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兆贤推开房门时,着实被脸色阴沉的秦浩吓了一大跳,自打那日他闯下大祸后,秦浩的脾气便越发的暴躁,就连每日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友善起来,这让冯兆贤隐隐感觉到一阵危机。
但他跟随秦浩多年,深知秦浩的脾性,待得最初几日过去,秦浩气消后,便寻了个日子,在秦浩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他毕竟是秦浩坐下大弟子,素来讨喜,秦浩见他态度诚恳,此事也便就此作罢。
而眼下冯兆贤望着阴晴不定的秦浩,心中却不免有些打鼓:莫非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近日自己处事低调,未曾闯祸啊?
秦浩见冯兆贤脸色惨白,心知是自己吓坏了这小子,强压下火气道:“今日是为师心情不悦,你莫要多想。”
冯兆贤如蒙大赦,心中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不知是谁惹了师父您生气?”
秦浩喝了口茶,冷冷地道:“自是墨儿那个野丫头。”
冯兆贤嘿嘿一笑,凑到秦浩身旁,安慰道:“师父莫要生气,师妹年少无知,回头我寻个机会开导开导她便是了。”
秦浩皱了皱眉头,不悦道:“你若是当真有这般本事,她今日也不会惹我生气了。”
冯兆贤打了个哆嗦,心中暗道不好,怎的说着说着又把祸事引到了自己身上。
秦浩却也不在意,冷哼了一声道:“为师奉掌门之命,不日将调往隐宗任职三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好生照看着众多弟子,莫再闯祸。”
冯兆贤连连点头道:“恭喜师父得此机遇,弟子必不负师父嘱托。”
秦浩伸手拍了拍冯兆贤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这小子,做事太过于荒唐,以后要更加谨慎才是。我这一走便是三年,好多事情都放心不下,故打算在去隐宗前,安排好你和墨儿的婚事,你看如何?”
冯兆贤身子一震,随即面色狂喜,赶紧跪下道:“多谢师父成全!”
他话刚说完,忽地想起秦墨素来对他不冷不热,尤其自林南走后,两人的关系更是恶劣,顿时脸色一滞,苦笑道:“师父要将师妹许配给我,弟子自是高兴之极,可师妹近些日子对我厌烦得紧,怕是不愿意嫁……”
秦浩冷哼了一声,重重一拍桌子,道:“父母之命,由不得他胡闹。”
……
却说当夜,冯兆贤彻夜未眠,心想就此能与秦墨喜结连理,从此卿卿我我,心中好生痛快,就这么翻来覆去的傻笑了一宿。
天刚见亮,他便翻身起来,约了众多弟子,意气风发地站在秦墨门前,手中摇着折扇,笑道:“师妹,今日气候不错,可愿随师兄去剑坪练剑?”
他候了许久,屋内却无人回应,冯兆贤素来被秦墨冷落惯了,只当她是和往常一样闹脾气,不愿答话。
他虽有不悦,但得了秦浩许诺,心中又是一番得意,暗道这小丫头也就现在闹闹性子,待得二人过了洞房,还不得规规矩矩服服帖帖的?
这么一想,顿时愉悦了起来,又耐着性子道:“师妹,有甚么误会,不如我二人私下好好说说可好?”
屋内依旧是一片寂静,众多弟子随在冯兆贤身后,面面相觑。
冯兆贤脸上略有些挂不住,狠狠地回头瞪了众人一眼,语气不善:“师妹,你若是不说话,我可就进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