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妙爱花朵朵 > 第四章

第四章

典丽的乐曲,如飞雾轻漫客人的心。

在“天鹅蛋”的一角,柳善耘喝完一杯白酒,看看时间,向苏绯衣笑了笑。“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不一会,他神色不悦的转回来。

绯衣不懂,是谁令他如此牵肠挂肚,一小时一通电话追踪,问他也得不到答案,于是她明白,自己终究空作了一场好梦。

“我不懂,你这样的人才怎会去高中当小教员?”藏了好久的疑问,终于问出来。

“为人师表很不简单。”善耘自然又友善的笑。“女校长长我姑姑的老友,请我代课一年,不好拒绝,就去了。”

“你不到公司来上班吗?”

“那也是以后的事。公司有姑姑、姑丈撑着,没有我也倒不了,当然,我无法逃避我的责任,可是他们还年轻,我所能把握的也就是趁这段时间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当老师?”

“不完全是。”他浅浅一笑,拿冰开水当酒吃饮。苏绯衣觉得他的自制力异常坚定,不受气氛迷惑而快意畅饮美酒,所以当他对她微笑时,她也不敢再自作多情的心跳加快。“老师的生活单纯,很适合我目前的处境,可以名正言顺的管教她。”

“谁?”

“我姑丈的女儿。她的成绩一团糟,妈妈纵容她,爸爸只知道补偿她,你可以想像她是多么的肆无忌惮,似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再不勒紧缰绳,迟早会闯祸。”

“听起来仿彿一出‘训悍记’。”

他哈哈一笑。“也没那么糟,只是我的生活变得多彩多姿,好像在上战斗营,她随时都有可能出状况,我若不及时解决会让她爬上天。”

“可是,为什么你心甘情愿在她身上花一年的时间?”

他良久无语,再开口竟是无比的庄严。

“我欠她的。姑丈疼爱我,待我情同父子,我愿意报答他,他疼朵儿,所以我也疼她,这叩爱屋及乌吧!而且这十多年来,我享受了原本属于朵儿的父爱,为她花一年的时间,值得,也应该。”

他说完立刻改变话题。“你还要再来一杯吗?”它的声音里有一种力量,使对方遵从他的意思。

“好的。香瓜酒加可乐加冰块。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你忘了我现在是老师?一身酒味的回去,那小鬼绝不会放弃任何攻击我的机会。”

他招呼酒保,面朝向吧台,心中“咦”了一声。

*****

“郭大哥,快救我!”

花朵朵趴在吧台上,指着丑少年,同郭凡德投诉。“这个人跟踪了我一下午,告诉他你是我的男朋友,他还不死心的跟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郭凡德微笑了,一个温柔的、使人信任的微笑。“含苞的玫瑰吐蕊初放,光艳四射,有心摘取的人自然多了,不过,要小心扎手啊!”

沈沧浪咧嘴笑问:“你真是她的男朋友?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要说!”朵朵抢先一步。

“连名字都不屑让我知道,你太残酷了!”

“想激我?省省吧!”朵朵上下打量他,脸上闪过一阵鄙夷的脸色。“瞧你不像高中生也不像大学生,穿著名牌服饰成天在街上游荡,不可能是规规矩短的上班族;见了漂亮女孩就像苍蝇似的黏过来,活生生是有钱人家的败家子!不是我瞧不起你,我所认识的男生若非学生便是努力工作的人,实在看不惯游手好闲的人。”

“我也很努力在工作啊!”阿浪简直哭笑不得,谁像他这年纪便时常忙得昏夭暗地、日月无光?说他游手好闲,他会跳起来尖吼抗议!

“请问在哪高就?”她摆明不相信他。

“在唱片公司,做……宣传。”

“你几岁?”

“十九。”他一开口立刻知道错了。

“你们有谁听过唱片公司会录用未成年的人当宣传?”花朵朵笑望周围的人,果然,一串讪笑声弄得他面红耳赤。

“给我一杯最淡的酒。”阿浪终于尝到假扮身分、有口难言的苦楚。“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女孩,以前我只要拿出钞票,自然有人颇意陪我玩。”

“由此可知你是多么下流的人,我的‘先见之明’不是盖的。”

“活该,自讨骂挨!”阿浪抹鼻子认栽。

朵朵不再理他,转向郭凡德。

“我肚子好饿哦,想吃你亲手做的炸鸡,也想喝酒。”

“你可以喝酒吗?”凡德把炸鸡端给她。

“喝鸡尾酒总成吧!”

