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雪子轻轻地一笑:“不错,不过涵哥看见你应该也会高兴的吧,怎么,陆小姐你不敢来吗?”
我明白这是激将法,但是老娘本来就没打算拒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胆小的人,她能拿我怎么样?
“好啊,我去,你回头把地点给我。”
“陆小姐,你不会是因为我激你才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来了。”
我笑了笑,我觉得平雪子其实蛮了解我的:“没有,我本来就没打算拒绝。”
“那好,我们到时见。”
平安夜那天我是在寝室过的,陆安纯打电话给我说要一起过平安夜什么的。我翻了白眼说你丫还是和沈奕二人世界吧,别来鼓捣老娘。她嘻嘻地笑,说他还提起你呢,一起出来吧。
我没理她,横着脖子吼她,结果挂电话的时候,她是乐呵呵的。
我知道,不是陆安纯贱,喜欢被我吼,其实她也是不希望我去的吧,我才不会破坏她的好事儿。
结果,大半个月没见影子的沈奕居然来短信了,没头没脑就是一句,你怎么了?
我靠,我能怎么啊,我还能更年期了不成?
——没怎么
——那怎么不来上课?
额,老师的架子又端出来了,不上课,他到现在才想起来问呢,早干吗去了?
——我旷了课睡觉呢!
——你在哪里?
——寝室。
——不出来?
——不。
沈奕这次停顿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慢悠悠地发过来一句:很好。
这两个字看的我浑身都是一麻啊,心里那个毛的,说起来沈奕还真有段时间没折腾我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一张妖孽的小脸儿似笑非笑,阴恻恻地从他那性感的小红唇里冒出这两个字。
我打着寒战,颤着鸡爪子将手机丢到桌上,爬上床用闷头大睡来催眠自己忘记我和沈奕的这一次交流。
圣诞节那天,我鼓捣了半天,终于把衣服穿好了,向清眯着一双大眼睛瞧我,老半天才一脸嫌弃地说:“陆安心啊,你是想去勾引中年猥琐大叔么,虽然长得次了点,但配上这一身行头,你还是有做二奶的天赋的。”
我低头看自己,毛茸茸的靴子,肉色的小丝袜,再配一条小群子,哦呵呵呵,看起来是有点装十八岁少女的二十八姑娘哦,不过我还能和平雪子那妖精比妩媚吗?也只能装装可爱了。
向清无奈地摇头:“你真是没救了,你要穿这一身,再吊起你那把嗓子,我就能吐出肠子来。”
最后,我是穿着一米色的风衣,小脚裤,再加一双黑色的小皮靴出门的,向清说的好啊,你丫比妩媚还差远了,装可爱让人倒胃,那你跟那骚货比正经总成了吧。
说的在理啊,向清这姐们果然对老娘知之甚深。
平雪子发给我的地址是一家酒吧,公交车在路上堵了半天,我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望着那灯红酒绿的一条街,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老娘果然是很正经啊,看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条街。
我捏了捏拳头,呱啦啦一阵乱响,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别说酒吧一条街了,就是流氓一条街,我逃跑还是没问题的吧。
嘿嘿~
走进平雪子说的那家酒吧,我在嘈杂的声音里苦着一张大脸到处找包厢,瞧这五光十色的,不知道老娘是路痴吗?
“小姐,需要我帮忙吗?”当我无数次经过吧台的时候,一个穿的流里流气儿,长了一张小受脸的小白脸儿来搭讪了。
我看了看灯光下他五光十色的菊花儿脸,有点汗颜,难道男人还不能满足他吗,他居然还跑来这里和老娘说话,他他他,不会把我当我男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飘过~~~
☆、单刀赴酒吧2
我冲那万年小受龇牙一笑,甜蜜蜜地说:“我找路呢,大哥!”
那男的小脸儿有点青,估计我叫他大哥,他心里不舒坦了,看他一副十八九岁的小模样,我被我一个明显二十出了好几的老姑娘唤一声大哥,心里闹腾呢!
不过那男的还是替我带了路,只是快到的时候,要你管他那咸猪手握住了我的手,还极其流氓的捏了两把。
我笑得那个狰狞啊,鸡爪子一用力,就看见那男的一张小脸顿时煞白,哼,他那咸猪手细得跟小指头似的,还敢出来耍流氓,老娘还没使出杀手锏呢,他就歇菜了。
嘿嘿,别以为我是啥地痞流氓,就小时候学过两年跆拳道,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纯爷们是打不过的,不过这种万年小受,还是没问题的啦。
我松开那被我捏的变了形的咸猪手,嘿嘿一笑:“谢谢你啊大哥,我先走了。”
那男的尴尬地笑,煞白的小脸透着青,别提多精彩。
推开包厢的门,我就看到了一大帮子人坐在那里嚎,是女的都恨不得把小罩罩露出来,而男的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破的七七八八的裤子,挂着乱七八糟的挂饰,要多非就有多非。
我咽了咽口水,不禁暗叹自己真是老了,我一向是不鄙视非的,至少我就没那股子勇气,也没那个兴致去鼓捣那些东西,我不敢的,他们做了,那就是爷们,老娘就佩服!
我走进去,就跟一买菜的大姐似的,里面的人都愣了,估计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号人物进来。
坐在门边的一个染着火红色头发的男的站起来,笑着对我说:“这位姐姐,是不是走错包厢了啊?”
