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些,还有两个原因能侧面验证她的猜测。
首先,他们家又不是没有出现过权贵千金和草根民女调换的戏码,那么有一就有可能有二。换了别人,或许会觉得葛七斤夫妇不可能这样做的,太冒风险了。但无知如葛七斤周氏二人,他们的胆大妄为超乎常人所想。
其次,葛七斤夫妇二人的认知层次很低,一般这样的人,只认准了一些很固定的东西,比如血缘,才有可能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如果傅如玺真是傅家的女儿,那么他们从小到大对她的好,是有违常理的。
葛七斤夫妇那样的性子,实在不像有那种大爱,会因为欣赏葛如玺的性格而把非血缘关系的女儿宠上天的觉悟。
之前她就纳闷过,但傅谢两家派来的人都认准了葛如玺,她也就不会多嘴去提醒什么。
这一场争执,一位国医圣手,一位文魁泰斗,两人的对峙不亚于一场地震,消息如潮水般向周边扩散。
冯府的人最先出来,冯鹤昌的大儿子冯潜欲上前劝说,却被跟随在谢羌恒身边的年轻男子拦下了。
“你是谢老的徒孙温怀光对吗?劝劝两老的,为这么点事,不至如此。”冯潜直接对温怀光说。
温怀光摇头,“此事牵涉甚广,师祖不会退缩的。”
他这么说,冯潜也深知自家老爹的性子,顿觉棘手。
谢理是个办事能力很强的人,也极会见机行事,这不,才这么一会的功夫,便让人在旁边搭了个简易的棚子,遮风挡雪。而他本人则在赶往傅府的路上。只是,那个棚子尚未有人踏足。
这时,白家老爷子白若仙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此时两人的帽子上已经有有一些雪花落在上头,覆盖了白白的一层,“我说你们俩个老家伙,一大早吃火药啦,火气那么大!”
说完,发现这两老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哟喝,还真顶上了?想罢,他挤进了两人之间,“我说你俩,瞪瞪瞪,瞪啥瞪,斗鸡眼呢。两把老骨头加起来都过了一百五了,你们俩也悠着点,有个啥的不是让晚辈们担心吗?”这一大早的,他正在暖房查看他的药园子呢,被沈东篱那臭小子将他从里面揪出来,他容易吗他?
或许是最后一句让他们听进去了,谢羌恒率先收回视线,却没有迈步,“道歉!”
“那是没可能的。”
“你们都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来将这两老头领回去?”白若仙冲着冯楠和谢理等人吆喝。
谢羌恒不走,冯鹤昌当然也不甘示弱。
白若仙走近他,“你少说两句,难道你不知道谢家是什么情况吗?你偏要去动他家唯一的宝贝疙瘩,他不跟你拼命才怪。”白老爷子在冯鹤楠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谢羌恒这是为孙女而战,而他冯鹤昌为的是什么,真有点莫名其妙的。
冯鹤昌紧绷着脸说,“若想不被人诟病,那她就更应该严于克已,孝敬父母,尊敬长辈。”
“你,怎么说你才好,轴,你就轴吧!你这事还是别管了,让步吧,不然姓谢那老头能跟你拼命!”白若仙也是无语,那葛七斤夫妇明显就不是葛如沫的亲生父母,你还要求人家尊敬,这不是有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