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韧,“你不要说了,这样的事我再不会做。”
“一个疯子,杀了她很难吗。她在地下室常年累月遭受非人待遇,她死了情理之中。你告诉我,这栋宅子里所有冷漠无情袖手旁观的人,在东窗事发时都不闻不问,现在三年过去了,沈碧成几乎要被遗忘了,谁会跳出去追查她死因?这样一了百了毫无负担的事,我们做了又亏什么?”
“可那是一条人命啊!”
莫雄看着齐良莠的目光有些陌生,他退后了一步,想要转身出去,被她追上堵在门口,她扬起下巴,一脸冷意,“是吗?是你心里还放不下吧,男人对从没得到过并且也没什么机会再得到的女人,总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她说完双手撑在莫雄xiōng口将他朝床铺上狠狠一推,她胆子非常大,根本不顾忌这里是穆宅,是穆锡海的地盘,她虽然反锁了门,可疏忽掉了从来不使用的天台,她骑在莫雄腰间,轻轻拍打着后者儒雅却略带惊恐的脸,“我让你不够痛快吗,三年还忘不掉她吗,即便她成了疯子,你也下不去手?”
她说完冷笑,“你不对她下手,我就要对你下手了,你想她死还是自己死。”
莫雄想要推开齐良莠的压迫坐起来,但后者完全掌控主动,他根本推不开,他有些认命躺在她身下,语气也低沉了许多,“为什么一定要杀她,你也说了,她就是个疯子而已,我没有什么舍不得,我只是觉得再怎样是命,一旦bào露,杀人偿命,我为什么放着如今的好日子不过,去沾染犯罪?”
“可是穆津霖已经三番五次威胁暗示我了,他全都知道,这个男人比周逸辞还恐怖,最起码周逸辞不会什么都chā手,他只顾大局,只顾利益顾地位,但穆津霖什么都要chā手,他是个魔鬼,他看出我的野心,知道我早晚要为了这份野心伤害他母亲,掠夺穆锡海的家财,他不会放过我,他很有可能去地下室救出沈碧成,这年头有钱人什么都做不到,一旦三年前的事全部翻盘,你我都活不了。”
莫雄整张脸僵滞住,他死活想不到会是这样,他盯着齐良莠有些不可置信问,“穆津霖会chā手这事吗。”
“如果我再不收敛,他一定会。”她说完顿了顿,“但我收敛不了,我不甘心,我无法想象穆锡海百年以后,穆津霖和周逸辞会怎么对我,有大太太在,我一定会被扫地出门,而且拿不到分文,也带不走任何东西。我已经四十岁了,你让我接着傍大款和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争男人吗?你他妈觉得我争得过?就算可以,重头再来和坐享其成,哪个更容易?”
莫雄手肘撑住床铺,齐良莠翻下去坐在他旁边,再度摸了根烟点燃,“但是解决掉沈碧成,只是其中一步,宅子里不缺女人,穆锡海新纳的三太太,你见过了吧。”
莫雄点头,“很漂亮。”
“何止是漂亮。”齐良莠冷笑着吐了口烟丝,“能让穆津霖为她说好话,能忽悠着窝窝囊囊的大太太帮她出头,这种女人的手段,再磨练几年也不能留。凡是毒瘤,都要连根拔除,不能给它二次生长的机会。”
我捂住怦怦直跳的xiōng口,齐良莠真是疯了,疯狗乱咬人。
莫雄捏了捏眉心重新戴上眼镜,“穆锡海不行了吧,她怀不上孩子,就威胁不到你,都是妾,你得不到,她也得不到。”
“妾和妾可不一样,得与失不都在那两位少爷控制吗?女人不要脸,爹和儿子,她还管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