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想大喊一声把他们喊过来。
她刚刚张嘴,又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她发不得声,双眼瞪着眼前的男子。
胡同口传来的说话声越来越轻,宁仪韵暗道不好,既然这里胡同多,又纵横交错,寻起来一定很麻烦,更何况她所在的这条胡同又小又憋仄,等他们寻到这里,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若是来晚了,她就已经被人伤了。
宁仪韵心思回转,她想到了自己手里还握着最后一支金簪。
现在,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用力将手中的金簪从胡同口,向乔安龄说话的方向,扔了出去。
“铮”金簪落地。
宁仪韵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就在此时,宁仪韵突然听到金簪扔出去的方向,有人大喊了一声:
“在这里。”
“在这里,这里有金簪被扔出来。”
“快走。”乔安龄喝道。
旋即,宁仪韵便看到,从胡同口,跑来了几个人,几个短打孔武的男子,其中有一个是她见过几面的言林。
还有同她刚刚分别不久的乔安龄。
宁仪韵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里突然浮起一阵委屈之意,眼框涌上了一层泪水。
她忍了忍泪水,把眼泪忍了回去。
男子见来人众多,而且一看就知都是练家子,他自知敌不过,便松开宁仪韵,转身向死胡同那条堵死的墙逃去。
他一脚踩到那墙上的一个裂缝之处,翻身就要逃走。
“追!”乔安龄下令道。
几个短打的青年,便追了出去。
胡同里,转眼只剩下宁仪韵和乔安龄。
乔安龄走到宁仪韵跟前,弯下腰,柔声道:“没事了,不用怕。”
宁仪韵听她温柔的言辞,心里委屈之意又犯了起来,眼眶里瞬间蒙上一层雾气,她别过头,忍了忍泪,点了下头:“恩,谢谢你救我。”
乔安龄在宁仪韵身边坐了下来,同她并肩坐在地上。
乔安龄看到地上的几丝血迹,一蹙眉,说道:“你受伤了?”
宁仪韵摇摇头:“没有受伤,那血迹不是我的,是那人的。我用簪子伤了他。”
“你伤了他?”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不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乔安龄偏头,见宁仪韵眼里一层雾气还没有消散,里头带着淡淡的委屈,嘴紧紧抿着,满是倔将之意。
他心中一动,便想身边的女子揽进怀里来。
终是不敢真的唐突,便又凑近了一些,柔声说道:“别怕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宁仪韵点点头:“谢谢侯爷相救。”
他朝宁仪韵温柔的一笑:“莫谢我,你自己救了自己。”
“侯爷,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宁仪韵讶异道。
“之前,我属下向我禀告,说是刚才有人在隆升街上跟踪我们。自从我离开金店之后,那跟踪之人,就没有继续跟着我,而是停在了金店门口。
我就猜着,这跟踪之人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
所以,就匆匆赶回来找你。”
乔安龄接着说道:“等我赶回金店的时候,金店的小二告诉我,你已经离开金店了。
我派人在隆升街一路找你,又派人去了珍珑棋馆找你,都没有找你,我便猜想,你必然还在金店附近,便在金店附近的胡同里找。”
乔安龄一笑:“幸亏你聪明,将簪子扔了出来。”
“看来,这个人是一路从珍珑棋馆跟过来的,怪不得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