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大声宽慰他:“大叔,我们这车是好车,你放心慢慢开,不会有事。”
就是为了走这种乡间的路,路锦言特意买的悍马,底盘稳得很。
勉强又开了一段,结果这大叔死活不敢再往前开了。
“对不住啊路太太,对不住了志平,叔真没胆再开了,再开下去真得出事了,我胆小,真对不住了。”说完,他直接熄火,推开门撑着伞便往回跑了。
“喂——”我喊都喊不住。
邱志平沉着脸,突然开车门要下去。
我拉住他:“你干嘛?”
“我开!”
“你开个鬼,这可不是逞能的事,你过来,把我扶过去,我来开!”
邱志平还不肯,我训了一通才下车来,将我扶下车,又送我进驾座。
从后视镜里看到路锦言苍白的脸,我腹部的伤好似都没感觉了,发动车子,开了导航在雨夜里往城里疾驰而去。
赶到医院,我一身都是汗,自己都不知道是伤口引起的还是担心引起的。
把路锦言送进急诊室,我整个人都似虚脱了般,但精神还是高度紧崩中。
从来没有过的紧崩。
检查了好一会儿,医生才出来,皱着眉:“查了,没什么问题。”
我急得声音都拔高几度:“可他已经高烧两天了,今天还开始咳嗽。”
难不成这小城市的医院就这么差劲,连个高烧咳嗽都诊不出来。
与路锦言不管不顾地跑到这瑶城的小村里来,我什么意外都想过,唯独没想过路锦言生病。
还是在我也受着伤的时候,我更担心,他要在这里真出了什么问题我该怎么办?
那样,我会一辈子愧对他的家人。
我只但愿我这些胡思乱想全部都不要成真。
医生想了想,看着我问:“看他症状,像是水土不服,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对,不是本地人,你确定是水土不服吗?”我急忙点头。
“我再给他做个水土不服的测试。”
“好,麻烦了。”
做完检查,还真是水土不服,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想完全治好到彻底适应这里,怕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事。
“那最短会要多长时间?”再多看几天路锦言生病的样子,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这个就要看他的身体素质,适应情况一系列的反应,再不然,离开这里回到原来适应的地方这些症状应该很快会消失。”
我一阵恍惚:“回到原来的地方?”
“水土不服最大的原因是他自身的身体适应情况与本地沙土不服,才会引发一系列的症状,回到原本的城市,自然症状很快就会消失了。”
“那如果不回去,要长期定居下来,路先生的症状可以治好吗?医生,你帮他治,要多久能好?”听到医生这样说,一直沉默着邱志平突然出声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