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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 第1节

我愣了愣,莞尔:“你在关心我吗?”

韩歧光是用他那能冻死人的眼神看我一眼,我便知道他在盘算什么了,他与韩盛明争暗斗,定不会叫名义上是他的人的我死在韩免手里。

我心头莫名一暖,至少这个瞬间韩歧不盼望着我死。

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他踏进前厅,坐在高位上的韩免和韩歧寒暄了几句便叫全部人退下。

我留了下来,见没人了,便不拘束的随地坐下,嘴里说了声“陛下金安”,没有一点要行礼的意向。

韩免不恼,走在我面前蹲下没有丝毫皇帝的架子,他道:“迁南,我说的事你有没有考虑?”

韩免不止一次的问过我要不要去他的后宫,当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男宠妃,我当然是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我若去了他的后宫,他定待我很好,因为这是他欠我的,但这份用数不清的人命换来的亏欠我无福消受。

我再度拒绝道:“免了吧,我犯不着跟一群小姑娘争宠。”

韩免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在他掌心蹭了蹭,哈出一口酒气,只差没吐一口唾沫,我在让他产生一种错觉——我喜欢他。

喜欢个屁!但我又得依靠这种错觉,因为我想要韩歧活下去。

我温顺的像个小猫,韩免很享受,道:“瘦了。”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与韩歧五分像的俊脸,他看上去比韩歧温和,心却是黑的。

我道:“那我多吃一点。”

“你的腿怎么回事?”

“摔的。”

“五弟罚你了吧。”

“嗯。”在他面前撒谎没有用,我干脆承认。

韩免用他的手背蹭着我的脸,我垂下眸,尽量克制着眸中翻涌不息的厌恶。

“朕杀了他如何?”

我身子一颤,道:“不行。”

“你不是喜欢朕吗?”韩免轻声道,“来朕身边吧,朕只要你一个。”

我道:“陛下你莫要开玩笑了,韩歧是你的弟弟,我不过是罪臣之子,能留我一条性命已是无上福泽了。”

韩免笑了笑,手指从我脸上滑落,“你当年的风采我至今历历在目,不过两三年光景,怎就变成这样了。”

我当年什么风采,我已经快记不清了,记忆里的秀丽江南山水之景早就被浑浊的日子腐蚀到模糊,倒不如不去回忆,保留一丝美好。

他怜惜地看着我,我干脆撑开眼皮由他看个透彻,他道:“朕还未与男子同过衾。”

我心头一荡,这可了不得。

以往他都是软言细语的“规劝”一番,我只需作出“我爱他”的态度诓他便好。

他有后宫佳丽,自是不会喜欢男子,我有存在价值,他亦不会要了我的命。

可我不能拒绝,直起腰借着酒劲,道:“要不要试试。”

第3章 第 3 章

次日一早韩免走了,我拢起衣袍,全身的伤口让我痛到神志不清,几乎是爬着出了前厅。

有个扫地的丫鬟看见我,急急忙忙去叫人来,我仰面躺在门口,气息虚弱地听着一双双脚步声,其中便有韩歧的。

我这副模样韩歧经常见到,不过都是在床上,鲜少光明正大的露给外人看。下人们跟在韩歧身后,小心窥探着衣衫不整的我。

我咳嗽一声,等着韩歧对我的鞭笞,结果韩歧出人意料的把我抱起,吩咐下人把浴池里的水放上。

我受宠若惊地搂住他的脖子,感受他眸里的情绪和温度,我道:“昨夜……”

韩歧打断我:“你不必对我交待。”

我苦笑,他的双手勒的我身子疼,我闻着自己的酒臭味也不好受。直至他将我丢进氤氲的池水里,我从水底浮上来,手臂耷拉在岸上,疼痛难忍的伤口激出的一身冷汗被热水冲刷,我浑身又热又麻,独独感不到该有的疼。

韩歧脱下外袍,泡在离我不远处,他淡淡道:“洗干净。”

我知道他生气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哄,我脱下外袍露出满身的伤痕,撑着j-i,ng神对向他。

他看见我背部的新伤,眸光一暗,不准备再和我废话,捏住我的胳膊将我带到他的面前。

“轻一点,求你。”我疼的厉害,受不住的求饶道。

韩歧以为我在拒绝他,沉声道:“昨夜被韩免喂饱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韩歧觉得我是默认了,动作愈发暴躁,我浮浮沉沉几度晕厥。

“疼……”

我极小声的呼疼,身上人一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疼……小五……”

我的求饶换来了韩歧的凶狠对待,他留我在身边大抵是因为喜欢看我难受的模样,我咬住手臂支撑自己不晕倒,扭过头道:“你别把我搞死了,暂时留我一条小命。”

我在心里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日子能活,能不能干成想干的事,他捏住我的下颚,我转过头用迷茫迎接他的愤怒,他咬了咬我敏/感的耳垂,用让我心疼的语调道:“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你还我哥哥,还我母亲!”

