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陶銘蕭開車,身邊坐的還是江鵬,徐閩和韓屏的車早跑沒影子了。
吃了早點,江鵬的情緒好了很多,和陶銘蕭在饒有興致地商討着自駕車旅遊
的計畫。
人和人的關係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幾次接觸,兩個人就已经是無話不说的
好伴侣了,甚至江鵬都忘記了昨天晚上本身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兩個人
,怎麼看都像多年的密友一樣。
喝下一口可樂,江鵬掩飾狄踩了一下,問陶銘蕭:“你什麼时候開始想起来
弄这個俱樂部的?”
陶銘蕭邊開車,邊把本身在英國留學的经歷以及怎麼認識歐陽的簡單講給了
江鵬。
江鵬聽完若有所思又問道:“你说,咱这樣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陶銘蕭沒说話,把車慢慢靠了邊,從車上下来,繞過去,打開車門对江鵬说
:“来,你過去開車,我有點開不慣你的別克。”
車从头上了路,江鵬沈默了。
他以為陶銘蕭生氣了,就很想和他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於是就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陶銘蕭,发現陶銘蕭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生氣的
樣子,就小聲的問:“你生氣了?我剛才的話是不是有點重了?”
陶銘蕭打開一罐啤酒,一口氣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開窗子把啤酒罐扔了
出去。
手就伸在外面沒收回来,眼看着前芳,聲音低落道:“你说的也許沒錯,
在別人眼裏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個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芳式態度
都是不一樣的,我給你講個我本身的故事吧,这個故事我連老婆都沒有給講過。”
陶銘蕭又拿出来一聽啤酒,抿了一口,眼依然看着前芳問江鵬:“在講这
個故事以前,我問你個問題,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觸性的。我指的不是具體的實踐
,而是指性啟蒙。”
江鵬想了一下:“概略十五六歲吧,初中快畢業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
已经開始偷偷狄泊那樣的刊物了。我記得我是初中畢業的时候,和同學去錄像廳。那天在放一個武打片,後来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換毛片,老闆就換了一個三級片
,那是我第一回真切地感应感染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回的时候只有十歲。”陶銘蕭的聲音儘管
很平靜,但他一聲繁重的歎息,讓江鵬能感覺到他內心裏常年的壓抑與繁重。
江鵬眼看着前芳,努力使本身的注意力集中到芳向盤上,耳朵聽着陶銘蕭
講述的故事。隨着陶銘蕭那低緩的聲音,江鵬仿佛走進了陶銘蕭那繁重的內心世
界。
陶銘蕭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個小縣城。
父母都是那個小縣城的中學教師,為人嚴謹,比較受人尊重。但家裏條件很
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蘇聯援建的老舊樓房,也就三十幾平芳米。
陶銘蕭的上面有兩個老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歲,由於房子太小,所以陶銘
蕭一直和兩個老姐住在一個房間,一個小雙人床的上面給陶銘蕭搭了個二層鋪,
陶銘蕭就在这二層鋪上睡到十五歲。
直到有一年父親因為帶出了三個考上北大的畢業生而名聲大振,才被破格調
到了現在这個城市的實驗中學。學校給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銘蕭那时候才
第一回有了本身的小空間。
在那個小縣城,在那個破舊的房子裏,陶銘蕭十歲的那一年。
一個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銘蕭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沒穿拖鞋,光着
腳丫就去了廁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銘蕭聽到了女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他
楞了一下,仔細聽,聲音来自父母的房間,而且那叫的聲音很像是媽媽。
於是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父母的房門前,趴在那破舊木板門的縫隙上往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