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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 第1节

文案:

(只有前两章是第一人称,狗血虐文偶尔也甜,年下,1v1

文案废求看官收藏)

y-in晴不定攻x老谋深算受

为什么林迁南还活着?

因为他有执念,才能苟活。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迁南,韩歧 ┃ 配角:韩免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我跪在贤王府的花园里,旁边跟着小厮春花,他是位男子,两年前因受了重伤而失忆,被我捡回来专心侍奉我,他待我不错,只是春花对他的名字颇有怨怼。

惹人怜爱的春天娇花!我起的!听听!多么动听!

“春花?”我狡黠地说,“你睡着了吗?”

春花听到自己“绝美”的名字,站直了身子道:“主子,你叫我春春、花花我都无所谓,请你不要叫我春花了。”

我跪了三个时辰,从午膳到现在脖颈子都未转过一次,听他说这话,立马转过脑袋,一声声地喊:“春花!春花!”

春花抖了抖,弯下腰小声道:“主子,不要惊着了王爷,不然咱们晚上就得饿肚子了。”

我笑了笑,大声道:“饿肚子可以啊,饿了肚子我便没力气叫韩歧摁在床上干了!干一条死鱼多无趣啊!”

春花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我没有遮拦的嘴,我支支吾吾还想再说千八百句来一吐为快。

韩歧便是大名鼎鼎的贤王,今上唯一健在的血脉至亲,他是最恨我的人,一想到他为什么恨我,我便有些难过,不需春花再捂我嘴,我自己端正跪好安静下来。

花园的鹅卵石路走起来脚底会很舒服,跪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我这膝骨再跪上半个时辰以后在床上痛极了也无法蹬腿和他过两招。

虽说我武功尽废打不过他,但双腿尚好总归能有点反抗能力。

哎……

恨吧,恨吧,他该是恨我的。

我叹了口气,顶上暖洋洋的阳光被遮住,我不悦地蹙眉,抬起头想教训春花,却看见了穿戴整齐的韩歧,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卧房里出来了,大约是听到了我刚才的荤话。

韩歧冰冷道:“林迁南,你知不知道错?”

韩歧时时刻刻在揪着我的错。

调戏了府里水灵灵的小厮、偷折了他养的花送人、偶尔不知死活的话……能被惩罚的错误太多,以至于我连今日犯了什么错都想不起来了。

总之,先认错,态度要不知羞耻黏黏糊糊,然后等韩歧狠狠地踹开我,或者叫厮役来揍我,我就可以去休息了。

幸好春花被韩歧谴走了,不然又得唠叨我许久。

我用全身的力气抱住韩歧的小腿,舒舒服服地靠住他,等他一脚把我踹开。等了一会儿,韩歧还是没有动静,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深邃地眸中倒映出了狼狈不堪、懦弱无能的我,仿佛在无声地控告。

韩歧总是问我:“贱不贱?”

我的回答一定是:“你喜欢我怎样,我便是怎样的。”

瞧瞧,我的骨气连根头发丝也不如。

韩歧盯着我看了老半天,我都快睡着了,他总算开口道:“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江南的贵子到了京城寄人篱下,过得也不错。”

他话里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能苟活,还能活得不错?”我松开他的腿,垂下头。

韩歧蹲下来和我平视道:“你知不知道错在何处?”

我摇摇头。

韩歧用了十成的力道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看着此时面目y-in鸷的他。

“错在何处?!”

我咧嘴一笑,说了最不要脸的四个字:“我喜欢你。”错在我喜欢你,孰真孰假,我这个当局人清楚的很。

韩歧自是不信的,一脚踹向我的肚子,我趔趄地跌坐在地,屁墩子摔得生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韩歧。

“你很恶心。”

我恶心?那你为何不一刀杀了我,非得囚我两年折磨我。

我不敢问出口。

待他走了,我憋了好久的笑终于能放肆的从不安分的嘴里吐出,我笑声很大,招来了不远处的春花,他趁府内其他闲人未聚拢,赶忙将我拖回卧房。

我回到卧房便笑不出来了,嗓子眼疼得厉害,灌进两口隔夜的茶水,躺在床上等春花拿了药膏回来。

我声音沙哑地说:“春花,我饿了。”

春花为我血r_ou_模糊的膝盖上了药,我没觉得多疼,身体本能告诉我,我该吃点什么。

“主子,我为你煮了面,现在要吃吗?”