我的小五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摘给他,想要我死,我自然是千万个愿意,但世事并不如我愿,我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我只好吻了吻他的嘴角,道:“我不会死的,我要在你身边长长久久的活着。”

韩歧冷哼一声,早料到我会这么说。

暖水靡靡作响,我拼尽全力咽下嘴里的腥甜,在适当的时候晕了过去。

……

说起林家,得有多少文人s_ao客想吐出肚子里的墨水,在纸上一绘当年的血雨腥风。江南一带,几乎无人不知林家有位冠绝群雄的林迁南。

是个人物,自然有能当做人物的一生。

林迁南也一样,三岁习文,四岁练武,十岁上山打老虎,十四岁参加会试摘得会元,本可上京参加殿试,他却被家父用年龄尚小还需磨炼推脱。真实原由大家心知肚明:林家过于强势,皇帝不可能给富可敌国的林家一官半爵。

林公子打小有入士为官成就一番作为的鸿鹄之志,老爹讲了一次又一次其中的利弊,林公子仗着是林家独子,我行我素地跑到京城历练,广交为官为臣的友人。凭着赤诚之心,他结识了五位皇子,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初识之日,林迁南十六岁、韩免二十岁、韩歧十三岁。林迁南知道皇子们多半是是忌惮他雄厚的家底才愿意和他交友,仅有一位是因为他给的一块糖——韩歧。

每当二十四岁的林迁南快要恨二十一岁的韩歧时,十三岁的韩歧便从心底的温柔之处冒出来,举起那块融化一半的糖,喊他“迁南哥哥”。

小五……

林迁南再见到春花时,感觉自己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用掉了半条命,虚弱地躺在床上。

春花不嫌弃他,专心上药,这里撒点药粉,那里撒点药粉。

林迁南受伤如家常便饭,春花的积蓄几乎是被他疗伤用掉了,药粉的价格不菲,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春花,我没钱给你,你看看我有什么值钱玩意都可以拿去。”

春花手里忙着,斜了他一眼:“主子,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没命还给你,你再把我命拿回去?”

“行了,我们都别客气了,疼死我了。”林迁南动了动身子,确保自己没有哪里瘫痪了才放下心躺着。

春花对嘴里说疼又动个没完没了的傻主子颇为无语。他随着主子来了贤王府两年,其余家丁进府都是消瘦无比。贤王待下人们不错,家丁们在好吃好喝的贤王府伺候久了,肚子有油水了,便日渐丰腴。

他家主子非得反着来,刚进府时是白白净净的俊朗小生,不过两年光景就快成了皮包骨。

主子总说他有积蓄,其实不然,他现在还欠忠德不少外债,王府里的网太大,要想不被错综复杂的人和事绞死,处处得需钱才能办到。

光给主子买药便他受的,哪儿还有闲钱存着。

即便是有,他宁愿多买点补品为主子补身子也不愿意存着当所谓的“娶妻钱”。

“主子,你侍奉王爷这么久了,都不给点碎银子……”春花嘟囔道。

林迁南没心没肺道:“侍奉这词用的不对,我们是两厢情愿。”

“您别当我是傻子了。”

林迁南觉得只有两年记忆的春花比他还圆润通透,不免回忆起当初捡回连话也不会说的傻子春花,感叹时光倥偬。春花五官俊挺硬朗,眼睛深邃有神,扎起的长发微微卷曲,既有有中原人的底子又有异域人的神/韵,合在一起一点不冲突,很是好看。

“我捡了个宝回来啊,”林迁南逗弄着他,“咱春花多才多艺,以后即使靠脸也能三餐无忧吧?”

春花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收拾着残局道:“我还得养活你,得靠手,不能靠脸。”

林迁南不说话了,闭上眼想休息,春花静悄悄的退下,在门外守着,远远瞧见手里举着托盘的一队人,领头的红衣公公是侍奉皇上的钱公公,他一甩拂尘,趾高气扬的对不卑不亢行礼的春花道:“圣上有赏,请林公子出来领赏!”

