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你谋杀!”周阿婆见儿子没事,立即将矛头对向苏芩:“苏琴娘,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休想狡辩逃脱,老娘一定要送你下大狱!”
“快去快去!我还要告你们污蔑挑衅,再加讹诈呢,让姚府尹一并审了。”当她是吓大的?当她是冲动无脑的莽夫?要不是心中有把握,能将事情往大里闹?
周阿婆气结,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怎么说的跟他们欺负她了一样?他们倒是想欺负,这不是没欺负成,反被欺负回来了吗?
那边厢,赵坤已经从河里游上岸,正低着头拧身上的水,从未有过的狼狈。
“去啊,快去。”苏芩怂恿着,“你们要是今天告,我就不开张了,你们要是不告,我可要回去做生意了啊。”
气得周阿婆直翻白眼,干出这么恶劣的事情,还想着回去挣钱?她咋不上天呢?
没有翅膀上不了的苏芩心眼极坏,她不怀好意地说:“反正你们我是不怕的,连姚府尹我都不怕,除非你们能请得动徐提刑,只有他能判我的罪。”
周阿婆眼睛骨碌碌地转,一看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苏芩心说,快去找吧,看徐勃怎么削你们。他是你儿子的岳父,可是老娘的情人!
被苏芩怂恿的有些心动,周阿婆正准备去找儿子商量商量此事,就见几个官差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此处聚集?”为首的都尉,剑眉星目,威武不凡。
“许都尉,你要为老身做主啊!”周阿婆瞬间变脸,边哭边扑向许都尉,吓得英俊男人忙往旁边躲了躲,“原来是周阿婆,有事慢慢道来,莫着急。”
周阿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一遍,几个差人都默默地往后躲了好几步,生怕她将鼻涕蹭在自己身上。等她哭诉完,一身狼狈的赵坤也赶过来了,他拱手行礼,歉意地说:“乃私人恩怨,已经解决了,劳烦几位大哥了。”
“什么解决了?”周阿婆瞪眼,“她又是拿刀砍你,又是逼你跳河,分明是谋杀,应该送进提刑司大牢,受十大酷刑!”
赵坤听到“提刑司”眼皮子一跳,忙向母亲使眼色,不让她提,然而,周阿婆却会错了意,以为儿子是让她将岳父搬出来压人:“我儿的岳父可是提刑官,三品朝廷大员!快将苏琴娘抓起来送进去,不死也要让她褪层皮!”
苏芩适时地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