我瞧了瞧那小屁孩,我保证他最多也就个十八九岁,那小脸水嫩水嫩,眼睛很大,长得很不错呢,就是痞痞的。
我冲他一笑,毫不客气地回答:“这位弟弟,我是来找平雪子大姐的。”
我把大姐那俩字咬的很重,把那红毛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就回头大喊:“雪子大姐,这位姐姐找您呢!”
平雪子从阴影里站了起来,铁青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走过来,横了红毛小子一眼,才对我点点头:“陆小姐,你来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那红毛小子突然伸手拉住我,笑嘻嘻地说:“姐姐,你坐我这儿吧。”
我刚想点头说好啊,就见平雪子笑着开口:“陆小姐还是坐到我那里去吧,涵哥正好去洗手间,一会回来了我们也好谢谢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平雪子走进了包厢深处,老娘虎穴都入了,这多走一步少走一步,估计也没差。
我在平雪子旁边坐下,就有人笑嘻嘻地来问:“雪子,这小妹妹打哪来的啊,这调调挺新鲜的。”
平雪子笑得相当的妩媚,带了一种叫做□的味道,只见她用手锤了一下那长的极尽猥琐的男人,娇声娇气地说:“你又痒了不成,跟你说啊,别见了个女的你就想扑,这可是涵哥的高中同学。”
那男人嘿嘿地笑:“原来是涵哥的老相好啊,我说雪子,你这骚货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可没大方,”平雪子风情万种地拍瞟了我一眼,“涵哥还是我的。”
“哈哈哈,是吗,老子看这小娘们挺不错,比你们这些骚货好多了。”
我脑门子上冷汗都要滚下来了,我该说什么呢,这个猥琐男人太识货了,识得老娘这块美玉,可是我咋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就像我没穿衣服,赤条条地挂在猪肉摊上待宰似的。
我龇着一口白森森的牙冲那猥琐男人笑:“我说大叔,我觉得你们男人还是适合骚货,比较实用。“
那猥琐男人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那公鸭嗓,别提有多放荡,而平雪子的脸完全不是铁青这个级别的,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老娘现在早成一片一片了,顺便还带烤熟的。
平雪子拿起来一个杯子,那一只涂了红艳艳指甲油的小手儿都在颤啊,只见她瞪了那猥琐男人一眼,娇嗔一句:“死东西,嘴这么贱,老娘泼死你!“说罢,一杯酒就这么朝那男人泼了过来。
天可怜见,只要我还不是傻子,就明白这女人指桑骂槐呢,而那杯酒也是冲我来的,因为平雪子和那男人之间还隔着一个我。
可老娘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会白白吃这种闷亏,当平雪子动作的时候,我的动作先于大脑,整个人往旁边一让,那杯红酒就不负众望地全落那男人脸上了。
平雪子愣了,那男的也愣了,我在一边露出个蒙娜丽莎式的装x微笑,,这样多好,她骂的是他,泼的也是他,这罪名可不就坐实了?
果然那男人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冲平雪子横着脖子吼:“平雪子你个骚货,别以为有涵哥罩着你老子就不敢揍你!“
平雪子的脸色很难看:“我不是故意的。“
“你丫脸皮还真厚,刚不知道是哪个贱货的嘴巴不干不净的!“
气氛越来越紧张了,我看那猥琐男人马上就要跳起来拍平雪了,这可不好啊,回头估计林涵生还要跟我算账来着。
好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又开了,一个人径直走了过来,是林涵生,他看见我,眼里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朝那猥琐男人说:“阿发,怎么了?”
那叫阿发的猥琐男人站起来,口气倒也没之前那么恨横了,只是还忿忿不平的,看来林涵生是这伙人的头头,挺有威慑力的。
“涵哥,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的,是觉得你够义气,咱那份哥们情谊也不容易,我阿发这人认死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不过,我跟着你混,还要受骚货的鸟气,老子我也不干了!”
林涵生拉住了阿发的手,口气很诚恳:“阿发,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这谁也改不了,女人家心眼小,你别往心里去。”
“涵哥,有你一句话,我阿发也不会多计较什么。”那猥琐男人这时候倒是豪情万丈,只差没歃血为盟了。
林涵生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兄弟。”
阿发却突然极其猥琐地一笑,对林涵生道:“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这么说了算。”
“你想怎么样?”
那挨千刀的阿发又对着我阴恻恻的一笑,一根油腻腻的手指指着我说:“我想请这位小姐喝两杯酒。”
林涵神的眉头皱了起来,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委屈万分的平雪子一眼,然后再转眼来看我。
我正坐着呢,只好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他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明明暗暗的,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我盯着他,就看他要怎么说。
他在那里看了我老半天,终于慢慢地开口:“安安,阿发不是坏人,就喝两杯酒,好吗?”
