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有你!”高元虞训斥道:“闭嘴!不许说话!”
苏荻噘着嘴不高兴。苏芩拍拍她的胳膊安抚着小妹妹。
“爹,娘,妹妹说的不错,我们已经履行祖父的诺言了,是贺家不珍惜,难道让我上赶着让人打脸吗?”
“你说的有道理,可你都嫁了,说这些都没用了,难道真离婚?离婚之后再嫁可就要降一等了。”高元虞是老思想:“夫妻不都是这样?我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不也吵吵闹闹的?现在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还生了你们兄妹三个?”
“那爹爹年轻的时候有喜欢别的女人吗?”苏芩言辞锋利:“娘你可收到过别的女人的威胁?”
这个自然是有的。不说苏骧伯年轻的时候多招人喜欢,就是现在老了,也同样是个儒雅大叔,多少年轻女子自荐枕席想做小妾,没有名分的红颜知己也行。
两个人同时不自在了一下,尤其是苏骧伯,被女儿揭了脸皮,端起茶碗遮挡住了脸。
高元虞想到那个曾经差一点儿登堂入室的女人,跟喝了一坛老醋一样,心里酸酸的,到了嘴边的劝慰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那种难言的滋味,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
正厅里正处于一种尴尬难言的氛围中,于管家进来通禀:“贺老爷贺太太来访。”
“你先回你房里歇着,这里有爹娘。”高元虞想让苏芩回避。
“不了。”苏芩捡了一张椅子坐下,“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岂能不闻不问,正好跟贺家二老表明我的态度?”
“你真要离婚?”苏骧伯问。
“是的。”苏芩看向他,“爹爹会支持我的吧?”
苏骧伯沉默不言,不做表态。
苏芩的一颗心渐渐往下沉,这位便宜爹恐怕并不怎么开明,他很有可能不会同意她离婚。
苏藻身为长兄自然不会走,苏荻厚着脸皮,无视她娘的眼色,安坐在苏芩下首。
贺老爷名叫贺际春,一进来就连连作揖向苏骧伯赔礼道歉,“愚兄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让阿芩受委屈了。”他一脸歉意:“那个孽障被我关起来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到时候让他给阿芩道歉。”
苏芩心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你儿子那副情圣模样,会赔礼道歉?
苏家每一个人开口。贺际春尴尬地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贺太太立即上前拉住高元虞的手,一脸的羞愧,“亲家母,那孽障做的事太荒唐了,我真的没脸见你!”
高元虞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没脸见这不也见了吗?”
贺太太更尴尬了,她满脸通红地说:“那孽障干出这种事,就是打死他都不冤枉!可是亲家母啊,咱们两家是好几代的交情了,我知道阿芩的好,所以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恳求你们的原谅。那孽障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他就是太单纯了,被那个女人蒙蔽了,我们会好好教训他的,迟早他会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貌的。”她看向苏芩,“阿芩啊,娘知道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给阿泽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