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闭上了眼睛。
肉刃毫不留情地用力朝前,破开闭合的穴口,即将挺进来。
晓星尘伏在薛洋肩头,薛洋在他耳边,突然露出了七岁时的委屈表情,呢喃着诉苦道:“好疼。”
他知道事已至此,是再也没有办法了。但伤害自己的是晓星尘,他便忍不住要对他说。
“道长,”放弃抵挡的青年,对侵犯自己的男人轻声道,“我疼。”
雪白的道袍被解落下去,乌黑的劲装被脱褪下来。
霜华被人轻轻放在一边,和降灾并列在一起。
地板上,两道修长的人影,紧紧缠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彻底交融。
薛洋闭着眼,他觉得自己没哭,而晓星尘的手轻轻从他的脸一路抚摸下去,游走到他的左手,捧起来,对待珍宝般虔诚地亲吻那根小指。
被车轮碾成一团烂泥的断指,昔年惹稚子无人问津的嚎啕一场。
青年薛洋死了般地躺在地上,他本以为那场钻心之痛今日又要领教品尝。
“疼。”他呢喃着朝施虐者诉苦,为自己打抱不平,道,“会疼。”
若天地之间可得放心撒娇的一席安心处,谁又会用七十条人命换一场狠烈而沉默的诉苦。
晓星尘翻身,将薛洋抱在身上,依旧粗喘不止,沉默而温柔地安抚薛洋脑后的黑色长发。
薛洋双臂环在晓星尘脖颈,深深埋脸于他锁骨处,亦不发一言。
在这个人面前,他突然一点也不想忍痛了。
“嗯。”晓星尘清丽的嗓音因被情欲折磨而嘶哑破碎,缓缓道,“不疼了。”
怀中的人像猫一般,更紧地搂住了他。
日晷上的阴影还远没有走满预计的格数,胡古月一边等,一边从袖中掏出个布包,摊开后却原来是一整套用以剔骨剖肉的凶恶刀具。
老人长着斑点的手逐一拂过这些薄刃和尖锋,拇指细细摩擦着一根弯钩上黯淡的血迹。
离上次这样致地虐杀,已有二十五年。那女人一开始是多么的桀骜与嘴硬,到最后几百刀的时候,还不是屎尿shī_jìn,呜咽哀求自己快些杀了她。
可怜她的喉管插入三根长针,挑断了吞咽施力的肌肉,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你为什么要违背誓言,负心离弃。”划开的肌肤像花瓣那般朝外翻卷,漂亮的声音是小刀顺着肌肉纹理浅浅剖片的湛功底。镊子夹住那片人肉,头发花白的青衫老人放在阳光下打量那薄如蝉翼的透明肉片,铁石心肠地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镊子将肉片放在案上的大圆盘中,与之前几百片肉公整地摆列成花瓣般的队形。
他实在太老了,不知手还握不握得住刀具。
这一回受刑的人,罪大恶极,比之前两位,都更该死得多。
老人眼中流露激烈的杀意,却突然听见一声极凄厉而悔痛的惨叫,穿透石门。
薛洋是极能忍痛的,如此痛彻心扉的哀嚎,正是胡古月想听的那道声音。
他一挥袖子起凶器,又看了下日晷,皱眉道:“清醒得这么快?”
“来人,有谁在吗?来人,”晓星尘仓皇无措的求助,一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