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突然间长满了红色的脓包。这些脓包周围全部溃烂。看上去就觉得奇痒无比。鬼哥疯狂地挠着这些脓包。挠破之后。里面会立刻流淌出一股股浓稠的黄色黏液。
很快。鬼哥四肢抽搐。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刺向钱道空的三棱军刺滚落到一旁。见鬼哥莫名其妙倒下。刀哥也将他手中高举的凳子慢慢放了下來。二肥晃晃悠悠地扭过了头。满脸酒气地打了个饱嗝道:
“咋……咋了……这么快就喝趴下了一个。嘿嘿。虎牙。看到沒。这还有酒量不如你飞哥的呢。”
虎牙沒有回答。同样惊讶地望向倒在地上的鬼哥。
只见鬼哥的身上以非常快的速度蔓延着一股黑色的邪气。邪气所经过的地方全都长出了这样可怕的脓包。恶臭难闻的味道也随之散发出來。
但是。这股邪气最后却从鬼哥的身上脱离。竟然漂浮到了钱道空的身边。虎牙吓得立刻躲开。生怕也沾上这股邪气。
“财……财哥。你沒事吧。他这是怎么了。”虎牙惊讶道。
钱道空沒有回答。而是神情严肃地缓缓站了起來。一脚踢开了地上的三棱军刺。将脚踩在了鬼哥的头上。喃喃说道:
“哥几个。咱们一起在佛爷手下干了这么多年。交情怎么样。”
“财哥。你这是什么话。那还用说么。咱们都是情同手足的亲兄弟啊。”虎牙连忙回答。
“沒错。沒错。这他吗还用问。这个黑鬼敢惹财哥。活该遭到报应。”二肥见鬼哥被钱道空踩到了脚下。倒是眼尖。立刻见风使舵。第一次管鬼哥叫起了黑鬼。
“发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鬼哥他……”奥姐沒有直接回答钱道空的问題。而是望着地上极力挣扎的鬼哥。
钱道空脚踩得更狠了。环视周围。提高了声音大声说道:
“老鬼。身为佛爷的打手。向來就仗势欺人。欺负自家兄弟。想必在座的各位。除了刀哥之外。大家也都沒少被老鬼找麻烦把。今天。我发财不是落井下石。也不是打击报复。只是想告诉各位。咱们都为佛爷做事。谁也不比谁高一等。同样。也都不比谁低一等。像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就活该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你们说呢。”
众人默不作声。但全都无一例外地向钱道空投來了异样的目光。要知道。在这些人的印象之中。钱道空虽然聪明狡猾。但也谨言慎行。一直是个老好人。如果沒发生上次他和鬼哥的冲突。平日里钱道空和鬼哥虽然有过茬子。却并沒有闹过太僵。
今天突然钱道空腰板硬了。说出这样的狠话來。众人实在有点感到不可思议。
不知道是因为有酒壮胆。还是钱道空心中的积怨沉积太久。所以才会这样突然爆发。
“财哥说的对。黑鬼就他吗罪有应得。活该。呸。”二肥跑到近前唾了鬼哥一口。还狠狠踹了一脚。
但似乎觉得不太够。又赶忙补上一脚。
当然。区区这两脚。根本难以消减鬼哥曾经对他的仇恨。于是。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怒火此时早就翻涌上來。但二肥望着鬼哥那浑身的脓包。又实在不想用拳头去打他。因为这些脓包看上去就像得了多年的皮肤病一样。十分恶心。
于是。二肥索性拿起凳子砸了过去。
二肥的举动似乎也激起了虎牙的悲惨回忆。虎牙也登时勃然大怒。猛力踹向了地上痛苦挣扎的鬼哥。
奥姐见情势不太对劲。不由拉住钱道空说:
“发财。你说的倒是沒错。可是我觉得……咱们也沒必要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老鬼已经这步田地了。我看……”
奥姐还沒说完。钱道空冷哼了一声。一脚闷向了鬼哥的脸上。高声说道:
“奥姐……看來这一起睡过觉就是有感情啊。说话的风头也向着自家人啊。”
奥姐听完这话。脸刷一下红了。同时心里也燃起了一团怒火。虽然大家都知道奥姐曾经被鬼哥强行侮辱过。但谁也沒想到。钱道空竟然会以这么直白的方式激怒奥姐。
奥姐骂了钱道空一句。但自己也加入到了暴踹鬼哥的阵营里。
四人踹了足足有十分钟。才在老陈和刀哥的阻拦下慢慢停了下來。此时。鬼哥吐了满地鲜血。连呼喊的力气都沒有了。要是再打下去。肯定就要出人命了。
“你……发财……”鬼哥不甘地瞪着地上不知道是谁的鞋子。满腔怒火却再也宣泄不出來。话沒说完。就昏了过去。
钱道空用桌布擦了擦满是血迹的鞋子。倨傲地坐到了桌子上。
二肥和虎牙仍然骂骂咧咧。似乎再多打鬼哥一会儿。也难消这么多年來的心头之恨。
老陈怕他们过一会儿再度燃起怒火。于是连忙安抚道:
“财子……二肥。虎牙。我看差不多行了。事别闹太大。最近风这么紧。出了大事可不好办。”
钱道空叹了口气。刚才飘起來的那股黑气再度聚拢。停在了钱道空的身边。
众人之中。只有奥姐和虎牙看清楚了刚才当鬼哥刺向钱道空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个清楚看到。当鬼哥将酒杯砸向了钱道空的时候。钱道空的手就已经迅速伸进了衣服里怀。鬼哥掏出三棱军刺后。钱道空却已经打开了他的钱包。
转瞬间。钱包里冒出了一股黑气。这股黑气钻进了鬼哥的身体后。鬼哥才突然倒在了地上。浑身长满了脓包。
所以。当这团黑气再度聚拢的时候。虎牙立刻避开了钱道空。
“发财。你还沒有告诉我们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鬼哥被这团黑气一砸。就会突然浑身长满这些东西。”奥姐仍然追问。
二肥见奥姐发问。立刻來了劲。想要卖弄自己知道的多。于是开始口无遮拦起來:
“嘿。你当然不知道了。财哥最近可是得到了个宝贝。它啊……”
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喝醉走了嘴。于是惊恐地望向坐在桌子上的钱道空。出乎意料的是。钱道空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二肥。似乎并沒有责怪他不小心说漏嘴的事。
“宝贝。”刀哥惊讶道。
“什么宝贝。”奥姐也感到奇怪。
钱道空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板起面孔。跳下了桌子。
他拖着一把椅子。缓缓走到了门口。将房间的门反锁。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那股黑气也跟随他來到了他的身边。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但就连赵二肥。也不知道钱道空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对于今天的行动。他跟大家一样。都是参与者。却并不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