“你只能喝可乐。”

“这里又不是麦当劳,喝可乐太小孩子气了。”

“你也不是大人。”凡德开了一瓶玻璃瓶装的可乐给她。

“我们这年龄好麻烦哦!大人说我们还是小孩,小孩又嫌我们太大了。说的话没人当真,还笑我们为赋新词强说愁。”

沈沧浪顺手拿一块炸鸡丢进嘴里,边吃边道:

“出了杜会人家就不会把你当小孩啦!尤其在演艺圈会逼得人早熟,不到二十岁已活似老油条,想强说愁也没人听,反遭人取笑。”

他连吃三块,意犹未尽,手又伸过去,被朵朵痛打一下。

“你好大胆,偷吃我的炸鸡。”她杏眼圆睁。

“我付帐。”他一脸讨好。

“不用了。”凡德笑道:“我请朵朵。”

“哈!原来你叫躲躲,躲迷藏的躲!”阿浪一脸得意兮兮。“姓什么?写给我看吧!要不然我以后都叫你躲迷藏呀躲迷藏。”

“天啊!谁来救救我?”朵朵呻吟一声,趴在抬面上。“救世主啊,快现身吧,帮我把这个牛皮糖撞走。”

“我可以效劳吗?”身后有人道。

这声音让花朵朵倒抽了口凉气,一篇回头。“大……大哥。”

“你也出来兜风。”他竟是一脸和善。

“是啊!”她太了解他了,眼珠子不安分的滴溜转,寻求反击之道。

柳善耘两掌抱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离高脚椅,再放她落地。

“吃饱了吗?”

“饱了。”看到他哪还吃得下去。

“好,回家吧!”

这时苏绯衣来到他们身侧,见朵朵之容光清艳,引得店内各色男子蠢蠢欲动,若非柳善耘及时出面霸住她,上前搭讪的绝不只丑少年一人。而花朵朵一见她瞧柳善耘时的那种爱慕神态,辛酸辣味直冲上脑门。岂有此理!就许你约会女朋友,不许我玩一玩,存心找我麻烦!

“她就是你的小表妹了?”绯衣笑问。

善耘点点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我不要。”花朵朵哼道:“电灯泡我是不做的,你送你女朋友回去,我自己会走。”

“你必须跟我回去。”他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

“我偏不!”她把头一甩,说有多任性就有多任性。

沈沧浪更激赏她了,厚着脸皮靠过去。“我送你吧!”

花朵朵叛逆心起,欣然挽住他胳臂。“好啊!让你有表现的机会。”她有几分故意做给郭凡德看,怨他不够重视她,明明那天承诺过爱她的呀!

“朵朵!”凡德看出她的不满,招她近吧台,轻柔的说:“乖女孩,和你大哥一起走,我才放心。”

“我可以等你下班,反正明天不用上学。”

“太晚了,他不可能答应。”凡德看了善耘一眼。“他看起来很温和,但眼神犀利,是个不轻易妥协的人物,听我话,别跟他硬碰硬,你硬不过他的。”

“你可以帮我嘛!”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关爱你。”

“你近视啦?”

“你瞧,他在盘问牛皮糖了。”

一旁,柳善耘一脸和气的询问沈沧浪。

“我是花朵朵的表哥,你认识她多久了?”

“今天刚认识,嘿,终于给我知晓她名叫花朵朵,我对她可说一见钟情,就不知她名字怎生写法,家住哪里?”

“告诉你名字不打紧,写成鲜花朵朵就对了。”

“鲜花朵朵,满好听的。”阿浪笑开了眉。“住址呢,等我送她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麻烦你迭朵朵也行,不过,初次相识难以知心,因此务必请你留下姓名、电话、住址,我当场打电话向你父母确认,你愿意吗?”

柳善耘的要求很合理,却难住沈沧浪,一说便拆穿西洋镜,他怕朵朵得知他的真实身分后再也无法真诚,他不要她拿他当明星看待。

“怎么,有困难?”

