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错!”粗壮的段勇被瘦弱的白堂压得直不起身,他低下头认罪:“小的听闻苏姑娘身怀巨款,一时财迷心窍,才与人设了局。小的就是一个街头混混,经常与人打架,才将手上磨出了茧子,真不会武功。小的认罚,苏姑娘想要多少赔偿金,小的只要能拿出来一定满足。”
“你少避重就轻!”白堂轻轻一用力,就将段勇压得跪在了地上,“说你谋杀的事情呢,少左顾而言他。你的手臂,你手上的茧子可不是小混混打架能打出来的,这是常年持兵器才会有的。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说明你所图甚大,是你自己招供,还是老子严刑拷打呀?”
“白堂!”郭长泰轻叱一声:“回来!这是公堂,你无官无职,发什么言,动什么手?”
白堂将人松开,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代大人,这人浑身上下没一处是真的,说不定他的身份也是假的,不如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挖掘出一个大功劳。”
“你究竟是何人?陷害苏氏究竟是何目的?”代清广厉声质问。
“小的就是段四通啊,家住安乐坊,是个街头小混混,大人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证。”
“保志其,他说的可是实话?”
保志其:“小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他找到小的让小的跟他合谋坑骗苏姑娘,事后给我一千两银子,有银子拿,谁管他是谁?”
所以,段四通的身份存疑。不过······
代清广看向陈捕头,他或许知道。
“既如此,那就将他压入大牢,待查明正身后再行审讯。”
事情办完,人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
苏芩走出京兆府后,就站在一棵大槐树下等着。
这边厢,代清广殷勤地将三人送出大门,那谄媚的模样跟哈巴狗似的。
这三位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他们家族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普通宗室子弟也不敢招惹,更何况寒门出身的代清广。
白堂一眼看到树底下的苏芩,刚要打招呼,被李光燕扯了扯袖子。三人翻身上马,慢悠悠地走了。
苏芩边跟小环说话,边注意这边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才打着伞跟了过去。
一拐弯,三个人正牵着马等着呢。
“多谢三位公子,若不是三位公子,今日苏芩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苏姑娘不必如此,我们也是受人所托。”郭长泰挂着矜持地笑容,“若是要致谢,谢他就好了。今天苏姑娘的表现很棒,我们不来,你自己也能应付。”
苏芩摇头:“若不是三位突然到访,代大人根本不会知晓此事,让那陈捕头审理,我的道理就是一箩筐,他也不会认的。”她想了想说:“听闻沈公子出门做生意不在家,等他回来,我亲自做一桌子饭菜答谢诸位,请诸位公子一定要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