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原本只是伤怀担忧,丁念的到来本来就让她有些心惶,可想到日后两人都要在曹家生活照顾同一个男人,便又觉得没那么害怕。
哪晓得丁念一来就这样说她,明明只是难过,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躺在那里不动的时候,便害怕再发生以前的事,却被丁念骂作嚎丧。
“我,我,我......”
丁念看到白珊紧紧捏着曹子骞的手指,是又气又恼,现在是说要进门住,以后会娶吗?当了妾,就凭他们曾经的感情,又岂愿甘居于妾?
她在这个位置,到底是坚持还是放弃?
曹子骞把她弄回g城来,图个什么?
难道男人真的可以把性和爱分开?爱着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身体却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找块感?
他怎么可以这样?
面颊上牙齿咬痕一瞬即逝,实在等不了白珊结巴的解释,看着她,冷冷着呢,“白小姐,他伤得不重吗?”
曹子骞眸sè一敛,已经有了不快,他躺在这里,她居然觉得他伤得不重?
白珊忘了放开曹子骞的手,曹子骞自己又完全在丁念的话里思旋。
白珊虽然依旧坐着,但对丁念的态度很是恭谨,完全像是一个小妾对正房大太太该有的态度,声音和眼神都很顺从,“挺重的,我问了医生,腿,后背,腹部都有重伤击伤,伤口也大,有缝针。”
丁念听着白珊湿软的声音,心里一紧,可怒火便更盛了,真想冲过去好好拍拍这女人的脑袋,但人家情深意浓的有男人护着,她就算是个太太又算个什么事?“白小姐,你都说他伤得这么重,不让他好好休息,坐在这里拉着他哭什么啊?你不知道医院内静止喧哗的吗?”
白珊一愕。
曹子骞眼神一松,轻轻呼了口气,是,他得休息。趁着伤口麻药没过,还能睡会。
丁念转身对小英说,“去申请一个陪床床褥。”
小英放下行李箱,赶紧说“好”,说完便离开了。
丁念深呼吸,为了让自己淡定些,否则这以后白珊若是住进了曹家可怎么得了?天天叫她看这样的场面?
走过去的时候,在曹子骞的床头边蹲了下来,脑袋的位置,差不多就是曹子骞扎着针头的手的位置,那手指被白珊捏着,丁念伸手指了指,“白小姐,这是个受伤的病人,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血液循环?你觉得一个需要输这么多药液的人的手适合被这样捏着吗??”
白珊的手像被电触了一般,赶紧松开,站了起来。“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担心,一下子忘了。”
丁念拍了拍白珊的肩,“没事,情之所以嘛,你估计是脑子被担心弄得糊涂了,去睡一觉就会好的。”这刚一说完,小英就跑了回来,“少nǎinǎi,床褥申请好了。”
丁念点了点头,“那你先把白小姐的住处安顿一下,回来再把行李整理一下。”
小英得了主子的命令,一下子来了士气,笑盈盈的走向白珊,做了个请,“白小姐,请吧。”
白珊知道丁念下了逐客令,偏头将楚楚水盈的眼睛看向曹子骞,曹子骞虚咳一下,“小珊,你去休息吧,我也正好睡会。”
“子骞,这里有陪床,我可以在这里睡。”
“白小姐,这里的陪床是我的。”丁念的话也只是点到为止,她可不想说什么‘你还没进曹家的门呢,想干什么呢?’这样的话,这不是bī着人家快点进门嘛。
白珊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曹子骞,曹子骞本就疲惫,还要哄人,哪有这个心思,但白珊本来就比较文气,他也说不出来重话,只能敷衍的扯了一下嘴角,“快去休息吧,我也很累。”
白珊重重的咬了一下chún,曹子骞不挽留她,可这的确是自己不懂事了,但既然要休息,为什么丁念可以在,她却必须要出去?、
等白珊走了,丁念面无更表情的摸了摸曹子骞的额头试温,又仔细的对照药液袋上面的药品,眼睛一瞬不瞬专注的盯着滴管,把滚lún捏在指间,无名指上的藏青sè指环纹身衬得纤指如玉盈白。
拇指在滚lún上轻轻滑动,将滴液流量tiáo到合适的位置。
曹子骞的头枕在枕头上,偏着,静静的看着丁念做事,她是怎么出来的?珊念难两着。
跑出来,也没有跑回海城去吗?看着女人时的眸子很清亮,清亮的湖面波光闪过,闪烁一瞬后看着天花板,舔了一下chún,chún又张翕几次才问,“你怎么来了?”
丁念看着输液表上的时间,轻冷的“哼”了一声,“你受伤了,爷爷叫我来的,他说处理好二爷那边的事,随后就来。”不然她怎么来?飞不出梧桐苑。
曹子骞有些莫名的炸火,这火苗子就是没有征兆的一下子窜起来的,原本看着天花板的眼睛又跳到了女人脸上,只是这时候眸里火光一片,烧得旺得很,心里又气,但又没力气发作,chún很干,声音都有点飘虚,“你的意思是,爷爷不叫你来,你还不来了?”
丁念的目光落到曹子骞的手背上,觉得应该给他揉揉,以前都是他一边输液,她一边给他揉,不然手背很容易发青发硬,可一想到刚才那两人不管手还在输夜,硬是将手拉在一起就一阵阵的不高兴,白了曹子骞一眼,没好气的说,“爷爷不放我出来,我出得来吗?我会法术变身不成啊?”
“不想来就别来啊,谁b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