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上了恼怒。
宁仪嘉一听,抽哒得更加厉害,断断续续:“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也……”
她扭过头,轻声道:“你也都看到了……”
“这……”卢越柏语结。
卢檀雅问道:“你褪了多少衣衫,还是只是敞开了褙子。”
宁仪嘉掀开背子衣角,卢檀雅往被子缝里一瞄,低声惊呼起来:“啊。”
被子里少女的xiōng口几乎大半露在外面,起伏的娇嫩一览无余。
卢檀雅抬起头,朝卢修远摇了摇头。
卢越柏牙根一咬,恨声辩解道:“祖父,这只是碰巧。”
卢修远老脸紧绷,说道:“越柏,运衡,你们跟我来,宁贺你也来。”
卢越柏临走前,回头朝宁仪嘉看了一眼,眸光中流露出怨愤和不甘。
宁仪嘉往被子里缩了缩,看着卢修远带着卢越柏,卢运衡和宁贺离开这屋子,慢慢停止了抽泣。
她双手紧紧握着被子,她将来的命运如何,就看这一次了。
她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穿好了衣衫,呆坐在榻上。
整个下午,她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她知道这次她十有八九是成事了。
男女大妨,不可逾越,一旦逾越名节便毁了。
她褪下衣衫,把大半个xiōng口都露了出来,天底下的男人,只有她未来的夫君能这样看她的肌肤。
既然卢越柏已经看到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得负责。刚才她那声尖叫,引了那么多人,卢家长房,宁贺,还有卢府的一些下人,都被引来了。
连邢夫人这个外人也已经知道了。邢夫人的丈夫是当朝从二品的官员,邢夫人自己在贵妇圈子里也是颇有威望。
动静闹的那么大,瞒是瞒不住的,卢家想不认账也不可能。
而且,宁仪嘉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当妾的,嫡庶之间差别巨大,她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嫡长女,做人妾室是不可能的,卢家若是因此让自己做妾,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若是嫁到丞相府,虽说是高嫁,但婚姻之事本就讲个高嫁低娶,以她的身份嫁到丞相府,确实差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还有他爹宁贺。
她当然不会以为她爹宁贺,会帮为她考虑,据理力争,但这却是个同卢府联姻的绝妙机会。宁贺是卢修远的女婿,但是宁卢氏毕竟已经死了,若是她能嫁到卢府,宁家和卢家便可以再一次联姻。
这一回是宁府的嫡女嫁到了卢家嫡长房,比当年宁贺娶一个卢府庶女不知道qiáng多少倍。
宁贺这样一个会钻营算计的官场老手,面对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又怎么会错过?宁仪嘉心中冷笑,宁贺不是为了她,就算为了他自己,也会想尽办法促成此事的。
晚饭之前,几个男人讨论的结果出来了。
宁仪嘉被叫到了正厅。
在正厅里,卢越柏垂头丧气,看到宁仪嘉,恨恨瞪了她一眼。
宁贺一脸凝重,小眼之中,却忍不住流露出得意之sè。
卢运衡脸sè无奈。
卢修远浑浊的老眼依旧不辩喜怒。此时的宁仪嘉已经穿好了衣衫,她怯生生的,却又十分工整的给众人行了礼。
宁贺看到宁仪嘉,立刻说道:“仪嘉,我带你到卢府,是看望外祖父来的,你怎么那么没规矩?不经询问,不经允许,冒冒失失的进了屋子,还在里面睡觉,还衣冠不整的……”
宁仪嘉连忙说道:“爹,我,我是因为吃醉了酒,正糊涂着,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若是女儿清醒着,定然不会这么失礼。”
“哼,”卢越柏轻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