“我……我父母都出国去了,家里没人。”

朵朵见他受窘,心倒软了,同情起他来。一听他父母出国,更生“同病相怜”之情。

“又不是选女婿,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她不领善耘的情。

“你一定很少照镜子。”他盯视她稚气犹存的秀丽容貌,那属于男人看女人的、评头论足的、赤裸裸的目光,未经人事的朵朵也羞觉其大胆,不由飞霞扑面,一颗心乱糟糟的。“看来你有点明白了。美丽固然是上帝的恩赐,对男人却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稍一不慎就足以懊悔终生。”

“恶心!”她羞极反怒。

他敲她的头。“不许你笃我。”又摆出一副“你最好乖乖听话”的嘴脸。朵朵缩头叫痛,他照常置之不理。“走了吧!”

朵朵气嘟嘟,偏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前世定然是仇人,她心想,怎么也不甘心受他摆布,拿出笔来在沈沧浪的手臂上签下电话号码,坏心眼的斜睨身边的讨厌鬼,心想,柳善耘最好气死算了!

“看你年纪和朵朵相若,欢迎你来陪她读书。”他倒满欣赏阿浪不自卑脸上的胎记,有勇气追求朵朵这个娇蛮女。

他拥着她肩膀步出“天鹅蛋”。朵朵明白,他不是爱护她,而是在防她逃跑。

“你不反对我交男朋友?”

“正常的社交,我没有理由反对。再说,当你男朋友只有吃苦受气的分,我很高兴有人自愿当你的出气筒,乐得我轻松。”

“哼!你真笨,女孩子在恋爱时可是非常温柔体贴哦!”

“我等待奇迹出现。”他瞧扁她的语气真令人咬牙。

柳善耘打开前座助手席的车门,花朵朵习惯又自然的坐进去,在这方面柳善耘很有绅士风度。

“朵儿,你坐后面。”

“哪有主人坐后面而客人坐前面的道理,你不懂礼节吗?”她心中则得意:你们想坐在一起说情话,我偏不让你如愿。

“对不起,绯衣。”他打开后座的门。

苏绯衣笑笑,总不好跟年纪小的计较吧!

一路上,朵朵嘴巴不停,宁可和他斗嘴也不想听他们情人间的私语,并且三言两语就把绯衣的来历和他们认识的经过弄明白,忙得仿似一只雀鸟儿。

“口不口渴?冰桶里有茶和果汁。”

“我在帮你们制造话题耶!”朵朵接受绯衣的服务,喝家裹煮的麦茶。

“你有这么可爱吗?”他洞悉她目的的眸光,使她有点脸红。“算你老实!”

送排衣返家后,就只剩他们俩。先去百货公司取回背包,善耘好奇一问之下,“嘿”了一声,便不作声,看得出他不以为然。

“你跟她是认真的吗?”朵朵低声问,如今这话题反而安全。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谢谢她曾当了我几天导游。”他脸上的和气消失了。“别以为你东扯西扯,我就会忘了你的不可信任!你不懂自律为何物,不明白自动自发才是进步的原动力,我一不在你就搞怪,花朵朵,到底是你要考大学还是我?”

花朵朵紧闭着嘴,眼裹充满了愤怒。心想,我再也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柳善耘一言不发的把车开回家,拖着她直奔上楼,把她掷在沙发上,自己往茶几一坐,四目相对盯死地。

“你道歉不道歉?”

“为什么我必须道歉?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就许你带着女人玩一下午,不许我跟同学去逛百货公司,天底下也只有你这种人,强词夺理!蛮横不讲理!我考试考了第十八名,你没有一句奖励,就会凶我、凶我……”朵朵忍不住内心激动,脸上的表情愈见委屈,泪水涌出了眼眶,哇的一声哭起来。

善耘瞧她哭得真切,坐到她身旁哄着,“别哭了。我不是生气你跟同学逛街,而是气你事先不说一声,我不断打电话回来,找不到你自然会担心啊!我知道,这次月考你表现得令人刮目相看,但一时的好成绩并不代表你往后不再退步,只要你能保持在全班十名内,不用我督促也能亮出实力,我自然便不再管你了。”