春花跪着没起来,道:“主子受了伤,正在休息。”

钱公公领了旨,必须把赏赐送到林迁南的手里,且态度要好,他道:“那杂家就在此等林公子休息。”

既然他想等,春花就让他在这里等,拿了林迁南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浣衣房洗。

钱公公看着宫人们手里的金啊、玉啊、以及他想也不敢想的珍贵药材,羡慕的眼珠子转了三四圈,等着无事,在心里琢磨圣上和林公子的关系。

听闻圣上前日在贤王府与林公子待了一夜,男子和男子待了一夜,圣上笑容满面的回了宫,吩咐他挑选些好礼送过来。

“贤王到。”

钱公公赶紧跪下行礼,尖着嗓子道:“请贤王爷安。”

韩歧身旁仅跟了两位贴身侍卫,一身玄色袍子衬得他霸道y-in戾,他素日对谁都挺和善,越靠近林迁南就越凶狠,他扫了眼数个举着稀罕玩意儿的下人,扬起嘴角笑意很浓道:“看来皇上对我府中的人很上心啊。”

钱公公未料到会被贤王找茬,听到“府中人”,感觉来者不善,贤王处处和圣上对着干,做下人的知道又无可奈何。

钱公公低头哈腰道:“是圣上念及贤王,爱屋及乌赏赐给林公子些小玩意……”他说小玩意的时候牙关抖了抖,只希望贤王不识货才好。

韩歧拿起一个看着真像小玩意的瓷瓶,掀开盖子道:“凝痕露的药材皆是十年百年产一株,好不容易练出了两瓶,一瓶赏给了皇后,一瓶给我府中人,皇上好大方!”

钱公公额头滑落一滴汗,若贤王心情不好要就地处置他,疼爱弟弟的圣上亦不会有半分怨言。

“既然送来了,便多谢皇上了。”韩歧叫侍卫收下。

钱公公请辞后,脚不带停的离开这位能要他命的阎王爷。

韩歧让侍卫扔了多余的东西,拿了凝痕露推开房门入内,刺鼻的药味令他眉头一皱,床榻上熟睡的人没有察觉到室外的喧哗,睡得安稳。

韩歧没有直接把他叫醒,想了想,放下瓷瓶,坐在床沿边看这张年年变化的脸,明明他仍是林迁南,可为何变了这么多,以前的林迁南英姿飒爽惹眼,而今的林迁南叫人厌恶心烦。

“林迁南。”

他的名字不带恨意的从嘴里说出来,韩歧脑海里立马闪过和蔼的母后、血浓于水的二皇兄……他们都不在了,为什么林迁南还好好活着?!

韩歧克制不住自己的手,发狠地掐上了林迁南的脖子,五根修长的手指收拢,一点点圈紧。

睡梦中的林迁南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涨红了脸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韩歧魔怔的面孔,他抓住韩歧的手臂,韩歧手中的力未减反增。

“小,五……”

林迁南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意识逐渐朦胧,明明才从鬼门关回来,好似又一脚踏了回去。而给他那一脚的人正是他的韩五。

还有未完成的事,我不想死。

林迁南绝望的闭上眼。

第4章 第 4 章

像是有神仙听到了林迁南忠诚的祈祷,韩歧松开手,后退两步。

林迁南如鱼得水的拼命呼吸,重心不稳的跌落在地上,寸寸筋脉似搅和在一起非不让他好过。抬眸瞧见不停后退的韩歧,哑着声道:“谢谢。”

韩歧站得笔直,逼着差点要了林迁南命的自己心安理得道:“谢什么?谢我没有要你的贱命?”

林迁南报以歉意一笑:“嗯,多谢王爷大人有大量,又又又留我贱命。”

韩歧见他费力的爬上床,捏紧了拳头才克制住扶他一把的冲动,道:“你命硬,我要不了你的命,好生养着吧。”

林迁南全身的每块骨头都疼得厉害,浪费了春花为他上的药,以往疼凶了,他会借着糊涂劲对韩歧软磨硬泡、不知廉耻的寻求一点慰藉,今天不知怎的,只想独自待着。

林迁南下了逐客令:“王爷的千金之躯莫和我这病秧子混在一起,你快走吧。”

他在贤王府两年,对韩歧是有求必应,头天受伤了,第二天便能活泼乱跳的闯祸。韩歧愣了愣,道 :“你在赶我走?”

林迁南侧首道:“难道王爷对我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有兴趣?”

