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继续反驳。他再次用力一推,刚刚平稳激烈的秋千又一次抛到最高处。几乎和支架持平,我吓得啊啊大叫,高处的风声吹散了我的凄厉。变成细弱蚊呐的呜咽,他在底下的笑声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得意又jiān诈,我咬着牙不肯求饶,每坠落下去他便再次推一下,推到我感觉整个秋千架都在摇晃,似乎马上要拔地而起,将我飞甩出去。
我知道周逸辞身手好,但我也不会傻兮兮认为电视里演得都是真的,他可以无所不能到有本事飞起来把我从空中捞回。
不过现在这世道,哪个开场所的老板没两下功夫啊,总不能处处都等着保镖去保护,难免也会有落单的时候,东莞那边有个大型酒吧的经理,在厕所就让人干掉了,还有的在地下停车场,在家里卧房,在哪儿的都有,越是圈子隐晦而且身份还高的,会点防身术没有坏处,外面眼巴巴盯着周逸辞的人太多了。
我记得我跟他在公寓住时,听吴助理提起过两三次,他说周逸辞直到现在还经常去武馆练功夫,基本上没断过,一般人两三下就被废掉,同样有两下子的也很难打过他,不过周逸辞轻易不动手,他比较会隐藏,会收敛锋芒,出头鸟儿一直是傅惊晟在当。
我死死抓住铁链,大声喊他放我下来,他笑着在我身后问,“害怕了是吗。”
我用力点头,风扑面砸来,像是刀子割了一下那样疼,在我重新向后落下去时,他一只手将秋千座扶住,一只手压在我*,防止我因为突然紧刹的惯力而撞飞,他力气是真的大,一般人都不可能一下子让秋千停稳,毕竟之前飞得太高,但周逸辞就能,是瞬间就停息下来。
我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脸sè煞白呆滞看着他说不出话,手一直在抖,掌心全都是汗。
周逸辞伸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吓坏了吗。”
“我是不是哪里碍了周先生的路,让你反感厌恶我。”
周逸辞掌心仍旧扣在我头顶,感受着毛茸茸的发丝蹭过皮肤的酥痒,“怎么这样说。”
“周先生刚才难道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他听到我这样质问,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他眼神一凛,“胡说什么。”
我指了指头顶的秋千架,“这个东西真的结实到,能扛住周先生的大力,不断继续下去还能让我安然无恙吗?你怎么保证我能抓紧,不会手滑掉下去?”
我声音带着哭腔,随时都要崩溃爆炸,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恐高,他也许只是想逗我玩儿,可却出乎意料的乐极生悲。
周逸辞是个特别懒得解释也不喜欢女人哭泣的男人,他盯着我看了半响,直到我自己主动平复下来,他才将手从我头顶移动下来,握住我的手,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俯视我,我也不是不识抬举的女人,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我不会愚蠢到自取灭亡。
我吸了吸鼻子,将瞳孔内含着的眼泪收回去,“周先生心情是不是不好?”
他说不是,心情很好。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