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度量小,不肯与人分享丈夫。”苏芩面无表情,“令郎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吧?能考上大学的人,您说他太单纯了?是您对单纯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还是复旦大学的入学门槛太低了?”
“噗嗤!”苏荻忍不住笑出声,触及到母亲严厉的眼神,她忙道歉:“抱歉,你们继续。”
“他就是在男女之事上太单纯了。”贺太太解释道:“阿泽就是个书呆子,那女人又是个狐媚子,这才······”
“这么说,全是那个女人的错了?”
“可不是。”贺太太连忙应和,“那女人的娘是名动一时的ji女,学了一身的狐媚子功夫,阿泽岂是她的对手?”
“贺太太,话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人钓鱼,他要是不,岂会上钩?他单纯,不是错,也是错,错在嘴馋。他今天馋这块肉,明天就会馋另一块肉,难不成贺老爷贺太太要天天上门向我家赔礼道歉?”
苏藻意外地看了苏芩一眼,心中诧异了一下,这还是那个娴静温柔的大妹妹吗?什么时候口齿如此犀利?
苏家二老也是一脸惊诧,大女儿一向寡言少语,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几乎不曾有过,这是被贺长泽刺激狠了?
最开心的就是苏荻了,她一直觉得自家姐姐性子太软了,谁都能欺负一下,现在这样就挺好,谁咬我一口,我一定要咬回去。
“不会的。”贺太太为儿子辩解:“他会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的,到时候自然就会发现你的好,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苏芩摇头:“或许他会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但是也有可能不会幡然醒悟,我不能拿我的一生去堵他的幡然醒悟。所以,离婚。”
“老弟。”贺老爷突然站起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苏骧伯看了大女儿一眼,站起来说:“那去书房谈。”
“爹。”苏芩站起来,“我······”
“别说了。”苏骧伯抬手,“你不必多言。”他瞪了一眼站起来想跟着的儿子,“在这儿等着。”
两个家主离开之后,正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又回来了。
苏芩观察两人的表情,苏骧伯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贺老爷的脸上却带着喜色,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阿芩,我知道你恼怒阿泽对你的不尊重,但是,年轻人哪儿有不犯错的?况且,你们的亲事是你们的祖父定下来的,寄托着两位老人的心愿,我们做晚辈的,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许。所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如果他依然我行我素,不肯回头,那时候我做主,让你们离婚。”
苏芩冷笑一声:“你们这是想逼死我。”。
苏骧伯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训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难道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