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代逆子向九公主赔罪,求九公主饶过他罢……饶过他罢……”
抚宁侯夫人说着便要下跪叩头,她此来目的明确,就是求得九公主一句话。以她在帝后面前之得宠,那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况且,这事还是因公主而起,只有得了她发话,儿子才能回家。然而,皇宫大门哪里是递了牌子就可进的?否则她也不会打听到九公主今日来了明府就急急求见。
明老夫人见她不顾身份礼数就要叩头,忙命身边的郑妈妈将其扶住。
珑玥轻皱黛眉,这侯夫人看似恭敬,而实是……,故而沉声道:“侯夫人莫要失了身份!你这是要bī迫本宫应允不成?”
“臣妇不敢!臣妇只是思子心切,一时着急,还请公主恕罪!”见珑玥沉了脸,语气也不再客气,也自知她如此做派过分了。
“抚宁侯夫人请回罢!”珑玥道。
“那……”侯夫人犹豫。
珑玥抬眸与她对视,而后道:“需知道,慈母多败儿!”说罢起身,偷着对外祖母眨眨眼,领着两位表姐退了出去。
见珑玥出了正厅,明老夫人方道:“侯夫人请回罢!公主心中已有数了!”
抚宁侯夫人见此也不好再做何表示,只得告辞反家。
珑玥于明府住了三日,回了宫中问过小哥才知,那纨绔竟被自家小哥丢去了南山伐薪烧炭,一时竟是哭笑不得。
她家小哥却道:“这不是你的主意?妹妹不是要让他知道知道炭是黑的?”
闻言,珑玥登时无语。
待那纨绔张小侯爷被李隆佐着人送回侯府之时,早已无了当初那魏晋风流模样,脸上乌漆抹黑,瘦得皮包骨头。见了老父老母甚也顾不得,只抱着张老侯爷的大腿痛哭。
九月初一,珑玥依惯例往皇觉寺上香。其实是寻那慧远大和尚讨论吃食。若无人说,谁能想到,一位是得道高僧,一位是皇家公主,两人竟为着“食”之一项成了忘年之交。
今日,珑玥是拉着化鸢一同前来的,不想她总是闷于宫中,趁着这秋sè好景拉她出来发散发散。
到了这寺中,珑玥去寻慧远,而化鸢道:“我对那吃食也不甚上心,妹妹且去寻大师罢!我便于这山寺之中走上一走!”
珑玥点头,叮嘱霜儿与霞儿好生伺候,便去了后殿斋堂,却遇上了迎面而来的裴小。
裴小一见珑玥慌忙上前施礼。
裴小是外男,又是下人,以珑玥的身份也只对他轻笑点头便过去了。
待到用斋饭之时,却见化鸢神sè慌张而回。珑玥问之,只道:“归来之时路遇一面容被毁之人,被惊吓到了。”
霜儿与霞儿也点头应“是”,珑玥才不再多问。
歇过晌午便打道回了宫。
再说裴小,他今日来皇觉寺为的是请回那尊开光的观音金像。明儿个便是裴府老夫人的寿辰宴。
裴府那边似是怕裴元修忘记,已先后来了两人提醒。
裴小抱着赤金观音像放在裴元修书房的书案上,已累得手臂酸麻。再依依不舍的望了眼观音像,小声问道:“爷?您真要把这金疙瘩当寿礼?足金的啊,沉甸甸的!”
裴元修笑骂:“你这没出息的,爷还能缺了银子?”
看了眼金像,摆手命裴小好生收入锦盒,再道:“商队如今到了何处?”
裴元修的商队已于一月前组起,出发往大食国而去。
“前儿个刚收到飞鸽传书,已过了天水。吴管事说路上收到一块封了蝴蝶的琥珀,蝶翼完整,展翅欲飞,栩栩如生,且极为通透干净,甚是难得。”
自打商队出发,自家爷每每问起,皆最关心收到何稀罕物件,裴小如今已习惯了捡着这些回话。
“对了,小的在皇觉寺遇上了九公主!”
“嗯,九公主可好?”
“这小的就不得知了,公主尊贵,能记着小的,对小的笑笑,小的就知足了,嘿嘿,哪里能与公主说得上话,只看着公主面sè红润,心情也不错!”裴小想着珑玥那灿若春花的一笑,嘿嘿两声,心中暗道:九公主真是美人儿一个啊!
裴元修瞧了眼裴小那模样,不知为何竟气闷起来,只沉哼一声,打发他下去了。
记起裴小所说的琥珀,心中想着:这琥珀想必九儿会喜欢,若是可以,雕成猫儿之型,倒是应合了她那小袖猫儿之名。算了算日子,商队于大食往返两年便可回来,还有的是时间细细琢磨,送做及笄之礼
翌日一早儿,裴老夫人寿宴,似是恐裴元修不去,特特遣了下人过来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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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终于让小九儿露了些霸气出来,公主嘛,就要有公主的脾气,不能和善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