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未弄清楚,吴王世子便要杀最关键的人,这是要弄得死无对证,还是觉得我宁国公府好欺负。”
清河郡主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停在赵璋的面前。
赵璋硬着头皮拱手:“表姑祖母。”
清河郡主冷哼:“岂敢,吴王实在小小年纪,伶牙俐齿,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一句明惠郡主糊涂便要打死瑞清池的管事太监,真是雷厉风行。”
赵璋解释道:“表姑祖母莫要误会,璋这么做是为了维护皇家名声,也是为了护住阿瑶的名声,此事不宜宣扬。”
这竟是要威胁清河郡主了,清河郡主什么人,她是鲁国大长公主手心里捧出来的,和宁国公成亲后,宁国公也是处处让着她,没让她受一点委屈,她这辈子就不知忍让二字怎么写。
“我倒不知怎么损害阿瑶名声了,阿瑶今日落水,若非宫人及时赶到救出,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你一个有损皇家名誉,不宜宣扬便想揭过此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清河郡主是不是那种任人磋磨的性子。”
“来人,把这几个给本郡主绑了,今日边去寻陛下凭凭理。”
她一甩衣袖,转身往外头走,发髻之上金钗咚琅,珠帘锵响,赵璋捏着手心,这回是真的惹怒清河郡主了。
宫宴才刚结束,皇后娘娘怀里抱着小公主与陛下一同在衍庆殿逗小公主玩,小公主今日性致颇高,拽住陛下的胡子咯咯笑,就是不撒手。
太监进来通传说清河郡主来了,景德帝道:“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总管太监道:“陛下,清河郡主面sè瞧着有些不好,后头还绑了人,平阳王殿下,吴王世子,明惠郡主都来了。”
景德帝蹙着眉,皇后娘娘哄着小公主把手从景德帝的胡子上拿下来,道:“陛下,臣妾先带明珠下去休息。”
景德帝嗯了一声,摆着手示意她先下去。
清河郡主进了殿便跪在地上给陛下行礼,求陛下给她做主。
随后而来的赵誉,赵璋和明惠郡主,前后排着跪了一地。
景德帝有些头疼:“大晚上的,这是怎么了?”
清河郡主红了眼圈:“陛下,臣妇的阿瑶年纪尚小,不知怎么得罪德妃娘娘了,德妃娘娘竟瑶治她于死地。”
景德帝愣了一下,德妃要杀陆家三丫头做什么。
赵璋拱着手,膝行上前:“皇族父,没有的事,皇祖母与陆家三小姐无冤无仇,杀她做什么,是表姑祖母误会了。”
清河郡主哼了一声:“误会,我家阿瑶掉水里是假吗?瑞清池的围栏被人整整齐齐的锯了口子是假吗?明惠郡主瞧见瑞清池管事太监昨晚割的围栏是假的吗?”
“这些都不是假的,但表姑祖母有何证据证明这是我皇祖母做的。”
“他。”
清河郡主指着被绑在外头到底管事太监。
“表姑祖母比我有见识,也该知道有个词叫栽赃嫁祸,若真是我皇祖母做的,又怎会轻易叫人抓住了把柄。”
“好了。”
景德帝拍了下桌子:“都少说两句,阿誉,你来说怎么回事。”
赵誉垂着言,淡淡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根本不用审就知道是德妃做的,德妃此举也是司马昭之心了。
景德帝派人把德妃也请来了,路上遇见了贤妃娘娘,非要跟着过来,一时之间衍庆殿热闹了起来,陛下嫌吵,让人把无关紧要的都请出去,这一盘算,就请出去一个过来看热闹的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