我看到平雪子在他身后得意的笑,心里莫名的有点发酸,林涵生。三年前,是属于我的,只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一个月前他还在信誓旦旦地说他爱我,他想我,现在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去陪酒,对,也是,那女的是他马子,我算啥啊。
我轻轻地笑了,还好这一幕发生在三年后的今天,我和他丫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他现在求我,我答不答应也就看我高不高兴,而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则几乎没有,只是隐隐有些悲哀物是人非。
我想,很多东西过了三年,的确是不一样了。
我站起来,和林涵生对视,然后我轻轻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他听见:“林涵生,我看在我们以前的那点儿破情分上帮你一次,不过从此之后,我俩屁关系也没有,谁也不欠谁,在大街上见了也就俩陌生人。”
林涵生的身体一僵,眼中似乎有什么剧烈颤抖,“安安~”他伸手想拉我,我却一屁股重新坐了下来,冲那阿发猥琐大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喝就快喝,别磨磨唧唧的。”
阿发一愣,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笑得几乎要抽了,老半天才喘着气说:“啊,哈哈,好辣的,小妹妹,我喜欢!”说着就往我旁边蹭了蹭,递过来一杯酒。
我看了看杯子里血红的液体,皱了皱眉,是血腥玛丽吧,这丫到底有没有当老娘是女人啊!
阿发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和我一碰杯,道:“来,干了。”
干他娘的祖宗十八代啊,我白他一眼,只喝了一小口,老娘可不是傻x,我要真一口干了,那我自己都要抽死自己。
那阿发却明显不乐意了:“我说小妹妹,我们说好干了的,你咋就小鸡似的啄了一口呢,这样可不行,老子还得找平雪子那骚货的晦气。”
我说平雪子晦不晦气干我啥事儿啊,我咋这么傻x呢!回头去看林涵生,他原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感受到我的注视就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在说:“喝啊,快喝,喝杯酒有啥关系啊,为了我的马子,你就算是跟那猥琐男ooxx都是值得的!”
我心里那叫一个凄凉啊,脑子里有热气上冲,还真一抬头,一仰脖,咕噜咕噜全灌了下去。
阿发开心地哈哈大笑,喝了酒我也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不知死活,不过后来我真后悔了,自己的脑子肯定短路了,我要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破事儿,那打死我老娘也会躲在寝室里装孙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评论,
求评论你啊求评论,
求着评论爬来爬去~
☆、不会是失身了吧1
我和阿发那猥琐男喝了还真不少,也渐渐跟他熟络,我发现他还真不是什么坏人,眯着他那迷蒙的绿豆小醉眼,笑得那叫一个傻x啊,一边笑还一边跟我说他那些风流韵事,我也跟着他一起笑。
不过有一点不好,这没皮没脸的东西慢慢的醉了,一双油腻腻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使劲儿往老娘的老蛮腰里蹭,那指法叫一个流氓啊。
我翻着白眼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一丢,再冲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阿发大叔,我说您咋老摸沙发的把手呢?”
他半睁开眼来瞧我,呵呵地傻笑:“啥,沙发把手,我还以为那是你腰呢,哈哈,摸错了,摸错了。”
我冲他嘿嘿地笑:“那您再找找看,摸准了。”
阿发万分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又开始乱摸,最后一把抓住沙发的把手,笑得一脸yín/荡:“摸到了,摸到了!”
我无辜地望着天花板翻白眼,苍天啊,这也不怪我,现在在阿发大叔心里,我的老蛮腰和沙发的把手,是一个程度的销魂的。
阿发还在那发傻,平雪子就过来,手里拿了两个杯子,那妩媚的眼里带着浅浅的笑:“陆小姐,我敬你一杯。”
我也站起来,但是没动,只是定定地盯着她,傻子都知道她没安啥好心,我要不知道我就是傻子不是?这杯酒肯定有问题,不会是下了药吧,那也太卑鄙了,不是我瞧不起他,实在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在这种色狼窝窝里呢,虽然我有点逃跑功夫,但好汉架不住一群流氓不是?再说了,我喝了不少酒,虽然还没搞,不过也差不多了,要再喝下这一杯子迷魂汤,那啥事都整完了。
于是乎,我只是定定地望着她,就是不伸手。
平雪子突然做出一副哀戚的小模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声音低的跟欠了我钱似的:“陆小姐,你是看不起我这样的人,我知道我不配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喝酒,我只是个没文化的小太妹,下贱货,是我高攀了,你喝不喝都没关系,我先干为敬了!”
这话配上她楚楚动人的小脸蛋儿,别提多动人,不过我是个女人,还是一看了无数狗血剧和狗血文的女人,就她这样,明显是感动不到老娘的。
不过林涵生那厮的抵抗力没我好,满脸满脸的感动和愧疚,他大概觉得让自己的女人在自己前女友面前这么低声下气,自己就太不是男人了吧,所以他的小眼神又飘到了我身上,满眼柔情地传达他的意思:“安安,喝啊喝啊,别说一杯酒,就是一桶鹤顶红,你丫也快给我喝啊!”
结果我还真喝了,给他俩一个面子吧,结果我喝了半杯子,实在受不了了,一杯子就甩林涵生脸上了。
林涵生满脸的错愕:“安安,你~”
我的身体有点摇晃,冲他笑:“你倒是舔舔你脸上那摊子水啊!”
他还真舔了,然后脸色一变,转眼去看平雪子:“雪子,你怎么能让安安喝二锅头!”
我多小强啊,我早看到那杯子里装得是烧刀子了,不知道几度,不过按平雪子那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会低于五十度的。那我还咋喝呢,不是傻x么!
