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也在一旁,皱眉问道:“聂大哥,吴延……抓住了么?”
聂阳握着清风古剑的右手一紧,微微垂首道:“没……教他侥幸逃了。”
云盼情怔了一怔,旋即勉强笑了笑,道:“那也无妨,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她咳了两声,试着动了动身子,苦笑道,“我怕疼不要练功时,师伯总说,
不好好学功夫,将来有我痛得时候,没想到……竟然这么疼。被他知道,又要罚
我了。”
聂阳看了一眼正凝神将云盼情颈后细针缓缓拔出的董清清,焦急道:“现在
可以动了么?这里危险得很,咱们得赶快回去。”
董清清擦了把汗,咬唇思忖片刻,才点了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一定
要稳稳地走,最好不要躺倒,不能让她气血太过活络。”
聂阳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向薛怜开口相求,董诗诗就匆匆拉了一下他的衣
袖道:“我和绿儿轮流背着云家妹子就是,这边满地死人,咱们……咱们赶紧走
吧。”
董诗诗和绿儿在寻常女子中也算是有些力气,云盼情身量娇小轻盈无比,董
诗诗把她背到背上,也不显得十分吃力,还有余力强笑道:“妹妹你伤好了可要
在这儿了,两个大男人却赖帐。”
慕容极颇有些尴尬的道:“好好,只要你好好养伤。我和聂兄这就去给你买
郡上最好吃的点心。”说着扯了扯聂阳,两人一同出来。
“你不会真要去买吃的吧?”聂阳此刻心里正有些烦躁,担心的回头看了一
眼屋内,华沐贞此刻不在,阴阳盈虚术对女子治疗内伤虽然极佳,但他自然不敢
在云盼情身上使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吃的自然要买,不过不是现在。”慕容极看薛怜也走了出来,才道,“咱
们边走边说。”
“先说你让我去查的那张纸。”慕容极掏出聂阳得自丘明扬的那张发皱纸片,
低声道,“本以为要查上好久,哪知道一送到朗珲钱庄就被大掌柜认了出来。”
朗珲钱庄是与狼魂相辅相成微妙组织,如意楼做大后,转而成为如意楼的暗
线,聂阳一直不知道这三大钱庄之一如何会与武林中人有这么紧密地联系,但师
父也只是教了他联系的方法,未曾告诉他多。
“那是什么?我还说像是飞刀秘笈的一页,不过功法错漏百出,绝不是当年
名满天下的飞刀神技。”
“那本就不是。”慕容极把那纸小心翼翼的叠好交给聂阳,“那看起来是一
页武功秘笈,其实是各大钱庄暗柜约定的密文。密文写在秘笈行间,用他们自己
人的法子才能看出来。也该你好运,这张密文的记号,是朗珲钱庄属下陌州号所
用。”
陌州?那正是扬远镖局所在,心头隐隐觉得这东西多半和此行干系不大,聂
阳自然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你可不要随手丢了,这么一张东西可是价值连城。”慕容极压低声音道,
“凭这一张纸,你只要说对了口令,扬远镖局从各处地契到钱庄里的一百多万两
现银,便都是你的。”
弄了半天,原来是邱明扬的全部身家吗?也亏这家伙放心,竟然带着这种东
西走镖。
聂阳对财物也不是十分上心,只是道:“那口令我自然没有。纵有万金,我
也拿不到一分一毫。”
慕容极淡淡道:“他若存在别的钱庄,你自然是拿不到一分一毫。”他并未
接着说下去,转而道,“既然丘明扬死前交托给你,自然也是希望你能接手帮忙
照看他的镖局,他一家老小总不能就此无依无靠下去。”他话锋又是一转,道,
“不过这事可以放放,丘家人总不至于几个月就饿死在家中。我冒昧问一句,这
次董诗诗这么轻易就被换了回来,其中不会有诈吧?”
显然他对董凡的摧心术犹有余悸,又觉得这次交换太过轻易,除了摧花盟的
余孽寻仇,竟然没有董凡的人马参与半分。以白继羽的能力,还不至于能强迫董
凡交出董诗诗,也就是说这次交换必然是由董凡首肯。
聂阳自然也想到了这层,他放慢了脚步,沉吟道:“刚才见到吴延,加上之
前在洗翎园那栋小楼里的所见,我……总觉得咱们似乎有一节事情一直想错了。”
“哦?”慕容极微微挑眉,薛怜对前事大多没有了解,自然毫无反应。
“这次诗诗平安无事的归来,让我对这个猜测有了几分把握。只不过……”
聂阳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缓缓道,“我没有任何证据。”
慕容极问道:“你究竟想到了什么?”
