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个侍女争着做饭,誓要在苏芩跟前争出个高低来,毕竟苏芩身边心腹侍女的位置还空缺着,若是得了主子的信任,日后的好处数之不尽。
到了饭点,徐勃不请自来。
“我去咱们的宅子看了,收拾的很好,我很喜欢。”徐勃捧着一杯凉开水,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从没见过比你更清闲的新郎官了。”苏芩给他盛了一碗鸡丝冷淘,笑着说:“什么活都是我干的,到时候你只出一个人就行了。”
两人说说笑笑,小院里全是欢声笑语。
徐勃很快就吃完一碗冷淘,开始眼馋苏芩碗里的油泼面,见她吃不完,直接将碗端过来,说:“别浪费,剩下的我吃了吧。”
“不可!”落英猛然出声。
吓得苏芩差点儿将筷子掉了,“怎么了?”
落英低着头说:“怎么能让郎君吃剩的呢?奴这就去做一碗新的来。”
“无所谓。”徐勃不在意,拿起筷子准备吃,然而,他一口没吃到,碗突然被人夺走了。他不悦地看向落英,“你做什么?”
落英的目光一接触到他的目光,被他眼里的冷意冻了一个哆嗦,她结结巴巴地说:“郎君稍等片刻,奴这就去给您做新的,很快就好。”
徐勃是谁?一个眼神就能让罪犯吐口招认,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侍女?他只冷冷地看着她,就将她看得浑身不适,恨不得夺路而逃。
“这碗面我吃定了。”徐勃夺过碗,慢条斯理地挑了一筷子面条,作势往嘴里送。
“不可!”落英叫了一声,伸手将碗扫落,“啪”得一声,瓷碗四分五裂,面条沾满了土,没法吃了。
徐勃猛地出手,死死地扼住落英的脖子,狠厉地质问:“说!是不是在汤饼里下毒了?!”
苏芩心惊不已,捂着脖子,满脸不可思议:“下毒?!”
“娘子,快,抠嗓子,将汤饼都吐出来!”阿七惊慌不已,倒了一碗水递过去,“快喝几口水,好催吐。”
苏芩一口气干掉一碗水,然后用力地抠着喉咙,阿七蹲在地上举着痰盂,让她吐到痰盂里。
徐勃扔下落英,轻轻抚摸着苏芩的后背,满脸的心疼。
直到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苏芩才善罢甘休。徐勃端着茶碗喂她水让她漱口,然后结果阿七递过来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去嘴边的水痕。
徐勃蹲下身,说:“来,上来,我带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