其实我就是想演一场悲情的小戏,告诉林涵生他俩有多么不是东西,我那脾气跟牛似的,豁出了老命不要,也得争一口气。
结果牛到了一半,我就蔫了,这酒哪是人喝的啊,辣的我场子都烧起来了,而且会喝酒的人都知道,混着酒最容易醉,我已经喝了调酒和红酒,现在又来这么个猛的,能不倒么?心里一个怨念,那半杯子烧刀子就往林涵生脸上招呼了。
感觉有人扶住了我,我一扭头,就看见一团火似的东西,嘿嘿一笑,我伸手往哪红毛上一摸,还扯了扯,笑眯眯地说:“这金针菇不错啊,挺结实的,色泽也挺鲜艳。”
似乎听红毛在说话:“她醉了,我送她回去。”
林涵生那人面兽心的东西好像也在说什么,被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你丫放什么罗圈大屁呢,滚开!”
然后世界终于消停了,我被红毛扶出了包厢。
“你家在哪儿?”红毛在问我。
我在这儿哪有家啊,老娘就有一狗窝寝室,不过我懒得告诉红毛,只是哼哼唧唧地唱歌。
红毛好像很无奈,慢腾腾地说:“你要不说,我就把你带宾馆了。”
这世界上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禽兽啊,林涵生是这样,这红毛也是这样,太恶心了!我用力一甩,甩开红毛的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红毛在后面喊:“喂,你~”
结果他还没说完,我就撞到了一个东西,硬邦邦的,热烘烘的。
然后老娘那差点被阿发猥琐大叔亵渎的老蛮腰被这不明物给染指了。
红毛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对着那不明物说:“是你。”
头顶有遥远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哦,我女朋友喝醉了,我送她回去。”我迷迷糊糊听到一句,心里忍不住骂红毛,你丫杀了我老娘也不会做这种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啊,他就这么污蔑我的清白。
结果就听见头顶那声音说:“我记得你对这种大妈级的男人婆没兴趣的吧。”
红毛似乎在笑:“呵呵,我看她被别人欺负,就顺便救她了。”
“我知道了,她是我学生,我送她回去。”
然后我感觉那亵渎我腰的手一用力,痛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丫手抽风了啊!”
那不明物的声音里有一股子嫌弃:“真臭。”
我还傻巅巅地问:“什么臭啊?”
“你的嘴巴,还有你全身。”
额~
最后我跟着那不明物走了,我先说明了,我可不是啥随随便便的女人,当然也不会随便跟着野男人到处跑,主要是那厮拉我上车之前,我抓着他的脖子往他脸上凑,直到鼻子撞到他嘴巴,我才勉强看清。
我呵呵地冲他笑:“沈奕,你是沈奕对不对?”
他捏着我的脖子拉开跟我的距离,语气里别提有多嫌弃了:“离我远点,臭死了。”
我有点生气地揪住他的衣服:“你怎么可以说我臭,我是女生诶,你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最后这厮很有绅士风度地拉开车门,再很有绅士风度把我丢了进去,他丫再很有绅士风度地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就这样出了虎穴,入了狼窝。
沈奕还真不是温柔的家伙,我正在车后座睡得香呢,他就很粗鲁地把我拎了出来,拖在身后往前走。
我几乎都要躺到地上去了,就衣领子被那厮提着。
“沈奕,你,你,真粗鲁!”我打着酒嗝说。
“比你好一点。”他打开门,把我丢进去。
额,脑子晕的很厉害,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哪里,只是半闭着昏花老眼到处乱摸,踉踉跄跄地乱走。
“你干什么?”沈奕抓住我,口气很是不善,“都成这样了,还不去睡觉?”
“我不~”我推开他,“我要洗澡。”
“洗什么澡,去睡觉。”他还在拉我。
我屁股一撅,把他弹开:“我不要,你都说我很臭了,我要洗澡!”
沈奕似乎很无奈,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臭,很香。”
“真的?”
“真的。”他回答的好艰难哦~
我抓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然后开始大笑:“沈奕我说你一白眼狼,这鼻子怎么跟白长了似的,我都臭的要吐了,你还香啊!”
我想他当时肯定很想抽死我吧,最后他都不想鸟我了,任我自生自灭,我就晃悠着自己的小身板进了浴室。
把衣服丢到浴室湿漉漉的地板上,我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热水从头顶冲下来,然后挤放在一边的沐浴露,或者洗发露,我也不知道,反正往身上抹就是了,然后有很多泡泡,我就在那里捏啊捏的,再冲水,泡泡全流到地上,我那个乐啊,哗哗哗地冲水,啦啦啦地唱歌。
然后脚下一滑,光屁股就十分华丽地落地了,至于那一声巨大“咚”,属于我的脑袋和玻璃门的亲密接触。
我晕乎乎地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脑袋,真是痛啊,脑瓜子都快开瓢了。
有人在敲门,我不理他,老娘都快升天了,还敲哪门子的哭丧门啊?
所以那人就推开门进来了,天可怜见啊,老娘洗澡不喜欢锁门来着,而且看看现在都什么情况了,醉得跟一傻x似的,哪还能记得这些?
所以敲门的那傻x进来了,皱着眉头问我:“你在干吗?”
我苦恼地摸着自己的脑瓜瓢子,惨兮兮地说:“开瓢了。”
“你是白痴吗?”那声音似乎咬牙切齿了,我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想,他丫肯定很想合上我的脑瓜瓢子,然后再掰开吧?