聂阳沉思片刻,开口道:“还记得王总镖头死时,你我都认定是吴延所为么?”
慕容极道:“那是自然,那时旗门镇通晓易容之术的本就只有吴延,他紧跟
着不是还易容成王总镖头骗杀了那些镖师么。”
聂阳缓缓道:“我偶尔会想,吴延为什么要杀王盛威,又为什么连他镖局的
镖师也赶尽杀绝。吴延不管是帮摧花盟还是邢碎影,王盛威的死活,都根本无关
紧要。”
慕容极闻言也皱起了眉心,“当时咱们觉得可能是为了让这几个总镖头知难
而退。现在想想,这确实不是很靠得住的理由。”
聂阳深深吸了口气,目光闪动道:“当时你我的想法找不到合理的结果,只
因为咱们那时还不知道有一个人的存在。”
慕容极脑筋十分活络,略一思索,便忍不住一拳捶在掌心,低叫道:“龙十
九!”
聂阳点了点头,“如果当时的旗门镇,龙十九已经在了呢?她和董凡……或
者说和董浩然很可能是旧相识。那摧心术,保不准便是五罗媚颜心经的同路功夫。
如果当时她也在旗门镇,那么易容的事情,就并不是非吴延不可了。”
慕容极反问道:“你为何觉得那事和吴延没有干系?”
聂阳犹豫一下,道:“我只是觉得,无论吴延怎样神乎其技,以他的身材,
想要易容成王盛威总不能是一蹴而就的事。王总镖头和镖师死的那么紧凑,倒像
是一开始就已经有人易容成了王总镖头才说的通。”
慕容极双目一亮,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你说……会是谁?”
聂阳回头看了一眼已在数丈外的客房,仿佛怕董诗诗会出来听到他说话一样,
“如果真的是我猜的那样,丘总镖头的死,恐怕也是预计中的事情……就连那密
文到我手上,也保不准在董凡他们的算计之内。许总镖头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
到了最后,四大镖局的产业,可能都要归于一家。而且这么一想,诗诗和清清落
入他们手中不曾受到半点委屈,也就可以说通了。”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就见拱门另一侧匆匆跑来一个劲装青年,想着慕容极一
拱手道:“公子,华夫人找回来了。”
他们连忙止住话头,跟着快步走了过去。
华沐贞神态有些焦急,娴静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许灼态,一见慕容极和聂
阳进来,她就微蹙柳眉碎步迎上,匆匆道:“慕容,聂阳,你们得帮我找人。一
定要快些才行。”
聂阳心中猛地一突,只觉背后霎时一片冰凉。
只因他已猜到华沐贞急着要找的是谁。
果然,华沐贞轻咬唇瓣,满含歉疚的说道:“清漪妹妹她冷不防点了我的穴
道,偷偷出门去了。我总觉得……她……她现在很危险。”
乳硬助性 第五十七章
(一)
薛怜目光回转,丢根骨头唤来了慕容极,让他护住董清清跟在身后,自己则
握住刀柄凝神待发,一步步向深处走去。
“牧羊犬么……”
(二)
“巴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薛怜喃喃自语道,握刀的手却放松了力道,
“只可惜……这一门派却和五虎断门刀一样,是万年龙套的命。”
(三)
赵玉笛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凄苦,“我是禽兽?告诉你!我只不过是
个奉在人前的傀儡罢了!你们天道安排人手进来摧花盟,每一个我都知道!可笑
你们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还能如此自以为是!”
“哦?”白继羽眯起双眸,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你不妨说说看。”
“snow_ xefd!”
(四)
“赵玉笛大笑道:”不错,可怜顾不可和落梅还以为那些银子一定会落到天
道手中,现在你知道了吧!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在摧花盟。“
顾不可显然也参与了当年的劫银案,他面色一阵发青,道:“那些银子也都
在邢碎影手上?六百万两啊!三十万公斤啊!三百吨啊!他有那么大力气?”
“等……等等,不是这么换算的……这个、这个是古制,那个……那个不能
深究。而且他也不是自己扛走的啊!”
(五)
顾不可紧抿双唇,第四剑第五剑第六剑第七剑第八剑……九百九十九剑……
“zzzzzzzzzz……”
顾不可睡着了。
(六)
“先说你让我去查的那张纸。”慕容极掏出聂阳得自丘明扬的那张发皱纸片,
低声道,“这是上好的泾县宣纸,出自泷城望月轩,纸上没有指纹,墨是上好的
贡墨,看字迹是丘明扬亲笔没错……因此,真相只有一个!”
“嗯,真相只有一个,你柯南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