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说了!”赵坤头疼,他娘说的都是啥。
许都尉似笑非笑地看向赵坤,“原来是探花郎,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探花郎赵坤休妻再娶高门女的事情早在附近传遍了,除了极少数人艳羡外,大都鄙夷这对mǔ_zǐ。
赵坤蹙眉,怎么听着这话不太顺耳呢,只是他现在只想赶紧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不跟他计较了:“娘,我们回家吧。”
“回什么家?”瞥见苏芩害怕的神情,周阿婆气焰嚣张,对着一众差人颐指气使:“不是让你们将她抓起来吗?怎么愣着不动?难道徐提刑指使不动你们?”
“徐提刑也不一定能指使的动。”许都尉好脾气地跟她解释:“我们隶属开封府,徐提刑虽是提刑司的长官,却不是我们的直属上司,除非有官家旨意,否则他无权指挥我们,能指挥我们行事的只有开封府尹,那么,您是吗?”
周阿婆老脸羞得通红,她见识浅薄,以为一品官能二品官,二品官能管三品官,那三品官怎么就不管不入流的小吏了?
许都尉继续说:“另外,你们的事情算治安案件,归开封府管,不归提刑司管,就算徐提刑有心管,也管不着。”
这次换赵坤脸红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都尉,我娘脑子不好使。”赵坤点点自己的头,说:“有时候疯疯癫癫的,您多见谅,在下这就带她回家。”说着,一拉周阿婆就要走。
“别走啊。”苏芩伸出胳膊拦住两个人,对许都尉说:“他们不报官了,我要报官,我要控告他们污蔑、陷害、讹诈!”
既然有人告状,那就开封府大堂理论去吧。
许都尉领着三人去了开封府,说明情况就撤了。
到了大堂上,赵坤又强硬起来,非要控告苏芩谋杀:“她拿着刀一路追砍在下,逼得在下无奈之下跳河自救,汴河上百的人亲眼目睹,她赖无可赖。”
苏芩就没想着抵赖,不过她不承认自己谋杀,“奴家拿的菜刀是未开刃的新刀,伤人也能伤,但是肯定砍不死人。而且奴家都是看在虹桥的石栏杆上,主要是为了吓唬他们,顶多算互殴,其实互殴也不能算吧,毕竟我没打到他,他也没打到我。”她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定了个罪名:“恐吓?就算奴家恐吓他们,也是情有可原,奴家不为自己脱罪,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她倒是光棍的很。
姚府尹头疼不已,他当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给自己定罪的,真是活久见,“如何定罪本官自有判断,你控告的污蔑、陷害、讹诈怎么说?”
苏芩:“xiàn hài zui就是施氏兄弟一案,奴家之前就怀疑是赵坤mǔ_zǐ在背后主使。施家兄弟前脚被抓,他们后脚就杀过去,若说不知情,鬼都不信!而且周阿婆还知道重要物证是奴家的肚兜和帕子,这可是非公开案情,若不是她提前知情,又如何能得知?周阿婆给的理由是府衙的人告诉她的,那么就请她指认那个人是谁,指不出来就是再撒谎!污蔑,就是周阿婆今日带着一大群人跑奴家的铺子里,非要污蔑奴家在与赵坤婚姻存续期间给他带了绿帽子,这是chi luo裸的污蔑,怀疑奴家就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不是污蔑是什么?周阿婆辩不过奴家就假装晕倒,说是奴家气得,可大夫说是中暑,这不是讹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