头好痛,痛死了,太过分了,难道老娘不是在做梦,脑袋还真被开瓢了?想到梦里那红红白白的东西,老娘发誓,下次吃火锅的时候,绝对不会再叫猪脑了,他丫太恶心了!
扭了老蛮腰翻身,再睡会,真是累死我了,今天的床还真是舒服啊,软的跟向清的小胸脯似的,哦呵呵呵,原谅我的猥琐。
☆、不会是失身了吧2
我要如何形容现在的情形呢?我要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小模样呢?我要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小心情呢?
拽着被角,我得出了一个非常精辟的结论,□,太□了。
这是个宽敞的卧室,窗帘没有拉开,显得也有点昏暗,房间里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却那么暧昧。作为女猪脚的我,□是必须的,地上还落着一件浴巾,额,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大腿以上的部分稍稍的有点痛来着。
这都说明了什么!我我我,昨天是跟了哪个野男人回家了?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撩开被子。
床单凌乱地让我不多想都不行啊,虽然没有最经典的一点红,但保不定那野男人懒得洗床单,衬了张餐巾纸什么的(沈奕微笑:餐巾纸?会不会太小了一点?)。
我想现在我就应该嚎啕大哭哭天抢地一番了,但是我还没酝酿好心情,就再一次震住了。
那条皱到了一定程度的床单我越看越熟悉,两只小熊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亲嘴,脑中闪过沈奕说要等女生去他家的时候用这条床单的yín/荡样子,我就僵硬了。
脑子里有大段大段的记忆涌进脑子,在酒吧里撞到沈奕,他拉我上车,我到他家,我洗澡,我摔跤,他闯了进来~
然后,然后呢,我面部抽搐,拼命暗示自己肯定是记错了,肯定是~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沈奕帮我洗澡了?
我摔在了地上,脑瓜子撞在玻璃门上,差点开瓢了,他就进了浴室,在那里站了一会,伸手来拉我,说:“起来。”
我不理他,我当然不理他,都快歇菜了不是?
于是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拖了起来,抓着我给我冲洗,这也没办法,谁叫我身上全是泡沫呢,最后浴巾一裹,我被抱出了浴室。
然后呢?
我还在想,门就被打开了,果然是沈奕,他穿着有点厚的套头衫,灰色毛绒裤子,很居家的样子,看见我睁着眼睛,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醒了?起来吃早饭吧。”
我蹬着眼睛看他,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难得的有点温柔,但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太暧昧了。
我拉着被子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冷冰冰地问他:“你有没用那个?”
“什么?”他一张妖孽的小脸蛋上带了点狐疑。
其实我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懊恼、担心、愧疚,不好意思,更可很的是我感觉那份不好意思更是偏向娇羞那一类的。
沈奕这厮的眼睛果然毒,连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是个这么风骚的女人。
额~
我感觉脸有点烫,但还是粗着脖子强装无所谓:“我可跟你说了,我现在是危险期,你要没用那个,我,我可不负责!”
沈奕的表情很平静,只是眸色却深了下去,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到我被看的毛骨悚然,只觉得冷风呼啦啦的在背后吹过,冷飕飕的。
“你,你,你看什么?”我很没志气地结巴起来。
沈奕又沉默着看了我一会,直到他独特的低气压沉底笼罩了我,才冷哼了一声:“你不要告诉我,你霸占了我的卧室一个晚上,还要我负责。”
我愕然,他这话什么意思?我霸占他的卧室一个晚上,那床单怎么这么乱?(安心童鞋,作者很好心地提醒你,想想自己的睡相。)
“你过来。”我看着他说。
他就乖乖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我抓着被子往后靠了靠,才眨了眨万分无辜的大眼睛,用我最嗲最纯真的口气问他:“所以,我俩其实,其实没有那个~”
沈奕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那小眼神别提多嫌弃了,好像在说,圈圈你个叉叉,就你那一马平川的小身板,还想我兽性大发不成?
我撇了撇嘴角,声音却更小了:“可是,我那,那里有点痛。”
沈奕看着我:“哪里痛?”
我作娇羞状:“就,就,就那里啊!”
他站起来,咳了一声:“我去给你拿衣服。”说着就往门边走去。
我急了,冲着他的背影大吼:“沈奕,你丫不会爽过了还不承认吧!”
沈奕的背有点僵硬,老半天才淡淡地开口:“昨天你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出来后就一直喊疼。”
我怔愣,然后伸出小鸡爪子探了探,是疼,不过,好像是应该长尾巴的那个地方疼~
我汗颜,沈奕已经走了出去,我听到他开门,然后关门的声音,居然出去了,他不是说给我拿衣服么,怎么出门了?
我坐在床上,又仔仔细细地回忆,昨天晚上摔倒在地上后,沈奕就进来了,依稀记得他当时面对我的小身板跟见着一搓衣板似的,面无表情地冲啊冲的,然后被他弄到床上,我拼命地拉住他,非要说屁股疼,要他揉揉。他当时是什么表情来着,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怎么也不肯松手,不依不饶地拉着他,他就坐下来,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自己选吧,要么像现在这样,要么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这是人话吗!他有本事就对着清醒的老娘说啊,欺负一个喝醉了的纤纤弱女,太不要脸了。喝醉后的我明显是很识时务的,并且深刻了解沈奕这厮卑鄙无耻的程度,所以此话一出,我立刻乖乖松了手。
额,苍天啊,为何要让我记起这一切!
