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这里有得是护工,谁要你来!”
“我来了防碍到你了是吧?”
“……”曹子骞伤口不疼,感觉被气得一阵阵肝疼,“知道你还来!”
“呵。”丁念心里一抽,脸上却是得意的笑了笑,“我偏要来,你还不能赶我走,有本事你让爷爷发话,爷爷叫我走,我立马走!你?乖乖的给我躺在床上!”
曹子骞气得不轻,眉山就皱出了褶子,麻药的劲头这阵一过,腿上,腹部,后背的疼痛都开始慢慢往外钻了,开始是眉山,现在是眉眼一起蹙了起来。
男人哪有动不动就疼得哼哼的?
所以他也只是低低沉闷的呼了口气。
丁念一听这气息不对,再看曹子骞的脸sè方才还算相对正常,现在是逐渐转白,干燥的chún是隐忍过后的颤抖,“子骞?”伸手压在他的额头上,用掌心轻揉,“是不是疼?”
被子里的手伸了出来,力度不够,但也拂开了丁念的手,转过脸不再看丁念,“走开!给我叫医生!”
“好好好,我马上叫医生。”
曹子骞看着护士护药袋,再看丁念在一旁唯唯诺诺的样子,紧张小心的记着医生说的话,心里觉得这女人这时候才像个女人,咋呼的时候多难看,这时候多可爱。
医生出去后,曹子骞依旧没有话。
丁念小心伺候,一个劲问他哪里不舒服。
曹子骞端得是处变不惊,牛-bī轰轰。
他轻叹一声,喉咙挤了挤声音,挤出来的声音却是干咳,右手捏着喉结处,像是使了多大的力气一样攥扯了一下,有些干燥的chún片被他的舌尖一舔,立时上了水sè,诱人得紧。
丁念脑子通道被他舔chún这个动作搞得突然追了个尾,造成了片刻堵车,目光一抬时,正对上曹子骞憎愠的眸sè,心里一惊,“子骞,你要不要喝点水?”
曹子骞眸sè一闪,迅速转开,因为他已经感知到自己有了尴尬之意,看着头顶墙面相接的直角处,淡淡一句,“喝一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
丁念想踢床。
装你妹装!
想喝水就是想喝水,偏要说得好象她求他喝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医院里给术后病人喂水的方法基本上都是拿棉签沾在chún上,而且曹子骞在床上躺了三年的时间,丁念都是用棉签在他chún上涂水的。
所以,当丁念坐在护工椅上给曹子骞的chún上涂水的时候,某人有些凌乱了。
他这是要渴死的节奏啊,输的液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渴得很。
她这是要干什么?
要吊死他吗?
chún上一点点水,他得舔,他很想把她手里的杯子抢过来,自己喝,可是他又不能错过了奴-役她的好机会。
但是折磨一下可以忍受,反复的折磨又怎么让人受得了。
更何况面对生命之源这么珍贵的东西,这女人是要克扣到底是吧?
“丁念!你到底要干什么?再这样喂,我就不喝你的水了!”
曹子骞的声音,有些恶,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水,有了点劲,所以比方才白珊在的时候声音大了些。
丁念忍了忍,她惹不起动不动疼得脸sè发白的病人,要收拾他,也要等他身体好了再说,“子骞,你想怎么喝啊?”
“什么叫我想怎么喝?你连照喂水都不会!”
丁念默念,病人的脾气都大,理解,就像他初醒的时候也是这样,脾气比前段时间大多了,整天都是闹腾,这位爷若是真那样折腾,伤不起的人是她,挑了秀水一样的眉,好生好气的询问,“那喝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