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留到最后。
我脸埋在掌心内哭了很久,哭到喉咙嘶哑,哭到几乎要窒息,等我终于从这份悲痛惊愕与人性的摧残中缓解过来后,我抬起头发现曹妈仍旧蹲在我面前,她满脸愁容,十分焦虑我的情况,我颤抖着朝她伸出手,她见状立刻反握住我,“三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盯着她眼睛,我发红的眼眶和惨白的脸清晰倒映在她瞳孔内,我嘶哑着说,“曹妈,这宅子里的每个人都好可怕。”
她听到我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她用掌心捂住我发抖的chún,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三太太,别乱说话。”
我握住她的手我难以自控的哭着,“大太太是好人吗,二太太是吗,老爷是吗,穆津霖和周逸辞都是吗?”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曹妈再次打断我,“老爷和两个少爷不会伤害您,只要你做好自己本分,两个太太和您只是女人的争执,您想要自保并不难,人活在世上,想要出人头地难,想要平庸无能还不是很简单。”
我咬着牙从喉咙里一字字挤出,“不是那么简单的,很多坏人是被bī的,因为做不了好人的!”我朝她大喊出来,她看出我是真的吓到了,我脸sè从没这样惨白过,浑身都在抖,她死命要握住我压住我让我平复下来,可还是无济于事,我反握住她的手,“沈碧成是窦娥。”
这六个字让她脸sè大变,她朝我跪下来,她也同样颤抖哀求我,“三太太我求求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穆宅已经乌烟瘴气,经不起任何变故和翻案了。前三太太没有背景和势力,过去就过去了,您不要染上一身黑,到时候帮不了别人,还葬送了自己。人想要做善事,首先要看现实给不给机会,不是想做就能做。”
我咬着嘴chún看了她很久,她见我不出声,又接连喊了我两声,我脑袋发胀,实在不想再说下去,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站稳,“我想清静下。”
曹妈没有qiáng求,她哎了声,转身走出房间,她走到门口时还不放心回头看我,我打开衣柜换了件干净裙子,也跟着走出去,她问我去哪里,我指了指楼下庭院,她笑着说,“三太太真会找地方,桃花要开了,二少爷吩咐管家在桃树底下安了藤椅和秋千,您路过两三次也没试过,说给三太太打发时间用。”
给我用。
我以为秋千是穆锡海为了讨齐良莠欢心给她安的,原来是周逸辞为我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穆锡海问起来多疑,我没说话,径直下楼走到庭院里,蓝sè的秋千在风中微微摇晃着,阳光看上去很暖。
我在上面坐下,两只手扶住铁锁缓缓荡起来,庭院外的铁门忽然在这时开了一半,一辆车驶入狭窄的街道停泊下,车头被墙壁挡住,看不清司机,窗子关闭得很严,我盯着那辆车看了一会儿,车门缓慢蠕动被推开,走下一个男人。
第64章 我更希望这个女人是你
我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风拂过时将裙摆吹起,将发丝吹乱。遮挡住我视线,我隐约看到他走过来,似乎看着我。又似乎在看着我头顶的树,那一阵熟悉的烟草味从空气里掠过。我张口刚要喊他。他绕到我身后忽然握住我攥紧铁链的手,用力将我朝空中一抛,秋千飞快而激烈的荡出去。由于承受的力量过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坠落下来。
我吓得惊呼一声。身体骤然绷得笔直。我闭上眼睛浮了一层冷汗,坐在上面像被困住的傀儡。
他在我身后发出笑声,“胆子不是很大。还敢chā手别人的事。怎么连这个都怕。”
我闭着眼睛大喊。“我没有chā手啊。”
“狡辩,谁当初哭着鼻子求我给一个小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