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家姐妹也如其他双生子一般,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张脸,连身材也肖似。奇的是俩人相貌既不肖父也不肖母,薛家夫妻貌不出众,可生出来的两个女儿却是自小便长得粉雕玉琢,特别是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双瞳剪水,看一眼就让人如沐春风。更奇的事生在姐妹俩十三岁的时候,老父由于工作关系常年不在家,又怕姑娘们不受教养,便请了一个勤快厉害的老妈子兼教养妈妈,帮忙操持整个家务和俩位大小姐的日常。老妈子夫家姓“清”,大家都叫她一声“清婶”。这位清婶也算是勤勤恳恳,对待两位小主子是六分让四分管,并不敢十分苛责。可姑娘们是从小被宠惯了的,蓦然来个老妈子管这管那,心里自然不痛快。慢慢地,这俩人就有了逆反心理,先是不听教,后来居然演化出一种只有她俩才能听得懂的语言,这种语言方式还在不断被俩人改进,到最后连薛老先生都听不懂。可薛老先生不在乎,还觉得女儿们天赋异禀。于是,事情就演变为常常清婶在薛父跟前汇报姐妹俩的近况,俩人就能当着薛父的面,用只有她们才能听得懂的语言,来数落老妈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清婶秉着不得罪不出乱子的“二不”原则,居然也能在薛家无风无浪的一干就是六年。
说完城南薛家,转眼已是“茶话会”的第二天了。
早上,莫公馆的八仙花梨木插屏钟正在报时,“当当当—”一共响了十声,就听得楼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走步声。
“晶晶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呢,害我好找......赶紧上楼吧,燕妮小姐喊你老半天了!”黄莺儿扶着门把,轻喘着气说道。
晶晶一边嘴里嗑着瓜子儿,正在惠娟的屋里一边唾沫横飞地侃大山,乍然听见黄莺儿的声音,不悦道:“瞎嚷嚷什么啊,屁大点儿事,值得你火烧眉毛似的!”
惠娟立在衣柜前,正忙着拾掇冬天的衣裳,准备收起来来年再穿。
黄莺儿最怕晶晶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瑟瑟说道:“我......到处找你,找不见人还耽误了这会儿功夫,燕妮小姐都问三回了,怕是不高兴呢。”
晶晶“啐”的一下唾出了嘴里的瓜子皮儿,撇着嘴,满脸的不乐意,也不拿正眼瞧黄莺儿,只背着脸答道:“知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晶晶姐姐......”黄莺儿是个实诚性子,听晶晶说还要“一会儿”,便想再催,声音却细的跟蚊子一样。
晶晶火噌一下就上头了,转过脸骂黄莺儿道:“我说你聋了还是怎么的,还支棱在那儿,是闲的吧?让你该干嘛干嘛去,听不懂吗?”
黄莺儿被呲达得没脸,泫然欲泣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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