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喷笑出来,他这人可真固执,给他台阶他也不下,虽然我这个台阶没那么金贵,但好歹他气哭了我,一点面子都不要。
我仰起头带着一丝怨气看他,他指尖在我眼睛边缘和chún角抹了抹,非常温柔擦拭掉泪痕,我问他,“拍卖会你失利了对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无比流畅掠过我眉梢和鼻梁,他似乎很想念我,一个人的眼神和指尖不会欺骗,那种痴缠留恋是难以掩盖的,不喜欢不意味着不渴望,渴望身体也同样是渴望,周逸辞在情火方面的冲动一直都很qiáng烈。
只要他想我,不管想的是什么,这就是优势。
“消息越来越灵通。”
我扫了一眼这四四方方的宽敞庭院,“在穆宅生存,不机灵怎么活得下去。”
周逸辞将手收回,他说,“不算失利,只是价码再叫下去很难回本,打无准备之战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是谁和你抢标,你有数吗。”
周逸辞毫不犹豫说,“有。”
我下意识张开嘴巴吐出一个穆字,又立刻收住,周逸辞肩头落下一瓣没来得及开放就凋落的桃花,他侧眸看了一眼,伸手摘下来,放在鼻下嗅了嗅,“为什么这么漂亮的花没有香味。”
我注视着他捏在指尖的粉花,“人无完人,世间万物都没有足够完美的存在。”
他嗯了声,“你呢。”
我刚想问他我什么,他忽然笑得一脸下流狡黠,“为什么又香又美,你是在暗示我你很完美不要错过吗。”
我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对啊,周先生不要错过我这样难得一见的女人。”
他笑而不语,将那枚桃花卡在我头发上,重新专注打量了片刻,“桃花粉面,更胜桃花。”
我用手轻轻摸了摸,花瓣软软的,带着一丝cháo湿和冰凉,那柔软的触感像是我情火过后瘫倒在周逸辞怀中的样子,媚态横生,秋波婉转。眉眼是软的,身体是软的,连心和呼吸都是软的。
也只有周逸辞才能做到,让我那么肆无忌惮的放纵。
在他面前我从来做不到矜持,就像个女疯子,他能激发我最深处的*与澎湃,是我从没有bào露过的,从每条血管和骨头里密密麻麻争先恐后的渗出来,拥挤着冲向大脑。
他的舌尖是这世上最让人失去理智的武器,左边地狱,右边天堂。
我垂眸看着他脚下地面倒映出我坐在秋千上的黑影,他和我的完全重叠在一起,只是比我高出一半,影像中周逸辞五官无比柔和,被那一丝金灿的阳光磨平了棱角,消去了锐气,还似乎泛着隐约的笑意。
“周先生和杜小姐接触的还顺利吗。”
他闷笑了一声,“你还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