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亦将池隽的骨灰盒带回来的。
顾凉城捧着那方黑色的盒子,眸底yīn鸷流转,嗓音低低喃喃,在没有开灯的病房里有种yīn森的诡异,“池隽,不是不想见我?我偏要让你困在我的身边,生生世世不得lún回。”
池隽的骨灰盒在顾凉城的病房里放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冷亦婉转的提醒,“顾先生,池小姐已经不在了,是不是……要让她入土为安?”
男人的手指抚摸着黑色雕花的骨灰盒,眉骨间全是冷冽的寒意,声线yīn沉,“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得安宁,死不能安息,这样她才会记得我。”
最后那句话他的声音很低,只是冷亦还是听到了,在这样的盛夏,他还是无端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yīn凉的错觉。
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病房里仍然没有开灯,唯有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上的霓虹闪了进来,在男人俊美的容颜上明明灭灭,将他的气质衬的愈发yīn森和晦暗。
片刻之后,男人冒着寒意的嗓音低低响起,“把江述给我盯死了。”
……
陆瓷儿是第五天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顾凉城。
顾凉城坐在病床上,蓝白相间的条纹病服丝毫无损他的英俊。他手里捧着那方不大的盒子,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眉眼深邃,立体的五官看不出表情。
陆瓷儿看着他手中漆黑的盒子,无端觉得有些渗人,抿了抿chún轻声开口,“凉城。”
顾凉城没有看她,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手中捧着的盒子上,听到声音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