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朝堂上的情况也不能全怪她,别有用心之人的步步紧逼,才造成了现下的局面。”谢洪涛很理性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谢广森瞪大了眼,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他大哥在帮葛如沫说话?谢广森都觉得快不认识他大哥了,当初听到葛如沫这人怒极拍桌的人是谁?
谢洪涛苦笑,谢广森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看在眼里,他能说那天他是真的被谢羌恒给骂醒了吗?
谢羌恒说得对,他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谢家族内的人。即使他们干掉了谢家嫡系的人,他们两房能撑得起现在的担子吗?或许短时间内勉强可以,但等谢家嫡系的恩情散,也就是他们旁系被人瓜分吞食殆尽之时。
特别是这次房家的刁难,更让他清醒地意识到那天谢羌恒所说的‘在医药领域行业做得出彩,靠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实实在在的医术。没有高端医术的支撑,即使他们得到了谢家的整个产业,能守得住几年?’所言的正确性。
不说几年,单凭这次的刁难,就足以让他们举旗投降,硬气不起来。这样就注定他们会被房家打压,他认真想了想,如果谢家嫡系没了,谢家交到他手中,却又在他手中败落,他能对得起谁?
而且他们这一房上上下下也有几十口人,真把事做绝了,谢羌恒真会干出让人陪葬的事。反正谢羌恒说既往不咎,那他倒不如按谢羌恒所言,安安份份的,护着谢家嫡系,在家族产业里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掌陀。
坦白说,比起别家对旁系的打压或者吸血,嫡系对他们旁系不错了,他之前真的是鬼迷心窍想差了。
有了决断,谢洪涛心就定了,他很冷静地指出,“房家一直针对我们谢家,即使没有这次,也会有下一次,躲是躲不过的。”
“倒不如放手一搏,狠狠反击,好好收拾他们一次,一次不行就两次。”
谢广森愣愣的,“大哥,你对那个新认回来的侄孙女那么信任?”还收拾房家呢,就她?不被房家收拾就算好的了。
“我不是信任她,我是信任谢羌恒!”葛如沫是哪根葱,他对她了解个鬼!“他那么傲的一个人,能让他令眼两看的,决非只靠血缘关系。”
在婴儿调包事件未发现之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傅梓琳一直地位尊贵,但谢羌恒也只是给了她外孙女般的疼爱,多的,就没了。或许更多的还是遗憾,遗憾她未曾遗传到谢家在医学上的天赋。
谢广森使劲想啊想,大概明白了他大哥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谢羌恒很看好葛如沫,对她的医术很有信心呗。但他们是不是太乐观了?
罢了罢了,不管了不管了,天榻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他操个什么心啊。况且他即使愁得揪没了头发,也帮不上忙。
对了,说到帮忙,“大哥,再过两日就是开宗祠的日子,咱们是不是该主动一点上门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嗯,就明儿一早吧,咱们到正房看看去。”
谢府大厅,谢羌恒见了女儿女婿一面便回屋休息去了。毕竟也是年近七十的人了,这一大早地起来折腾,在朝堂上又耗费心力,回来后还担心她考核一事,差不多忙碌了一个上午,此时真有点精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