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日,街坊邻居大部分都去徐瑶娘置办的宅子里吃喜酒去了,周阿婆也邀请了租户邢大郎一家,邢大郎怕苏芩恼了不租他铺子,就没去。
因为其他铺子关了门,倒是让苏芩的汤饼铺子生意越发的好,这一忙就到了晚上戌时。
谢绝了邢大郎妻子周娘子送她回家的好意,苏芩一个人拎着从角店买的酒,慢悠悠地回家去。
刚走到巷子口,突然面前闪过一个黑影,吓得她惊叫一声,差点儿将手里的酒砸过去。
“别出声!”黑影冷喝一声,一手夺了她手里的酒,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入角落里。
“唔!”苏芩吓得花容失色,抬脚就往伸头踢。
“别动,在下并无恶意。”黑影解释一声,戒备地看向巷子外边,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眼看着就到跟前了。
苏芩那个气呀,你没恶意你捂着我的嘴做什么?哎,不对,这声音怎么听得有些耳熟。
“徐勃?”她叫了一声,但是嘴巴被捂着,只发出了“呜呜”两声。她用力扒了一条缝,咬牙切齿地低喝一声:“徐勃!”
“嗯?”黑影一愣,手上力气渐渐变小,他迟疑地叫了一声:“苏娘子?”
“是我。”苏芩用指甲使劲掐了徐勃一下,他“嘶”得一声松开了手,“你怎么在这里?”
“我家在这里。”苏芩捏了捏下巴,这厮手劲大的差点儿卸了她的下巴,“被人追杀了?跟我回家躲一躲。”
“不必了。”徐勃拒绝,他不能将无辜之人扯进来。
“受伤了吧?”苏芩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胳膊,“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躲在这里跟没躲一个样。你死了没关系,别死在我家门口。”
徐勃早就力竭,不然也不会躲在这里,被苏芩一拉就跟着她走了。
进了家门,苏芩让他坐在院中,自己进房里拿伤药。等她出来,就见徐勃脱了上衣,光着上身,拿着她泡在凉水里的甜瓜,喀嚓喀嚓啃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