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握着短刀的手臂,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男子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他刚才一刀失手,正想下第二刀,一时疏忽大意,竟然被簪子戳中了,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手里拿着一根簪子。
宁仪韵见这男子分神,立刻松了手,侧过身,从男子的侧面,错身经过他高大的身材,拔腿就往外跑。
刚刚跑了几步,手臂一紧,她又被那男子擒住了。
男子一手抓住宁仪韵的手臂,眼一睁,露出凶恶之sè:“还想跑。”
他还顾四周,看到地上有一根绳子,便道:“想跑,看来要把你绑起来,我也好伤你的脸,免得你挣扎,我也费事。”
宁仪韵暗道,原来是要伤她的脸,毁她的容貌。
究竟是什么人这般恨她,这么恶毒,会做出毁人容貌的事情。
一瞬间,宁仪韵的脑中浮现出苏芝如额头狰狞的疤痕。
男子擒着宁仪韵的手臂,拖着她走到绳索所在的位置。
而宁仪韵悄无声息的,将自己那只还自由着的手,凑到被控制住的那只手旁边,从袖带里,又摸出了一根簪子。
簪子被握在手心里,等待着随时出击。
男子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绳子。
若是一般的打斗,他必然不会把自己的整个后背都bào露给敌人,可现在他抓在手里的只是一个弱女子。
一个弱女子,能如何?
他如何能想得到,宁仪韵竟然还有金簪?
宁仪韵见这男子背对着自己,不再迟疑,举起簪子,狠狠的往往男子背心之处,扎了进去。
顿时,鲜血从簪子入rou之处,流了出来。
男子吃痛的哼了一声。
然而,簪子毕竟不是刀,男子身形又十分健壮,宁仪韵这一簪子下去,并不能要了这男子的命,不过却也让他伤得不轻。
宁仪韵不再迟疑,立刻松开簪子,提步就往胡同外跑。
眼看就要跑出胡同了。
突然,脚被绊了一下,宁仪韵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胆子倒是不小,”男子说道,眼中划过狠戾之气,“竟然敢伤我。”
宁仪韵低头一看,原来是这伸出的脚,将她绊倒在地。
宁仪韵吐出一口气,心里直道晦气。
这一回她已经走到胡同口了,眼看成功跑走了,没想竟然被他用脚绊倒。
她试着站起来,脚踝一痛。
她的脚崴了,站不起来。
她只能跌坐在地上。
那男子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拿着绳索,一步一步向宁仪韵走过来。
宁仪韵脚崴了,只能坐在地上,眼看着那男子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过来。
失去了刚才最好的机会,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又究竟该如何脱困。
而她的袖袋里,只剩下最后一根簪子了。
她将双手背到背后,从袖袋里摸出最后一根簪子。
不管如何,这是她最后的武器,她握着武器,等待时机。
男子走到她跟前,正要府下身将宁仪韵绑起来。
就在此时,从胡同外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侯爷,这里的胡同纵横交错,寻找起来有些难。”
“仔细找,一条条胡同,仔仔细细的搜索,不要漏过任何一条。”
“言林,把人都喊过来。”
宁仪韵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喜。
是乔安龄的声音,定是他知道了什么,过来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