“又是面啊,吃吧……”

春花一个大男人,事无巨细的伺候我吃喝拉撒睡,我时常腹诽自己像个残废,谁知老天爷听到了我的话,真让我成了个残废。

王府内我的存在感不低,下人们知晓我是韩歧的禁脔,连他们也不如,表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他们总将我当个异类。若不是春花足够圆滑,我只怕得饿死、病死、冷死在偌大的王府里。

翌日,我又“错”了,跪在书房前认错。

我的双腿麻木,万幸地上是冰凉的石板而不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这次我跪了半个时辰,血从衣裳里渗透到地上,染红了一片石板。

我不争气地晕倒了,心想着我晕在你韩歧的门前,再晚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你总该把我抱回房里吧?

抱着期待醒过来时,我挑开一只眼皮,眼前仍是紧闭的房门,唯一有所改变的是日头由白昼变成了黑夜。双腿毫无知觉,原来我的命这般的硬,怎么熬也熬不死。

秋天的夜很冷,我打了个喷嚏,大声道:“王爷,你还在忙吗?”

屋内无人回应,我看见明晃晃的灯芯,明了他没睡下,又道:“王爷,我快冷死了,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狐裘借我御寒?”

没有内力加失血过多,我冷到牙关打颤,韩歧大约是听我声音虚弱,拿了狐裘打开房门。

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再次晕了过去。

我做了个不愿回想的梦,在梦里我的手是鲜红的,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耳畔回荡着韩歧绝情的声音,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了什么,我痛醒了。恢复知觉的双腿,全是刺痛感,如被千万只蝼蚁啃噬,我在自己的卧房内,双腿绑了厚厚的绷条。

我看了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看来韩歧为我找了郎中医治。

我心头像抹了蜜,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关心,一座爱的桥梁眼看要搭起,结果被春花三两句话敲碎。

“主子你别妄想了,王爷恨不得你去死,怎会为你请郎中?是我把你背回来的,然后找忠德赊账为你买的药。”

春花素来不与我讲主仆之礼,话难听又中用。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又因春花说的在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问道:“你和忠德关系好吗?”

忠德是韩歧的贴身侍卫,只对韩歧忠诚,平时冷冰冰的一张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帮我的样子。

春花点头道:“还算不错。”

“我家春花人缘好,我算是沾了你的福气。”我接过浓稠的药,皱起眉头灌下去。

“近些日子你不要再去跪了,不然以后得瘸腿走路了。”春花找了软枕垫在我的背后。

“我这腿和瘸腿走路有何分别?”我不在意道。

春花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算了算,自己连着跪了半个月,好像罚的时间比往日都长。于是仔细回想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思来想去终是挖开了生锈的记忆——我半月前撕碎了丞相府送来的拜帖。

韩歧素来与丞相府交好,小小拜帖有没有也无所谓,但这份拜帖是丞相家的千金赵颜欢送来的,赵姑娘面皮薄,明明与韩歧郎有情妾有意又故意欲迎还拒。

赵颜欢是韩歧喜欢的女人,清淡素雅漂亮极了。我那可怜的妒忌心作祟,宁愿韩歧恨我也不愿他在我面前为了别人而笑。我嘴里泛苦,味道如那日吞进去的拜帖墨汁一般令我难受。

春花嗫嚅道:“主子,你究竟图什么呢?”