大概二十分钟后,沈奕回来了,丢给我的外套裤子什么的和一个纸袋子。我在衣服堆里翻了翻,有点郁闷的低声道:“那个,我的内衣呢?”
“你自己丢到浴室地板上,湿了,穿袋子里的。”说完,也不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喝酒了,就算喝,也不会再洗澡了,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我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套白色的内衣,纯白色的三角形布料上还别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罩罩前面也有一个蝴蝶结,轻轻一扯,前面就松开了。
我汗颜,这算是什么,可爱里带着性感?没想到沈奕这厮除了精通于卫生棉,对于这种破布也有深刻而独到的见解!
他应该是习惯吧,买这种罩罩,他解起来比较方便。
我扯掉标签,正好看到上面的尺码,a,太过分了,虽然这是事实,一想到沈奕把我看光光了,我就觉得万分羞耻。
不是因为贞洁啥的破玩意儿,而是我那小身材实在是羞于启齿~
穿戴整齐,我走出卧室,沈奕正往餐桌上端盘子,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白粥油条,我有点惊讶,这种金光闪闪的海龟,不是应该吃着淋了黄油的面包,再喝着牛奶,卷着舌头大喊:“milk,oh,milk!”再把什么人造皮革溶液喝下去的么?倒不是我要讽刺谁,常年在国外的人大概是吃习惯了,就像陆安纯,一日三餐都是西餐的。
我坐下来,看着他盛了一碗粥,就和包子吃的欢,不禁有点好奇:“看起来你蛮喜欢中餐的嘛。”
他没抬头,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然后继续喝粥。
吃完早饭,我站起来把报纸丢给他,然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筷,看见他看我,我白了他一眼:“虽然你没脸没皮地调戏老娘,被老娘严重唾弃,但我既然吃了你的早饭,负责洗碗是应该的。”啥也不欠他,我多善良啊!
他看了我一会,突然眯起长长的凤眼,露出洁白的牙齿,冲我那么妖孽的笑了一笑。
我自然是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他太富有诱惑力了。
我在厨房里刷着碗,心里很不自重地喜滋滋起来,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生活模式让我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吧,跟沈奕无关,只是对二人生活的期待让我觉得快乐吧。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这么高兴呢?连昨天被沈奕看光吃光豆腐的那点子破事都觉得美起来了。肯定是这样的,我就是太寂寞了,看见个带把儿的就荷尔蒙失常,跟沈奕那小妖孽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外面有手机在响,我听见沈奕低低地“喂”了一声后,就有椅子拉动的声音,他好像进了卧室。
半分钟后,沈奕进了厨房,只一句话,让我拿着碗的手一颤,碗重新掉回了水池。
“你姐姐在楼下,现在就上来了。”
碗掉回水池,和其他的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令我短暂空白的大脑回过神来,我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把手在抹布上蹭了蹭,飞快地冲出厨房,拿起放在客厅的外套,拉开门,就要跑出去。
沈奕却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我:“你要干嘛?”
我没看他,只是试图甩掉他的手,一面穿着鞋,一面急急地说:“你不是说陆安纯要上来了么,我得赶紧走啊,你快点放开我,我得抓紧时间,走楼梯吧,诶,你干吗,快放手啊!”
我抬头看沈奕,他的脸色很难看,,那双妖艳的眼睛里深得见不到底,手却牢牢地抓着我的胳膊。
转眼看到电梯的数字在跳动,陆安纯也许就在里面,我急了,冲他大吼:“沈奕你丫放手,你想让我变成勾引姐夫的下贱货吗?”
他放手的那一刻,我跳起来冲进了楼梯道,躲在门后,下一秒,电梯门就“叮”地一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的这两章写得有点雷的说,,,主要是偶太清纯了,木经验~
奸笑着爬过,,,
☆、捉奸
我靠着墙蹲在楼道的门后面,听见陆安纯很愉悦的声音:“怎么站在门口?”
没有人说话。
陆安纯略带关切的声音:“怎么啦?”
“没什么,进来吧。”声音淡淡的。
陆安纯又笑起来:“好啊,你吃早饭没有,我有买你家楼下的包子。”
我听到塑料袋发出的声音,还有陆安纯脱掉高跟鞋的声音,然后关门的声音,还有沈奕淹没在门后淡然的嗓音:“刚刚吃过。”
“是么,知道就再早点过来了,我以为周末你会睡懒觉呢,嘻嘻~”
我默默蹲在楼道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腿麻木得失去了感觉,我才扶着墙站起来,也没想到去坐电梯,就那么傻愣愣地从楼梯走了下去。
坐在公交车上,我没精打采地打着盹,糊里糊涂地想,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手机响了,我随手接起来:“喂?”
“小心心~”声音带着哭腔。
我一愣,居然是陆安纯。
“怎么了?”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呜呜呜,小心心,”那头的陆安纯哭得很伤心,“沈奕,沈奕他~”
她说不下去了,我也再无法开口。
她抽泣了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带女人回家过夜。”
一颗心开始狂跳,我觉得公车车颠簸得真是厉害,不然我的头怎么会这么晕?
