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他的心中不禁一漾。
“大人你好贤惠呀!”明书眉喜笑颜开,“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嘛!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应该让娘子伺候的。君子远庖厨……”
明书眉抱住傅审言的腰不放,鼻子在他的肩膀上蹭呀蹭:“大人,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聪明伶俐又可爱呀!”
谁会这样不要脸地夸奖自己?真是不知道羞愧的“羞”字怎么写,大概也只有眉豆会这么不要脸吧!
傅审言脸上含笑,心中愉快喜悦,嘴里却说不出好话:“不要再用你的猪鼻子,在我的背上拱来拱去了!”
大人竟然说我的鼻子是猪鼻子,猪鼻子有我的鼻子这么尖尖的可爱吗?坏大人!
明书眉在傅审言的腰间,用力地掐了一把,立马胆小怕事地跑开,一副恶狠狠的纨绔少爷模样:“大人,你还不给我摆饭!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揍你!”
大人你可怜
二十八章——大人你这个可怜的老处男——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桌子上摆着一盘碧绿青翠的小青菜,切成薄片的一碟熏腊肉,热乎乎的,软软的,拌了香浓的酱汁,入口松软绵香,还有一大碗的鲜鱼炖鲜菇。
大人果然很会做菜,简直比厨师都厉害。
傅审言看着,以风卷残云的姿态,狼吞虎咽的眉豆,心中有一片柔软。
这是他考上状元以后,自十五岁以来第一次下厨,在京都就职,宰相府有厨师,他又因为公务繁忙,并没有机会和时间认认真真地做菜。
傅审言想起与母亲相依为命度过的少年时光,被父亲抛弃的母亲,却从不懦弱,从不哀怨,只以一颗包容宽大的母爱的心,整整有条地打理家事,照顾着自己读书。
他想起在故乡厨房,母亲教导他做菜的情形。
细心教导的母亲,脸上都是温柔的慈爱:“审言,娘听说圣人有教诲,君子远庖厨,厨艺不是读书人该从事的。不过,正直为人,道德高尚,就算是君子了。男子汉大丈夫,学点做菜又算得上什么?将来你如果成亲,可是要好好地对你娘子!”
不过世事弄人,那个时候母亲还在世上,那个时候,自己也曾经幻想,我将娶到哪一个女人,对她好,谁知二十五年来的执着等待,等来的却是一个傻小子!
农庄上只有一对来自傅府的管家留守,分明寂寞得很。
明书眉把窗户揭开一点缝隙,往外面看,天空中没有星辰,黑漆漆的一片,风刷刷地来去,整个原野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景象。
茫茫的田野上,没有一点星火之光。
明书眉身上战栗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该不会有鬼吧,她对着相爷大人低声下气:“哈哈,哈哈,大人,我们不要麻烦了,今天晚上我跟大人你一起睡吧!”
坐在书桌边看书的傅审言,嘴角抽动了一下,被从窗户间隙漏进来的冷风,冻得一阵又一阵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分明有一点美人捧心的憔悴感觉。
明书眉关了窗户,紧张地在相爷大人的身边,转来转去,轻柔的小手在傅审言的肩膀轻拍:“大人,你一定是太辛劳了!”
傅审言的脸上似笑非笑,在心中发出一阵轻哼,我这样辛劳,眉豆你打算怎么犒赏我,他看着在自己滴溜溜转来转去,果然像一粒滚动的豆子一样的明书眉,把手中书塞入抽屉中。
明书眉的小脑袋瓜往前凑,就着书桌上的灯光,一边辨认一边读着书皮上的字:“《资政通鉴》!”
怎么会是《资政通鉴》呢,书皮里面分明大有乾坤。
傅审言含笑不答,一把揽过把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明书眉,把“少年”柔软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这样轻盈,在自己的怀抱中小小的,整个身子柔软无骨。
“少年”特有的清新的体香一阵一阵地嗅入鼻中,他放在“少年”腰间的一双手蠢蠢欲动,不愿按耐在那里不动。
傅审言心中不禁一阵荡漾,难以自持。
相爷大人的一只手滑过她的下巴,停在明书眉欲开口反抗的唇上,两指轻轻刷过她樱花一样柔软的的唇瓣,因为握笔而长满茧子的手指,感受着唇瓣上柔滑湿润的肌肤,粗粝遇见柔滑,是更加分明的对比。
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傅审言低头,额角一点一滴地刷过眉豆的脑袋,唇停留在明书眉的耳畔,被欲望浸润的声音轻轻蛊惑着威胁:“大伯跟大娘都还在长廊上,眉豆你要是发出声音,他们就进来了。”
相爷大人灼热的呼吸,充溢在耳边,眉豆觉得心中一阵痒痒的,大人的唇似乎也正刷过自己的耳际。
总之,大人太可恶了,大人又要非礼我了,大人你这个喜好美色,沉迷美色的大坏蛋!
恼怒中的明书眉突然张开嘴,咬住傅审言的手指。
天哪,眉豆这一个白痴一样的笨蛋!
“少年”又在挣扎,“他”的后背一阵又一阵地在自己的胸口煽风点火,“少年”在自己膝盖上的屁股又扭动个不停,种种刺 激叠加起来,简直是勾魂夺魄,噬 骨的销 魂折磨。
傅审言眼前有瞬间的空白,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欲望燃烧得快要决堤,直想一口一口地,把这个美味的“少年”压倒在床上,一块一块地吃光啃尽。
眉豆“嘤嘤”低声,却又不敢呻 吟出口。
烛光摇曳,傅审言就着灯光,可以看见自己怀抱中的“少年”已经从脖子到脸畔,成片成片的绯红起来,扇贝一样半透明的耳朵也粉红粉红的,傅审言一阵心驰荡漾,他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处轻舔了一下。
湿热的接触,令人明书眉感觉到雷击一样的僵硬:“大人!大人!”少女的叫唤,更加激起了傅审言的意乱情迷,她柔软的唇的蠕动带来鼓励的意味。
傅审言张嘴,整个地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一下一下温柔地啃啮,鼻尖呼出的浓浊气息都扑在她的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