我看了眼自己不能提物的双手,认真思考起他的问题,道:“图个答案。”

“他不爱你。”连春花都懂答案是什么,“主子,你是个男人,王爷也是个男人,你们本就不可能加上……”春花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我倚着软枕道:“哎呀,我们聊什么呢?我睡了多久?”我知道自己昏迷的时间不可能只有一夜。

春花转悠了下眼睛,确认后道:“三日,明日是中秋佳节。”

“中秋节……”我露出个不走心的笑,想起以往中秋节,同爹娘在江南水乡里赏月吟诗好不惬意,如今只剩自己一个人,中秋节还需好好过,且过足三人份的,“春花,你替我备些东西吧,奁盒里的玉笛替我拿去当了换壶好酒。”

春花一听,将脑袋晃成了拨浪鼓:“我有钱,主子的玉笛当不得,那是主子的传家宝。”

春花运气好,偶尔会在府中与其他人小赌,积蓄怕是不少。我乐坏了,没再说什么。

春花替我买东西去了,我撑起身子拿出玉笛细细抚摸每一个笛孔,正准备小奏一曲,窗外隐约传来下人们的交谈声,我耳力不错,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楚。

“听说皇上把中秋宴设在咱们府里,为何突然这样?”

“我听说赵小姐和王爷的婚事要定下来啦!所以皇上才有此举动,给足了咱们王府面子呢。”

“明日我们也有稀罕月饼吃啦!”

我顿时没了吹奏的心情,捏着玉笛的赤红流苏,半晌缓不过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事迟早要来,我并不在意他和谁成亲,只是在想他成亲后我算什么……

莫不是真要坐实禁脔之称?虽说到目前为止我也算不得什么,却不会难堪至斯,不论旁人怎么说,我好歹能自称为韩歧的枕边人。若王府里有了正妻,纵然我脸皮厚如城墙也难辞其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微虐,不傻白甜

第2章 第 2 章

窗外仅剩鸟儿缠绵的鸣叫,我越想越委屈,我他娘的一个大男人何苦让自己这般委屈,我也不想啊,自己选的错路,闭着眼亦得一路走到底。

罢了,韩歧待我越差,我这条路便越短,眼看就要到尽头了,我便放宽心想想闭上眼后怎么对我死去的爹娘交待吧。

次日一早,王府里便开始整日的忙碌,今日大抵是无人顾得上我,我蒙住被子,蜷缩在被子里,有点讨厌自己灵敏的耳朵,因为这双耳朵,平白受了多少折磨。

干脆起床后,我拉开房门,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幸好我这两年从养尊处优变得皮糙r_ou_厚,休养几日就能下床了。走至拐角处遇到了老管家,管家恨我一眼,自顾自地走开。

我到了后院,坐在清净的凉亭里,不久便困意袭来,睡了个无人打扰的回笼觉。

醒来后,我瞧见了个并不陌生的人,丞相府的二小姐赵欢雅,她偶尔随着赵欢颜来贤王府,不知怎的发现了我总喜欢待着的后院,一来二去熟络了起来。

她撑着腮帮子看了我许久,我趴着说:“我好看吗?”

赵欢雅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道:“好看,迁南哥哥你吓死我了。”

已经到了戌时,愈发贪睡的我睡了很久,石桌上放了春花拿来的食盒,我揉了揉晴明x,ue,道:“你在此作甚?”

她道:“前厅喧哗,不如多看看迁南哥哥呢。”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拧起眉头。

她甜甜一笑,符合她的及笄年华,“为什么你对我总是冷淡呢,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做我的相公吧。”

刚认识时我还会惊得咬舌头,如今最多翻个白眼。

赵欢雅不染尘世,往后的日子皆是父母做主,如同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感受不到真正的快乐。她许是真心喜欢我的皮相,但绝不是喜欢我这烂脾气的人。我并非冷淡,只是不愿把满身尘污沾给别人。

我玩笑道:“好啊,你带我回丞相府吧。”

赵欢雅眼中一亮,道:“此话当真?”

