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苏芩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狠狠地瞪着落英:“说吧!为何要向我下毒?下得又是什么毒?”
落英捂着脖子蹲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刚才她被掐着脖子差点儿窒息,濒临死亡的滋味不好。徐提刑,起了杀心。
“说不说?”徐勃哼了一声:“现在招了,我或许大发慈悲饶你一名,否则,进了刑部大牢,我定让你尝尝十大酷刑的滋味!再或者,直接将你掐死,然后抛尸汴河喂鱼去!”
“别别!”落英惊慌不已,忙不迭招供:“我说,我全说。”
待她将事情招供,徐勃和苏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苏芩开口道:“你们提刑司有没有验血缘的手段?这根本不是亲娘亲兄弟能做出来的事情。”贾母偏向贾政,也没使毒计让贾赦断子绝孙啊。要比心狠,还是安太君略胜一筹。
徐勃心里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闻言,苦笑一声:“皇家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人之常情。况且二弟比我嘴甜会哄人,母亲喜欢他也情有可原。”他心苦口苦,扯了一个难看地笑,说:“只是没想到,母亲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恨我。”
苏芩呵呵两声,真诚的建议:“去验验血缘吧,不然真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你娘她的心眼偏到腋下了吧。”
“我是她的儿子,这一点不会错。”徐勃指着自己的脸说:“长相是骗不了人的。”
苏芩耸耸肩,问:“那你打算怎么做?这次下的是绝育药,下次说不定就是毒药了。”
“此事我会处理,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徐勃歉意地抱了抱她的肩膀,“别操心这些污糟事了,安安心心做个漂亮的新娘子。”
“好吧。”苏芩拍拍他的后背,心里怪心疼的,“交给你了,落英你带走,我不想再见到她。”
“娘子饶命啊!”落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求饶:“饶奴这一回吧,奴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了,别人也不敢用你了。对于这种歹毒的人,苏芩向来没有同情心,任由她被匆匆赶来的寇西营拖走,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动一下的。
具体徐勃怎么办的,她没再过问,婚期将近,她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用心去准备,毕竟这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结婚,当然要慎重对待。
徐勃担心她吃下去的药对身体有害,从太医院找了个擅长妇科的医官为她全面检查一次。医官听了她的描述之后,说:“听娘子的意思,吃下的应该是妓馆喂给ji女的绝育药,这种药堪称虎狼药,吃了一辈子都别想有孕。幸好刚吃下去就吐了出来,应该没有妨碍。这样,我开几幅调理身子的药吃着,其他的等日后再说。”
于是,苏芩就开始了悲催的养生生活,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等着她,喝的她嘴里发苦,食欲不振,整个人都蔫吧了。
越是临近婚期,徐劼越是焦躁,因为他埋到苏芩身边的钉子好几天没向她汇报情况了,接头的人每天去小甜水巷转悠,却再也没见过落英。
“不会被发现了吧?”安太君心中惴惴,徐勃观察细致入微,在他跟前任何把戏都耍不了。
“不会。”徐劼笃定地说:“这次我做的很干净,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说不定是她没找到机会,再等等吧,就是现在下不了手,只要留在苏琴娘身边,取得她的信任,就不愁没有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