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从来都是可以理解的,其后果也一定是得好好承受的。对霍去病来说,这次入狱,虽然没有留案底,但也可谓一次教科书级别的好心办坏事了,可以说是很令人沮丧了。
不过,对霍去病来说,这种程度的挫折似乎毫无影响。
“开业这事就顺延了吧。你的事情搞的我们很难堪,花了很多精力才搞定,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到家后,半月伊苦口婆心道。从她脸上的疲惫可以看出,她在霍去病呼呼大睡的时候也没闲着。
如果让旁观者来做,肯定会选择老实几天,都这样了,还腆着脸要人家做这做那怕是过于不知羞耻了。
“我很抱歉。不过,店面不能荒废,哪怕是一天。”
......可惜,不是他在操纵这个身体。
“啊?你......”半月伊顿时炸了。
“请听我说!”
霍去病大声道:
“如果断档,我这次入狱才真是毫无意义!”
......等等,这事还有意义了吗?
“啊?”半月伊一脸懵逼。
“试想。”霍去病开始说明,“当时我动手时,围观者不下百人,其中必定有潜在客户,我当时还特地强调了开店一事,必然能吸引有好奇心的客人上门!如果这些客人上门时,我们没有在提供服务的话,会怎样?”
霍去病激动了,拍案道:
“会失去大好的机会!”
旁观者和半月伊此时看向霍去病的眼神很一致:关爱智障。
“所以!拜托了!招呼客人的事我包了!请你务必克服一下,厨房不能没人!明日,我们再休息一日!”
霍去病着实是过于热情,半月伊本来很显然是想要拒绝的,但终究长叹一声。
她到底是心软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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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霍去病出狱当日午间,尚未确定店名的饭店内。
“唉。小圭,你为何......仿佛变了一人一般?”
再怎么说,招牌还是少不了的,于是,二人在赶来的路上,还顺便去请了木欲沐——因为能帮的都帮了,木欲沐并没有熬夜。此刻,面对催促他提店名的霍去病,木欲沐皱眉叹道。
“......只是想通了一些......”
“你是想通了吗?”
木欲沐摇头。
“你是想歪了吧。”
霍去病的脸色瞬间有些阴霾,但没有被木欲沐和半月伊察觉。
旁观者倒不难猜测霍去病现在的心理:不服呗,还能有啥。这位同志可是在旁观者面前把万历骂得狗血淋头的,现在被人直指不如前辈,岂会不恼。
“木前辈谬言。”霍去病压着脾气说,“我只是做事情稍稍急了些,但并非做错了!倘若对面人家不是安生人家,我们这店不也开不安稳吗?!”
“......呵呵。”木欲沐苦笑,“就当是这样吧。这次只是当真辛苦了小夕了。”他看看半月伊,接着说:“你说明日休息,可不能食言了。”
“大丈夫,说话算话。”霍去病拍着胸膛打保票。
“那好吧。”
木欲沐拿起事先准备的笔——原世界的笔,东方古代多为毛笔,西方以前是鹅毛笔,这里的笔也有两种,一种比较像钢笔,还有一种,也就是现在木欲沐手中的,则是叶笔,也就是用特殊树叶为笔头的笔。
蘸着墨水,木欲沐在空白的木板上大手一挥,写下了“半月饭家”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