“你觉得呢?”我打了个哈欠,“你定是听说过我是谁,若是没听说过,随便和府中的人打听打听,约莫没有没听过我叫|床的人。”此叫非彼叫,别人是欢愉,我是痛极了才会出声。

赵欢雅自是听过闲言碎语的,小脸一红,道:“反正我就待在这里,我着实不想去前厅看他们假笑,难看死了。”

我打开食盒,静静听她说。

她又说:“今日姐姐要与贤王定亲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婚期定在下个月的初五,哎……迁南哥哥你好可怜。”

我动作一滞,拿出芙蓉月饼和清酒,看了眼锦衣华服的她,拿出两个酒杯道:“小小年纪,懂什么?”

我不想让她看见我倒酒的手在抖,便用另一只手拖住手臂,儒雅地倒了一回酒,她看着我道:“迁南哥哥是江南富商林家的人,林家只有你一个独子,上上下下两百口人被……我直接说出口你会生气吗?”

我早已习惯了,摇摇头,心道:小妮子比我还口无遮拦,句句戳我短处。

我说:“不是两百口人”

她松了口气,笑着说:“我也觉得传得太多了。”

我耸耸肩:“是太少了。先皇诛了我林家十族,两百多口不过是林府眷属罢了。”

五年前的一场风雨,使林家在豫国销声匿迹。

赵欢雅捂住嘴,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风轻云淡的我,我瞧着明月圆满,贪喝了两杯烈酒身子骨都发软了,嘴里兜不住话,又多说了两句:“你大约只听说过诛九族,其实也差不多,我林家家大业大,旁系繁多,我的恩师、朋友、友人,包括门前养的狗都被屠了个干净,后山祖坟里的老祖宗怕是也不得安生。”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仇家倒全活得好好的,只等着我什么时候出了王府一人捅我一刀。

赵欢雅有些畏惧之色,牵着我的衣角道:“迁南哥哥,我不该提的。”

我心口因酒而暖,并不觉多难受,继续道:“无妨,事实而已。你应该问问我没了林家的庇护,为何在随处仇人的京城还能四肢健全的活着。”

她肃穆了两分,不敢再笑:“我不问……”

我卖了个关子,道:“我不说。”

安静了一会儿,她闲不住,吃起我食盒里的芙蓉糕,我仍在喝酒,喝着喝着倒了三杯在地上,赵欢雅问道:“是酒不好喝吗?我去让我的丫鬟拿好酒来?”

我重新填满一杯酒,对月一敬,一口吞下,苍白的脸颊有些发烫,微微熏了,我道:“我敬我的双亲,以往中秋的习惯罢了,多余那一杯敬曾经的自己。”

她道:“迁南哥哥,我虽不知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挺喜欢你的,我爹不重视我,我把你接回丞相府也无事,起码比你待在这里快乐。”

“我现在也过得不错,”我说的是实话,此番境遇,比我预期好了太多,“韩歧……待我很好。”

她道:“可他是我姐姐的夫君,你是什么呢?”

原来连她都懂这取其中的因果道理,我怎有脸再装傻。

我底气十足道:“我是林迁南。”

赵欢雅笑语嫣然道:“所以考虑考虑跟我回丞相府吧,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入赘?”

我垂下头,一时语塞。

“雅儿,什么是入赘?”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我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招牌笑容,对向和煦的韩歧,韩歧没有看我,他在等着赵欢雅回话,但我们都知道他在明知故问,赵欢雅没有顺着他说的回话,随口敷衍几句便识趣地退下。

闹腾的人一走,独留下的人不知如何开口。

我看着他的侧颜,道:“吃,吃饭了吗?”

韩歧没有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可招惹雅儿,你配不上她。”

天地良心,我可没招惹她,是她可怜我而已,明明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可怜,更无须别人可怜。

“是是是,知道了。”

韩歧看着我,似在看一块烂布,他道:“韩免传唤你。”

韩免大约是韩歧第二恨的人,排名比我低,却是豫国最尊贵的皇帝。先皇共有五子,二、三、四皇子在韩免登基时先后逝去。

“哦,宴会结束了吗?”我道。

韩歧径直走出凉亭,我跟在他后面道:“结束了我才去,不然我多丢你人啊。”

韩歧毫无感情的叮嘱道:“韩免若要杀你,你唤我的名讳极力反抗便可,他顾忌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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