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宁仪韵说道。
“他知道你是谁?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人知道我姓宁,还知道我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女儿。
他说我害了人,又说是来来报仇的,不过我不记得我害过什么人。
他也不是要杀我,却想伤了我的脸,我想他大约是要毁了我的容貌?”
乔安龄暗道,毁人容貌,还是一个未出阁才及笄没有多久的姑娘。这份心思,着实歹毒。
“原来如此,”乔安龄安慰道,“已经过去了。”
宁仪韵点点头。
“我送你回珍珑棋馆?”乔安龄道。
“好,”宁仪韵点了个头,正想站起来,但是脚踝之处一阵剧烈疼痛传来。
她“哎哟”一声,又跌坐了回去。
“脚受伤了?”乔安龄问道。
“恩,脚崴了。”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站起身,走到宁仪韵面前,他背过身,弯下腰:“来,我背你上马车。”
“恩,”宁仪韵轻声应了一下。
乔安龄背对着宁仪韵勾了一下chún。
宁仪韵勾上了乔安龄的脖子,趴到了乔安龄的上。
乔安龄大手托住了宁仪韵的两条腿。
“走吧,”乔安龄大步向胡同外走去。
宁仪韵趴在乔安龄的背上,看着眼前他头顶一顶玉冠束着黑发,脸颊莫名生出一道红晕。
乔安龄也有些不适应,背上的分量不重,然而软软的,温热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背触到了她身子的何处。
他用手托了托她的腿,女子的腿不同于男子的,没有紧实的肌rou,似乎也是软乎乎的。
乔安龄不敢多想,迅速收了心思。
乔安龄把宁仪韵背上了马车。
他把宁仪韵放在软塌上,让宁仪韵在软榻上坐好,自己则搬了个锦凳,坐在宁仪韵的对面,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小桌子。
“脚踝之处,还疼吗?”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摇头道:“不疼,不动就不会疼。”
“脚踝之处最是脆弱,你脚崴了,少不得要歇上几日。这几日,你不要走动,等脚上完全不疼之后,再走动。”乔安龄道。
“嗳,”宁仪韵点头道。
乔安龄从马车的暗隔里取出茶杯,再从一个模样奇怪的小瓶子里给给宁仪韵倒了杯茶水。
“喝口茶。”
“嗳,”宁仪韵接过茶杯。
这茶杯……
宁仪韵发现茶杯竟然是趟的,而茶杯里的茶水竟然还冒着热气,不禁好奇道:“这茶水在瓶子里放了多久了?竟是热的。”
乔安龄笑道:“这盛茶水的器具,名叫暖水釜,是双层的,外面一层是竹篾,里面一层却是由琉璃所制,琉璃之外涂了一层水银。内胆和外皮在瓶口处相连,再用软木堵住瓶口。
茶水放在其中,放置许久都不会凉的。”
宁仪韵惊叹这暖水釜,倒是同她前世的热水瓶很相似,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已经有了。
不过宁仪韵穿越过来许久,却是从未在市面上看到过暖水釜。
想想便也明白了。
琉璃在大楚朝还是贵重物品,用琉璃制成整个瓶身,应该价值不菲,而水银更不是民间轻易可以得到的。
而且这暖水釜,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工艺应该算是十分复杂的。估计这暖水釜也就是大楚朝权贵们能使用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