“会不会是误会?”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不,我亲眼看到了,我今天早上去他家就觉得他怎么怪怪的,结果去洗手间的时候,地板上居然有,有~”
我想起来了,是内衣吧,我昨天洗澡的时候丢在地上的,走的太急了,居然忘记收拾。
我觉得嘴唇微微地有点干,良久才有点干涩地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会,和他分手吗?我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有一丝的期盼。
我一面为自己感到可耻,一面又像在偷腥的猫一样悄悄期盼,矛盾得我开始苦笑。
陆安纯沉默了一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无论是什么女人,我陆安纯都不会输给她。”
抓着手机的手指节有点白,我默默咬住了嘴唇。
陆安纯的声音有点冷,居然还带了一丝笑意:“小心心,你在哪里,快过来,陪我去买内衣,那个女人会的,我陆安纯也会,不就是勾引个男人嘛,我要愿意上沈奕的床,哪里还轮的到她?”
我抓着手机,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他们两个还没有发生那种关系?
我多傻x啊,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有什么用?难道我还指望沈奕是个雏儿?再说他睡过几个女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了,姐,我有点累,想回去睡觉。”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不对劲,本来冰冷的声音立刻带了浓浓的关切:“小心心,你怎么啦,你在哪里?”
“哦,没事,我在公交车上,要回学校,昨天和同学出去玩了,累死了。”
陆安纯在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温柔地开口:“那好,你自己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
“恩,好。”
电话才刚刚挂,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我望着上面闪烁的字,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看着那两个字消失,然后出现一个未接电话,然后手机继续响,两个未接电话,
三个,
四个,
五个,
第十一个的时候,我的手被震得有点麻,他也真是的,我都不接了,干吗还要打啊?
因为不想手机再傻x兮兮地震,我决定接电话。
“你在哪里?”一向的很直截了当的口气。
“公交车上。”
“陆安心,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听着。”
“哦。”我简单地应着。
“不要挂电话。“淡淡地说。
“恩。”我还是一个字。
“陆安心,我和你姐姐~”
手机里突然没了声音,我傻了十秒钟后才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没电了。
没电了电话自然是不能再打了,我没有挂电话,正好,你和我姐姐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耳根清净。不用听了。
回到寝室自然是全世界太平,老娘倒头大睡,大梦三生,等醒过来还是好汉一条。
向清问我,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她看着我,眼睛里有复杂的神色,老半天才憋出一句:“陆安心,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是什么破事都做得出来么,干吗对这个姐姐这么有情有义的,挖墙脚你会不会啦?”
我睁着一双清纯无辜的大眼睛瞪了她一会,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向清在我身后幽幽地叹气,小口气那个哀怨的。
我和陆安纯,和沈奕都失去了联系,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要放假了,我一直忙着考试的事情,一时间倒也没有心思其他的事情。
又过一个星期,周五晚上,陈洛和给我打电话。
“大人,您贵干啊?”
他嘿嘿地笑:“出来,员工福利了。”
“什么员工福利?”
“你管呢,老子限你十分钟内出现在寝室楼下,否则~”
“先奸后杀,对吧。”我翻了个白眼。
陈洛和的声音暴躁起来,估计是被我的口气搞得恼羞成怒了:“陆安心,你下不下来?”
我挂了电话,随便擦了把脸下楼去了。
陈洛和站在寝室门口搓着手,看见我出来,一巴掌就拍在我的脑门上:“叫你顶撞上司,找死了是不是?”
我冲他龇牙,一脚就踹在他小腿上,恶狠狠地说:“信不信老娘把你先杀后奸。”
他抱着小腿龇牙咧嘴,然后又突然抬起头来冲我笑:“先奸后杀成不?”
恶寒,我有点汗颜地抚额,那点子小哀伤倒好了不少。
“找我出来干吗?”我拿眼白对着他。
这小贱部长嘿嘿地傻笑:“走了,看电影去。”
额,我再次抚额。
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看的是一部稍稍有点烂俗的爱情喜剧片,陈洛和一面拼命地抢我手里的爆米花,一面对着屏幕大笑,那小模样别提多傻x,我翻着小白眼儿,用比陈洛和更威猛的速度的势头吃爆米花,顺便再对着荧幕笑两声。
“喂,陆安心。”陈洛和突然叫我。
“恩?”我和最后的一点爆米花奋斗,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喜欢你。”
“哦。”我也没听他说什么,盯着屏幕回答。
陈洛和就乐颠颠地凑过来:“那你愿意当我的情妇了?”
“什么?”我没听明白,这小子脑子肯定挨门挤了,不然他也不怕肾衰竭么?
他呵呵地笑,凑到我耳边道:“我说,老子看上你了,当我的情妇怎么样?”
我一巴掌拍过去:“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他嘿嘿地笑,口气里却少了几分戏谑,低低的竟似乎带了惆怅:“你就直接说,愿不愿意?”
我拿小白眼瞟他:“别说情妇了,你就算是你每天对我烧高香,老娘也不会鸟你。”
他似乎有些愣,一时间竟沉默下去,搞得我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他他他,不会是认真的吧?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这小子虽然说话不像样,可人也是正正经经的。
难道真的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好这个时候他已经回过神来,清秀微黑的脸上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长吁短叹的说:“哎,没想到我被拒绝了,我就这样失恋了,哎!”
