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英俊卓绝的他,又恢复了人前的冷漠疏离,气场慑人,让人不敢靠近。
“这么早?”他习惯性地蹙眉。
我又看到他眉峰间那条深纹,舔舔唇问:“你头痛好些了吗?”
“嗯,好了。”他转身下楼。
而后从楼下的书房提了昨天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出门。
我原本想问他怎么不吃早餐,想一想又觉得自己问这个逾矩了,便噤了声,站在楼梯上一直看着他进玄关,在那里换皮鞋。
佣人跑过去,把我想问的话问了。
我听到他回答:“公司有事。”
只是简短的四个字,而后便拿起车钥匙出门去了。
门口早已没了他的身影,我却还怔愣在二楼,傻呆呆地盯着那里。
直到佣人在楼下叫我吃早餐,我才回过神,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低落,又有些萧条,我轻吁了口气,回她笑脸:“好,这就来。”
到餐厅坐下开始吃早餐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碰到竟然又忘了跟他提不在这里住的事情……
让我奇怪的是,我一连在这里住了两天,杜问卿竟然一丝都没有察觉,在电话里也没有再过问路锦言病情的话。
不过他现在父母两头都一团乱,他不过问我这边也是情有可原。
我用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
另外的原因我却不敢再往深里去想,我一点也不想把杜问卿想到那么坏。
这天,路锦言下午时候就回来了。
我没有再跟他墨迹,听到车的声音便跑到别墅门口去迎他。
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跑到外面来,他有些意外,不过也只一眼,弯腰拿过副驾座的笔记本电脑绕过我进园。
我追上去:“路总,我来这里两天了,跟你告个假,我回去拿点东西总行吧?”
这样说不过是给他面子,本来就不是我自己要住到这里来的,什么狗屁的告假。
我只觉得这样压低姿态他可能会好说话点。
“拿什么?”他顿步,回头看我,眼神很淡很漠,像是再次提醒我,他失忆了。
其实我一直都记着这一点,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比从前谦恭了许多。
“就是呃,私人的东西。”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理由。
“我派人过去帮你取。”他说完,抬起头似乎要叫哪个保安之类的过来。
我忙阻住他:“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现在是我的医生,主要负责是跟在我身边,以防我随时发生意外,任何私人的东西我都可以派人去帮你取。”他语气难得的诚恳。
我不禁在心里嗤笑,你他么的真发生什么意外我搞得定么?纯粹扯蛋!
但这种话我也就敢在心里骂骂,泄泄火,耐下性子:“我其实心理学这方面真的学得不多,也就一点基本的皮毛,就算真有什么事,说真的,我其实都搞不定。”
我老实地交出我的老底。
他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昨晚你给我按摩手法不错,这会儿正好我头痛又犯了,你跟我进来,再给我按按。”
然后,他完全不再给我说任何话的余地,大步流星往别墅里走进去。
我无语,掉头看了眼园门口的两个保安,最终吁了口气又走回去。
佣人等在玄关处:“路总请萧小姐去他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