韩歧摔门而出,林迁南笑不起来了,等春花回来后让他去找来了郎中齐之顺,齐之顺一见他,大骇后慌忙诊脉。

林迁南坐在凳子上,撑着脑袋伸出手道:“前两日韩免打了我。”

韩免未对他做那档子事,韩免不屑,林迁南不肯。韩免不过是差人打他罢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脸皮,根本无法忍受除了韩歧以外的人干他。

韩免大抵是知道他不喜欢他,同时不知道他喜欢韩歧。

一切的事,正和了他的愿。

齐之顺的医术高明不愿入太医院,留在民间开小药馆,救过林迁南和春花的命,他以往途径江南,随着师父在林府小住过一些时日,识得了林迁南,林家对他和师父有知遇之恩,落难后自然是能救便救。

“林公子,”齐之顺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神色愈来愈难看,“你的……”

林迁南道:“不管伤势如何,你只说我可以活多少日子?”

医者对病患素来是七分真三分留,不管多大的病总要给病患一点希冀,但林迁南在十八岁时中的‘绝’,纵然两年后解了毒,但已伤及根脉,三天两头的受伤之下,寿命是一天比一天短。

齐之顺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要对自己好点。收回手,不留情面道:“至多半年。”

林迁南笑嘻嘻道:“怎么还有半年!”

齐之顺善良惯了,怕他接受不了,又道:“若是好好休养,还能有两三年寿……”

林迁南未将他这句话听进去,道:“半年,赚到了赚到了,不过事情得快点办妥才好。”

林迁南在十八岁风华正茂时,中了天下奇毒“绝”,此毒绝就绝在不会马上要了命,而是一点点蚕食你的身体,武功、智力、寿命,最后留个几年苟延残喘的光景。

林迁南运气不错,中毒的两年有定期的解药服用,仅仅是失去了武功,聪明的脑袋尚且能动。

“帮我看看我的背部伤势。”林迁南解开衣袍,露出鞭痕交错的消瘦背部。

看上去是血r_ou_模糊一片实则都是皮外伤,上了药止住了血,这点伤对于林迁南来说本该微不足道。

“林公子非疤痕体,鞭痕数量虽多,但愈合后没什么影响。”齐之顺拿起放在桌上的瓶子,道,“此凝痕露对于疤痕有奇效,林公子不放心的话待伤口结痂抹上。”

千金难求的凝痕露来自于皇宫,是韩免送来的,韩歧定是认为他和韩免有染了,原来韩歧想掐死他是有理由的。林迁南心头一痛,走到书案前挥笔,“替我把这封信送到老地方。”

贤王府书房内。

韩歧转悠着手指的玉扳指听忠德汇报,他只想知道林迁南见过哪些人。这几天林迁南学乖了,不来烦他,只见过齐之顺,其余时间在屋内养伤。

“齐之顺……”韩歧经常在忠德的汇报中听过这个名字,道,“他只是个普通的郎中?”

忠德道:“是的,只是一介江湖郎中,但他有个师父叫韦陶,在太医院当差。”

“韦陶,”韩歧对此名有所耳闻,医术高超治好了不少顽疾,“有什么异象再向我禀报。”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丞相赵章瑞下了早朝后到了贤王府与韩歧商讨下月婚事事宜,赵章瑞很喜欢这个贤婿,女儿在出嫁前不得与贤王相见,只有他厚着老脸来看看了。

姐姐出阁前不能外出,赵欢雅可以,她到了王府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袭粹白长衫的林迁南。

林迁南手里拿着一把空心的木剑,看了好久,连赵欢雅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想试试舞剑,却连最基本的提剑都很吃力。手中的木剑脆弱无比,和筷子的重量相当,是春花找来给他解闷的。

赵欢雅道:“还有五天,我姐姐要和贤王成亲啦!”

林迁南反杵着剑,用了点力木剑便从中折断碎成两截,他笑着道:“不必一直提醒我,韩歧他成不成亲与我这个注定无名无分的男子无关。”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无所谓,”林迁南笃定道,“婚事会延期。”

赵欢雅的丫鬟匆匆赶来,伏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林迁南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意是丞相说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婚期延至年后,她让丫鬟先回到父亲身边,纳罕地对泰然自若的林迁南道:“迁南哥哥怎么知道?”

林迁南顾左右而言他:“你姐姐虽是长女,但嫡庶有别,只能嫁与王爷。你才是嫡出,你的婚事若我没猜错,非皇上莫属了吧?”

赵欢雅诧异道:“我是听我父亲提过,迁南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林迁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脑子想想便知道了,你想不想嫁给皇上?虽皇上早有皇后,你入宫亦能当个受宠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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