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热的,难受死了,既希望大人停止这讨厌的举动,心中又隐隐地有一点期待。
傅审言的唇,从耳畔而下,沿着“少年”美丽而清秀的锁骨,一路侵袭过去,相爷大人的脑袋搁在明书眉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把“少年”的脸,轻轻转过来。
她因为惶恐,因为害羞而绯红的苹果脸,冗长的睫毛覆盖着紧紧闭住的眼睛,“少年”的额头上和鼻尖,已经都是细细的汗晶莹,她在自己的怀抱中微微颤抖。
傅审言不禁想起,方才那一本《资政通鉴》书皮掩饰下的春宫画。
画中三月天疏朗的樱花树下,落樱缤纷,满地散落在榻上的花瓣,凌乱雪白的落樱中,纤细而美丽的少年,伏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下,少年雪白□的脊背,每一根细微的汗毛都清晰可见,那一个在画中喘着气的少年慢慢地回过头来,竟是笑得娇憨傻气的眉豆,无辜的眼神盯着自己,似乎在无声地期待自己。
这一些幻象令傅审言疯狂,让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无礼而不自控地叫嚣。
自己一定是疯了,干嘛偷偷地带了李寻喜留下的春宫画,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傅审言艰难地忍耐,额头上立刻汗滴如雨,他的手慢慢地从“少年”的腰间而上,放在眉豆太平的胸口,两手收紧,让自己与她更加贴合。
唇上干燥得好像好起皮,相爷大人的唇落在“少年”的鼻尖,舔尽细汗,不满足地往下,准确地噙住“少年”的唇,一遍一遍地刷过她的唇瓣,终于不耐地挣脱“少年”唇齿的防线——傅审言觉得她的味道,比清泉更加纯洁,比蜜糖更加甘甜。
屋外的长廊传来说话声,木头垒成的地板,走起来路“嘎吱嘎吱”,一定是大伯和大娘过来。
慈祥的老夫人的声音:“我把这两床被子拿过去,天气冷,我们大人身子又不好!”脚步声一声一声逼近。
明书眉闻声睁开眼,正好对上傅审言。
“少年”的眼神无辜茫然,迷离中又带着一点不经意的蛊惑,脸上有一点可怜兮兮,不曾说出口的似是“大人”一词。
傅审言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如此的美味,唇紧紧地含住他环顾了四周,突然抱着眉豆,躲进一张立地的木质大衣柜。
柜门刚刚被掩上,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娘,已经抱着被子进房,发现房中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影,笑着骂了一句:“咱们大人还真是孩子脾气,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看风景!”
密闭的衣柜堆满旧衣,充溢着衣物与熏衣香料的气味,傅审言背靠着柜子里的夹板,唇继续不满足地在“少年”的唇上shǔn xī,舌头在“少年”的唇中作恶纠缠。
眉豆在被吻得浑身无力,昏昏沉沉,几近要是去知觉的间隙,发现相爷大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伸进在自己胸前的衣襟,有耐心地慢慢挪进。
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衣柜外面,大娘已经抖过动被子,整理好寝具,关上门出去。
等到傅审言把“少年”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衣衫半褪,胸口一片原本雪色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绯绯色。
大约是明书眉的幻觉,她似听见相爷大人的轻语“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明书眉读不懂这一句话里,相爷大人满心的纠结、无奈和执着。
大人的表白
二十九章————你亲过的人,一定比我吃过的猪嘴都多吧!”
大约是明书眉的幻觉,她似听见相爷大人的轻语“过去不曾喜欢过男人,此后,大概也无法再喜欢女人了”。
明书眉读不懂这一句话里,相爷大人满心的纠结、无奈和执着。
他从小读的圣贤之书,最讲究礼义廉耻,这一句话大概用尽了傅审言全部的挣扎和勇气,坚定和决心。
大人以后再也不喜欢女人了,那岂非自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情绪有一点低落的明书眉开,在漫无边际发散性思维,心中不由地生起一阵无名之火。
相爷大人,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大变态,跟李寻喜简直是一丘之貉,大人你是癞蛤蟆它堂弟青蛙。
明书眉的上衣被半褪,露出柔滑细腻的肩膀,脖子下边的一片肌肤都裸 露在灯光下,透着丝丝的凉意,明书眉突然惊醒过来,再下去一点点,大人岂非就要看到自己的胸部了。
虽然自己的胸部很太平,李太白还说自己是眉豆大小,“胸”如其名,大人说不定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可是那我岂非就失身太大了。
大概只有以身相许给相爷大人一条路了。
相爷大人跟李寻喜大人两个人一样只喜欢男孩子,自己可不能以身相许给有龙阳之癖的他。这么说起来,一定是自己扮作男孩子的时候,太美貌动人了,自己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呀,简直是颠倒众生,相爷大人都情不自禁、想入非非了。
沾沾自喜中的明书眉突然感觉到大人的手还在继续深入,紧张地两手挥打,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把傅审言当成洪水猛兽一样,像一只小兽一样对着相爷大人虎视眈眈,用目光把傅审言撕裂成千万片。
傅审言觉得她剑拔弩张,怒发冲冠,斗志昂扬的模样可爱极了,想开始自己表白的打算:“眉豆,我……”
正在这时,明书眉心中一激荡,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手臂上起满鸡皮疙瘩,一声又一声地打起嗝来,不停止,像是把脑袋藏在羽毛下的小鸡,扑腾扑腾的,声音断断续续:“大人,大人……嗝……”
傅审言急忙让她坐起,看着打着嗝,身子扑腾扑腾起伏的明书眉:“放松,放松……怎么突然打起嗝,要不要喝点水!”
明书眉满脸红晕,呼吸沉重:“大人,我肚子痛!”苹果一样的圆脸上,神色可怜兮兮的,苦着脸手指着肚子。
眉豆的肚子圆滚滚的,像一只半成熟的小南瓜,原来是吃多了,涨得难受。
傅审言铁青着脸,把她扔到院子里:“谁叫你这个贪吃鬼,晚上还吃这么多,又好吃懒做,所以现在不消化了吧!罪有应得!”明明担心地要命,偏偏还这样子铁鸭子嘴硬地口是心非。
明书眉在夜幕的掩饰下,挑衅地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谁大人你做这么多菜?哼,勾引我,吃那么多!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