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多了十年阅歷莫非还斗不过一个偽君子似的继母笑话端看谁更不要脸面罢了。
「看好她」张氏愤然出门,亲自去取珠宝匣子,留下继nv在一g僕f的陪伴中继续梳妆打扮。
待她离开之后崔婉如不由呼出了一口浊气,这才察觉出头顶髮丝掩盖处在隐隐作痛,还时不时被侍婢扯得揪心,更让新娘对这莫明重生有了真实感。
果真,不是梦啊崔婉如神se一暗又一喜,细细回想起脑海中与新郎相关的记忆。从前她深居后宅不太清楚肖叁郎的具t战绩,只是坊间传闻他治军严谨、驍勇善战、屡立奇功,只用了十年时间就从校尉升到了大将军,堪称儒将典范。
既然被称为儒将,那容貌应该不会太差,能力似乎也不弱,治军严的人后宅肯定不会乱,一顿杀威b打下去还有哪个姬妾胆敢犯事并且,此人好歹还是侯府的嫡子,嫁给他不算委屈。
上辈子真是想岔了,白白放过一个上等夫君,唉,崔婉如完全想不出自己当初是怎麼考虑的,居然在嫁去威武候府的半道上逃婚s奔
放着士族土豪的嫡q不当,偏偏去做没名没份的妾,被主母奚落、被旁人嗤笑,跟一群j籍的鶯鶯燕燕争宠傻啊,真是太傻
梳好高髻,亲手用青黛扫了柳眉,对镜在额上贴好金箔剪出的精緻花鈿,用胭脂晕染脸颊,描红了r嘟嘟的唇,崔婉如又按照夫君的品级cha上金玉花釵,妆点好全套釵鈿礼衣。
顿时,年龄看着偏小的她浑身一扫稚气之感,带着对婚姻美好期望的风姿卓越美娘子就此诞生。
做了十年噩梦终於幡然醒悟的崔婉如,昂首挺了挺饱满的x脯,深吸一口气,打算从这一刻踏上属於自己的新战场。
这一次,她要堂堂正正做嫡q;这一次,她不能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这一次,她要紧紧握住手中的钱,再也不受制於人
拜别爹娘之后,崔婉如怀抱两匣子珠宝,在喜娘的搀扶下踏上了送嫁婚车,鸣锣起驾,带着十裡红妆,浩浩荡荡地奔赴五百裡外的边陲重镇。
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半日,远离刺史府邸之后,崔婉如轻轻一挑右侧车帘,只见亲兄长崔文康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回头冲自己傻笑。
依旧是从前被自己看不上眼的那肤se微黑过於壮实的模样,这回,崔婉如再没了一丝嫌弃,只觉得平生最喜人的事情莫过於又见到了这个不曾颓废酗酒的哥哥。
崔婉如心头不由一热,冲崔文康轻轻招了招手,对身边的两位貌美如花的贴身侍婢吩咐道:「金珠、银珠你们到后面车裡稍坐,我有s房话要与哥哥说。」
歷史经验证明这两位继母挑来陪嫁的婢nv都不是省油的灯,暂时拋不掉得用着,但绝不能再信了她们,说重要话还是避开的好。
「怎麼,怯了」穿着喜庆圆领长袍的崔文康翻身下马进了车裡,大咧咧地盘腿坐着笑言,「肖叁郎要敢欺负你,哥哥帮忙揍他。」
「你能揍得了战场上真刀实枪拼杀过的振威校尉」崔婉如望着稚气未脱、大言不惭的哥哥抿唇浅笑,「振威二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品级吧」
「唷,唷,还没嫁呢就替他说话」崔文康伸手一弹mm额头,满脸不屑。
「我可不是替他说话,只是」崔婉如顿了顿,然后强撑起一抹笑容回答,「只是希望哥哥能更好罢了。」不论前世今生她能倚靠的只有这一个哥哥,他若不成器,那自己不管嫁给谁都没底气。
崔文康仰着头底气十足地反问道:「我何曾不好相府的郎君,相貌堂堂、一表人材还不够好」
「」若这货不是自己亲哥,若崔婉如不是重生而来j年没见着哥哥的面,此刻心情激荡对苍天充满了感激之情,她真想咆哮着回答:你文不成武不就,除了p囊哪裡都不好
真是太没眼se了,白活十八年那当丞相的是阿翁又不是我们亲爹,何况爹也不是阿翁最重视的儿子,我们既不是阿翁最喜欢的孙辈,也不是阿爹最宠ai的儿nv,有什麼值得夸耀得意的
不行,我重生一次可不是为了再次憋屈到死,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除了换一个人嫁还得改变哥哥的前途,不论是为了亲情还是为了其他,都必须去做。
崔婉如打定主意后立刻调整了一下情绪,半垂眼帘轻声低语:「哥哥可知我为什麼会嫁给肖叁郎哥哥可知我为什麼在短短两月内就得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