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通被丢上最后一辆马车。
谢家人压根不理会葛如翠的撒泼,有些时候言语终究是苍白的,并不是一往无利的。
谢理一声令下,谢家的五辆马车一字排开,缓缓往谢大国医府而去。
“我们也走吧。”傅香儒送走了岳父和女儿,也不想呆在这了,看到葛家一家子,他就恶心得不行。真不知道他傅香儒上辈子哪柱香没烧好,要让这么一家子来祸害他傅家的女儿!
谢家这场雪中认亲,关注的人还不少,打葛七斤来闹,就有人一直密切关注着了,等到谢羌恒出现,各路人马的主脑也抵达了现场不远处,只不过人没出现,就近密切留意着场中动态。
崇文路路口斜对面,是一家名叫杏花酒馆的酒家,此时杏花酒馆的掌柜望天,很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酒馆里二楼的雅间全部都订出去了,这是多久以来都没有的好事了。
杏花酒馆一共四间雅间,房家只拿到了排名第三的竹字号雅间,不知道是来得晚了还是梅字号和兰字号都被人预定了。但这杏花酒馆又不是什么知名酒楼,平时雅间都坐不满吧,今天他们来了怎么还预定不到最好的雅间?你说如果只是预定不到其中一间也就算了,最好的两个都没了,怎么说得过去?
房老爷子比较老谋深算,他总觉得订下那两间雅间的人应该和他们房家是一样的目的,所以他让人去打听一下订下雅间的人的身份。
可惜,派去的人没打听出来。仅这个回话就够耐人寻味了。要知道,这杏花酒馆的掌柜,连房家的面子都不卖,那只能证明用雅间的主人身份很高,至少不会比房家低。
不过,四间雅间,他们征用了一间,另外两间谁用没打听出来,倒打听出来最后一间是被俞家给用了。
“俞家?想来也是最近才反应过来的吧?”房宗誉说道。
“是,前阵子葛如玺和俞徵声还经常同进同出的。”卫盈盈也是这么认为的。
“且不管他们了。”房宗誉罢手,他们此次前的目的不是俞家,不必过多的分散精力。
打听的小子们将消息一点一点地传送过来。
这场雪中认亲,谢羞恒话不多,但字字句句皆是对葛如沫的维护。
说这些话并没有避讳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自然听明白了谢羌恒话语中暗含的警告。
房宗誉叹息,“最终还是让谢家将葛如沫护着回到了京城,并且让她认祖归宗了。”
卫盈盈沉默着,没有附和。
“女子行医,终究没有男子那么便利。且看吧,她要在京城乃至杏林站稳脚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房宗誉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你很敏锐,能及时从葛如玺的话里获知葛如沫的身份,很厉害。”房宗誉夸她。
“谢外公夸奖。”卫盈盈苦笑,“只是最终好像也没为房家谋到什么利益,反倒还被谢家怀疑,然后抽掉了今年说好供给的两成新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