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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哈。”
招牌挂出去不多时,木欲沐前脚刚回自家饭店,金三年和他侄子后脚就迈进了店中。半月伊不明就里,看到之前被打翻的人上门,脸色都变了,还以为是来找事的。
“哈哈哈,金大哥真守信啊。”这时,只见霍去病大大方方上前,搭住金三年的肩膀,“来来,坐。”
“呵呵,坐。”
“哦,忘了说了。”看到半月伊的脸色,霍去病方才松手,对半月伊介绍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金三年,就是昨天我不小心冒犯的那位,旁边这个......”
“我叫金不患,患得患失的患。”金三年的侄子连忙接茬,还不时瞥自己叔叔一眼,生怕惹恼了他。
“哦……他们这是来?”半月伊不解道。
“在狱中,我和金大哥已经谈开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霍去病喜笑颜开道。
“......”
“没错。这兄弟是个痛快人。”金三年搭腔,然后冲霍去病伸手,“那我来都来了,还不给菜单看吗?”
“哦对对。”霍去病拿出事先做好的只有一页的菜单,“我是请你来当第一批顾客的,可不能怠慢了。”
“嗯。”金三年入座,金不患不迭坐到了他对面。
“我看看......就抽肠鱼串吧,有段时间没吃了。”
“好。小伊,去做吧。”
霍去病很自然地叫起半月伊道。
“......”半月伊一言不发,默默走入了后厨。
“那是你老婆吗?”半月伊走后,金三年好奇道,“挺不错嘛。”
“不是。我不是这的老板,那是老板娘。”霍去病连连摆手。
“啥?你不是老板啊?”金三年一脸不可思议,“我看你整个就是老板的样子嘛。”
“是吗?”霍去病摸摸自己的脸,笑道,“有吗?”
你真的是没有半点自觉啊。旁观者心说。
“好了好了。”霍去病又一摆手,“那么。”他挨着金不患坐下,后者很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是不是说说,你侄子那事的前因后果?”
“不急不急。”金三年很豁达地说,“今天我是来给你捧场的,不能因为家事扫兴。你先去外头揽客吧,我们自个坐着就好。”
“哦?”霍去病看看金不患,这个有些瘦削的小伙子尴尬地笑了笑。
“那好,我就先出去了。”霍去病起身,对金三年一笑,“到时候只怕我没机会再坐下来哦!”
“呵呵,那就太好了。”
“好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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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霍去病在大街上一直站到接近下午时分,都没有任何一个行人驻足哪怕一秒钟,所有人看到他,都第一时间避开了,哪怕他冲上去拉住人,那人都会立即挣脱,飞也似地离开。
看着霍去病忙碌着,忙碌着,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暗淡,旁观者真说不好说是觉得正常,还是感到悲哀。
“......喂,为什么啊?”
终于,霍去病大惑不解之下,开始询问旁观者。
面对霍去病的询问,旁观者缓缓说道:“我只能说,这是必然的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