“十名内?”她骇住,但瞧他的表情再认真也不过,根本没得商量,更知他话一出口从不打折扣,即使逼得她三天不睡他也在所不惜,心急之下,又哗啦哗啦大哭不停。

大丈夫行事当机立断,不可心软。柳善耘拍拍她的肩膀,勉励她再接再厉,见她兀自抽噎不停,掩嘴打个呵欠,回房梳洗、睡觉去了。

*****

很意外的,朵朵哭累了反而一夜甜睡无梦,只是当她醒来时,情绪陷入更深的沮丧中。

“我不能再忍受了,我要离家出走!”

过去妈妈待她冷淡,爸爸一个月难得见一次面,她心中盈溢着不满与伤感,但偶尔也感到无比的轻松自由,没人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今,她好比一只笼中鸟,任何行为都受到管束或修正,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她反叫苦连天了。

她贪玩不爱用功,过惯了逍遥懒散的生活,心里也想上大学,但无人督促便一日混过一日,直到柳善耘出现,一下子将她赶上联考的竞赛跑道,鞭策她、追逐她,决心不让她逃遁,她若敢慢上一步,责罚立至,不暇辞色。想到往后还有一段好漫长的路要她拿出全副心力去努力、再努力,不由一张俏脸拉得出苦瓜还长,倒不如像以前没人约束来得好过,不上大学也就算了嘛!

问题是,柳善耘肯罢手吗?

她第一次觉得与这么一个坚强如铁的人作长期战争,仿佛坠入一场永无止境的梦魇中,且恐到头来徒劳无功,他一定有法子要她乖乖顺着他铺好的路走下去。

“不,绝不!”花朵朵一脚踢掉薄被坐起身,一副枯木寒岩似的表情。“再让他牵着我鼻子走,我会发疯,我要离家出走!”

这种事问爸爸诉苦也没用,前两天月考成绩单寄回家,他着实夸了柳善耘一顿,很放心把这个女儿交由他管教。

向柳善耘抗议,他倒有耐心听她把话说完,听完后不是像清风过耳不萦念在心,便是骂她一顿,骂完后照常把她盯住桌前,少念一分钟也不行。

“事到如今,只有离家出走!让柳善耘良心不安,让爸爸后悔他没有知人之明。”朵朵迸换衣服搜想,“你们都不在乎我快不快乐,我只有自己共寻快活去!”

拿出背包,塞两件随身衣物进去,把现金和提款卡带好,一看时间才六点十八分,家人应未醒,正适合出走。

刚要打开房门,听见外面有动静,朵朵吓一跳,不料有人这么早起,又不是马儿猴急什么?不甘心计画受挫,拉开一线门往外窥,一颗脑袋探出一半左看右瞧,只瞧见柳善耘的背部,他立在冰箱前倒牛奶,端着牛奶往游乐室走去。

“他在做什么?他一向都这么早起床吗?管他的!我都要离家出走了,快溜为妙!”

背好背包,要溜下楼之前,不知怎么的,很想再瞧他一眼,那份好奇引逗得她心痒难熬,若不弄明白,只怕她往后数天都要猜东猜西,猜他这样早起究竟想做什么?

说是游乐室,其实只是一闲十多坪的空房间,满室铺上榻榻米和几根横杆,爸爸说,那是善耘小时候游戏的地方。

“他不是小孩子了,还要玩?真浪费地方!”

嘻!去取笑他一顿,出口恶气。

花朵朵说变就变,走向游乐室,直接开门走进去,一见惊心。

柳善耘整个人吊在单杠上旋转,忽儿脚上杠,忽儿左右换手转了个方向,看到朵朵,他跃下,喘口气。

“你来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她同时出声。

他笑。“没看见吗?我在运动。”

他穿着运动背心的上身布满细小的汗珠,结实的肌肉透着光润健康的色泽,她瞧着不禁有点脸红,忙把脸转向其他地方,但一室空空也实在没啥看头,遂胡乱问一通,“你那么棒,为何没当上体操选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北帝伤后筝女出阁回头轿聋女闻情烙女舍情南皇戏凤夺情霸主猪女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