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清楚,条理清晰,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基本实锤了。
郭长泰一脸赞誉,不错不错,不是那种一遇到事情就心慌无措的女子,这勉强算一个优点吧。
保志其不着痕迹地瞥了段勇一眼,复又低下头,一声不吭。
段勇心惊不已,他的计谋明明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怎么还是被识破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代清广一拍惊堂木,“段四通、保志其,你二人可有话说?”
事已至此,段四通只得认罪,“小人认罪!”
代清广:“段四通、保志其你们和人合伙诬赖诈骗苏氏,心思歹毒,性质恶劣,本官判······”
“大人!”苏芩突然出声打断他的判词。
代清广有些不悦,正要训斥,余光瞥到堂外的三个人,压下脾气,问道:“苏氏,你为何打断本官?”
“大人,小女子认为,这两人不仅是为了图财,第一,利息如此高的欠条,比gāo li dài还狠,而最后的目的却是想让我以人相抵,可见他们并非图财。第二,小女子下定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纸上做了文章,是早有预谋。那么他们是打算骗任何一个买他房的人呢,还是打算骗小女子一人?若是骗任何一个买房的人,说明这两人有前科,请大人细细地查一查他们,想必一定有收获。若是单独针对小女子的,”她不怀好意地看向段四通,“小女子有理由怀疑他预谋谋杀。”
她用手帕捂着脸,娇滴滴地抽噎:“大人那,您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呀!小女子怀疑他是杀人狂魔,要么就是大se魔!”
公堂之上,一干人等都被她这突如其来地转折吓蒙了,这女人会变脸吗?吓死人了好嘛!
白堂揉揉自己的脸,说:“今天我真的喝多了,刚才幻听,现在又出现幻觉了。”
段勇一脸怒气:“苏氏,别以为你是女人就可以信口雌黄,我可以告你污蔑!”
“污蔑!?”苏芩冷哼一声,“大人可以看看他手上的茧子,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的茧子,而是常年握刀剑留下的茧子!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有谋杀嫌疑!”
段勇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这一动,就是欲盖弥彰。
代清广眯了眯眼,吩咐陈捕头:“去看看段四通手上的茧子。”
陈捕头一步三挪,拿起段勇的手随意看一眼就说:“哪儿有什么刀剑的茧子,就是普通的茧子。”
“你都没仔细看,怎么就能确定是普通的茧子?”白堂跳出来,猛地一拳打向段勇。
段勇下意识去格挡,被白堂三两下扭住了胳膊,将他的手掌翻过来。一般人的茧子长在指腹和手掌的关节处,练武之人的茧子则长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和虎口处,刀剑用这两处发力,时间长了就会磨出厚厚的茧子。另外,习武之人手背上也会起茧,是练拳练出来的。
白堂将段勇的袖子都撸上去,只见他下手臂粗壮有力,而上手臂则比较柔软,这与正常人正好相反,乃常年耍兵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