“这两天知道你忙,我和你娘都没上门。”
傅香儒解释了他们这两天没来找她的原因,谢婉倒是想来,不过却被劝着在家熬了两天,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不,他们刚从宫里出来没多久,俩人就到了谢府。
傅香儒关心地问,“行医资格证考核的事我听说了,怎么样,有几成把握?”
葛如沫尚未回答,就听到谢婉说了一句,“爹怎么能让你应下这种事。”
谢婉的话中难免埋怨。她这话让人听着不舒服。
葛如沫侧目,她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是不是有点天真?其实她更想说傻的,还有自私。
她这话是心疼她,但是就太不为谢老爷子着想了。即使她不了解情况,也该知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应下那样一个高难度的考核啊。
“事已至此,你说这话做什么?”傅香儒苦笑,他看懂了女儿的眼神。
谢婉的天真与不谙世事,有谢家保护过度的原因,也有他的原因。其实还是他的原因多一些,少女时候的天真与不谙世事,那是可爱。但谢婉已经是一个中年母亲了,还这般,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在谢婉的心里,她爹是无所不能的,年轻的时候将家人护得周周全全的,连她这个出嫁女都没少受他的庇护。可她忘了,谢羌恒也是过了花甲,将近古稀之人,身体也不好,总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王聿的病爹之前也给他诊过脉,这是当初的脉案,没被王家采用,你看看,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傅香儒连忙岔开话题,递过来一个本子,这件事他帮不上太多的忙,因为他也没头绪,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作为父母,总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葛如沫接过,翻开,认真地看了他所作的笔记。
王聿的病需要补,这一点倒是对了。葛如沫就着他给出的脉案和他讨论了一下......
“我有预感,王聿的病重点在补,但房宗誉用的也是补肾填精之法,效果不大。”这正是他感到困惑的地方。
傅香儒想了想,犹豫着说道,“这王聿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别的毛病?补不进或者补进去了却没留下多少精华在身体里,就比如一个容器,他肯定有破漏的地方。”
葛如沫心里冲他竖起大拇指,他这话虽不中亦不远矣,不过王聿身体的毛病不是破漏,而是他们这些大夫用治小河的办法去治江海,自然收效甚微。
但这些病理,她现在不好和他解释得太过详细。
于是葛如沫岔开话题,和他聊起了别的话题,两人虽是fù_nǚ关系,但确实陌生。但幸亏两人都是医者,聊起这治病救人的话题倒也能聊到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