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一脸诚恳恭谨的样子,我真怀疑在她心里,已经把我看成是那种卖的女人。
虽然她要真这样看,也没冤枉我,曾经我可不就是个卖的。
我上楼梯,往主卧走去。
门关着,但没锁,一推就开了。
我走进去,路锦言正在换衣服,刚刚把上面的衬衣脱下,精壮完美的上半身全落在我眼里。
不知为何,纵然曾经看过无数次,但这会儿,我还是没出息地一脸烧红。
正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我慌忙从兜里掏出来,看到是杜问卿。
这会儿随便谁打电话给我,我都要感谢他,更何况是杜问卿。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听电话:“喂。”
“萧潇,我妈最近情况越来越不好,路总那里,还是麻烦你多跟着点,免得惹到他,又徒增麻烦。”杜问卿在那边几乎用的是哀求的语气。
我心里一软,点头:“嗯,我知道的。”
正说着,突然看到路锦言一头往床上栽下去,手上还未穿上的休闲上衣都掉落到地上。
我感觉自己那一瞬间心脏都似停止了跳动,迅速挂断手机就跑了过去,抱起路锦言的头,轻拍他的脸,急切地叫他:“路锦言!路锦言!”
我正吓得六神无主,他倏地睁开眼睛。
眸深似海,一片清明。
哪里有一丝病人的病态和痛苦?
我怔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是装的?”
路锦言却不语,推开我,重新扶着床又站起来,拿起那件休闲装继续往身上套。
那样子,让我糊涂了。
刚才那个摔倒,到底是他因为病痛而差点晕倒,还是真的是装的?
可是,他干嘛要在我一个只懂皮毛的伪医生面前装?
我越发懵了。
“杵在那里做什么?还用我亲自把头送过来给你?”床头,传来他冷冷凉凉的嗓音。
我一愣,迅速站起来,走过去,有些尴尬地问:“路总经常这样头痛吗?”
“按你的!”他躺下去,闭上眼,冷淡地甩给我三个字。
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告诉我。
失忆归失忆,这人脾气倒是没改,还是那幅惹人嫌的死样子。
我跪上床去给他像昨晚一样按头部。
他也跟昨天晚上一样安静。
他身上熟悉的好闻气息让我心痒难安,他这样安静也更让我瞧不起自己,怎么一靠近他分寸就乱了,我一直努力克制着各种翻涌的情绪。
手指都快麻了,他似乎也睡着了。
门上响起敲门声,我这时刚下床来,听到声音怕吵醒他。
连忙跑过去拉开门,许朗看到我似乎也没什么意外的样子,将一份文件递给我:“等路总醒了交给他。”
“好。”我接过来。
他转身就要走,我连忙追出去,并将门带上,喊他:“许朗!”
他在楼梯口站住,回过身来:“萧小姐有什么事?”
客气而疏离的样子。
我也懒得理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跟我这么客套,问他:“柏燕和柏珊她们现在都在金海去上班了吗?最近一段都没见到她们,我打柏燕以前的号码也过期了。”
许朗看我的目光越加生冷:“她们一年前已经被路总开了。”
“开了?!”我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