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俦忧惆似愁,一路相背泪自流。梳妆摭拾凝,行囊坐叹息。
小楼远眺望,跋山涉水间。两乡千里界,孤月照双颜。”
就在李正道和那扎须大汉、以及一些船上的人们在羽鸿号第三层爵室上面甲板凭栏远望的时候,这首《菩萨善》由船舱第二层飞庐中宴会厅里传来,看来是船舱内正举行着宴会,而宴会上那菩萨蛮们也正在跳舞唱曲助兴。
虽然这《菩萨蛮》的曲调唱得非常不错,但是李正道并不十分喜欢这种无病的曲风,尤其唱这种所谓思念爱人离别的曲子,其实都是那些青楼女子通过这种自艾自怜的曲子,让恩客带入到这种曲子的角色中,自己便更能得到恩客的欢心。
但是,李正道在甲板上听了一会儿,好像那宴会突然就呀然而止,曲声消散,李正道还听到人群慌乱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何管事,你这是何意?”
在宴会厅中,羽鸿号的年有五十的大管事张裕达,望着另一个副管事何时濡这么用手指点的询问到。
何时濡年方四十,头带方冠,一身翠绿色名贵缎子长衫,而他此时虽然领着众多持刀匪徒挟持了菩萨蛮、乐师和许多乘客,与张裕达领着的羽鸿号侍卫和水手们对峙着,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反而是带着一些倦容的向他面前同样穿着,但是衣服颜色是紫色的大管事张裕达说道:“大管事,事已至此,你还看不明白?”
“何管事,你这么做,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站在张裕达身边的另一个和何时濡穿着一样的副管事,这么向何时濡喝说到。
何时濡望向那个副管事,轻笑一声道:“我都干下这等事了,还怕老爷什么?
关段梓,你倒是要想明白现在要干什么,还有,你们也要想明白,不然等大当家来了后,你们的下场可不太好。”
叫关段梓的副管事听到何时濡对他的恐吓,立刻吓得脸色一白。
而张裕达听到何时濡突然这么说,感到事情不妙了,便向何时濡询问道:“何管事,大当家是谁?难道你联系了外人来抢老爷的商船?”
何时濡此时平静的说道:“大管事,关段梓,还有船上的兄弟们,别说我濡何时没有关照你们,现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只要你们投降,一会儿大当家来你们就可保性命无忧。
而我说的大当家,就是东海上赫赫有名的花帆浪里龙段术凯,他的名号大管事你应该是听说过的。”
关段梓听到段术凯的名字后,顿时惊得后退了一步,指着何时濡说道:“你怎么将他引来了?他可是和其他水贼不同,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你这是…你这是真真的…真真的不想好了。”
“段术凯,段术凯。”
而张裕达则喃喃得念了段术凯这个名字两遍,才接着关段梓的话向何时濡说道:“何管事,现在行船归航在这南海水域,你才引来那早就与你勾结的东海水贼,看来你是处心积虑的谋算好这一船货物了。
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我再有几年就会不干了,老爷以后必然会指派你为这船上的大管事,而关管事资历何能力都不如你,你何须如此亡命?不值得啊!”
“呵!呵!”
何时濡苦笑了两声,然后向张裕达神色激动的挥舞着双手,脸色微红的说道:“大管事,是三公子亏欠我的,我凭什么还要给他们家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