我拍他:“还失恋呢,我跟你八字有过一撇么?”
他夸张着语气里的伤感,大大地叹着气:“怎么不是,你读拒绝我了。”
我撇了撇嘴:“对,又不是失恋,伤心个什么劲。”
陈洛和突然沉默下来,在黑暗中定定地望着我,他的手伸过来,暖暖的,握住我的:“失恋也没啥了不起的,你失恋了,我也失恋了,咱俩多哥们儿!”
“谁告诉你我失恋了?”
他嘿嘿地笑,手却握得更紧了:“你管呢,反正老子会罩着你。”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我只跟向清说过,肯定那个死女人嘴巴大,说出去了。
鼻子微微有点酸,我努力眨巴着眼睛,腹诽着向清和陈洛和两个多事鬼,心里却暖暖的,只是却有一点点疑惑,怎么向清会找陈洛和来安慰我,我和陈洛和最多也就是主仆关系,可没有铁到说这种事情的程度。
两个失恋的人看完电影后决定去吃烧烤一条街,那是一条不大的街道,有点脏,整条街都摆满各种小吃摊,旁边是条酒吧街,乱七八糟的,是流氓的集中地,平时我很少去那里,一来是离学校远,二来是那里实在有点乱,像上次酒吧里的傻x事,做一次就差不多了。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挤人的,街边烧烤的香气一阵阵地钻到鼻子里,陈洛和紧紧拉着我的手,在人群里穿梭,找到一个摊位就坐下来猛吃。
将近10点的时候,我和陈洛和摸着肚子走出烧烤一条街,我打了个哈欠,对着陈洛和翻白眼:“还有半个小时寝室就关门了,这里又没车,你看着办吧。”
陈洛和摸了摸脑袋,想了想说:“去酒吧街那里吧,那里出租车多,快点说不定还来得及。”
所以我们晃悠着又去酒吧街那里,可一走进去,却又傻眼了。
原来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整条街空荡荡的,黑暗得有点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女猪哈想被严重嫌弃了诶,,,
我这做亲妈必须跳出来解释一下,这娃爱面子,很多时候都知道自己错了,就素不肯承认,
在某妖孽老师的辛勤教育下,说不定是会变好的啦~~
☆、在酒吧街凌乱
我缩了缩脖子,努力忽视冷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的感受,戳了戳陈洛和:“哎,不会是闹鬼了吧?”
陈洛和回过脸来,阴恻恻地冲我露出白牙,阴阳怪气地说:“是啊,闹鬼了,你怕不怕我吃了你?”
我翻着小白眼儿踹了他一脚,不顾他抱着小腿嗷嗷地叫唤,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他追上来拉住我:“你怎么还往里走,回去了。”
我大笑两声:“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陈洛和白我:“白痴,你有没有脑子啊?”
我郁闷:“你都叫我白痴了,我有没有脑子你还不知道?”
陈洛和夸张地叹着气,拉着我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没听说过酒吧街都是黑社会的根据地吗,今天这里这么安静,我估计是要出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赶快跑,砍刀钢管的不长眼珠子,到时候老子可不会管你这个白痴~”
陈洛和说的兴致勃勃的,声音在空挡的街上回荡,显得特别响亮。
哼,他说我是白痴,我不否认,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瞧他那个小嗓门,清脆响亮的,那些哥们说不定本来没打算出来,一听他瞎嚷嚷,还以为是找茬的来了,一溜烟全奔出来了。
我望着那些拿着我小腿粗钢管的哥们从酒吧里奔出来,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我和陈洛和蹲在一个垃圾箱后面,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我压低了声音:“怎么办?”
陈洛和也在往外看,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开口:“还好他们是从里面出来的,这里有个拐角,我们贴着墙走,他们应该看不见。”
那一大群哥们还真的没看见,眼看马上就要拐出酒吧街了,我不禁松了一口大气,一侧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陈洛和突然神色紧张地抓住了我,“有人来了。”
他话音一落,我就听到了声音,皮鞋哒哒的,很多人的样子,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出现在酒吧街口的人。
十来个男人一字儿排开,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黑色领结,黑色发亮的皮鞋,表情,恩,严肃,齐刷刷地望向街上那群哥们,鸟也没鸟蹲在墙边的我和陈洛和。
我看了看双方的人马,有点纠结眼前的局势,刚进来的几个比较有气场,瞧这统一的服装,整齐的步伐,那排场就跟他们前面走了个美国总统似的。而里面的那群哥们,就显得随意多了,有穿着红衣服绿裤子的,有光着脑瓜瓢子拎着西瓜刀的,甚至还有光着膀子的,我望着那哥们健硕的肌肉在风中战栗,小心肝也跟着颤颤巍巍起来。
“喂,陈洛和,你看怎么样?”悄声问蹲在我旁边的陈洛和。
“穿个西装是装x,打架的难度比较高。”
我赞同地点头,不错,瞧那笔挺笔挺的裤子,还在皮鞋上形成一点褶皱,穿着是显腿长,不过这会子可不是来钓马子的,我露出两排白牙阴森森地笑,打吧打吧,最好打得翻天覆地,头破血流,尸横遍野,我也好趁乱逃跑不是?
那边光着膀子的哥们开口说话,那嗓门洪亮得,就跟吃了十全大补大蜜丸似的:“你他奶奶的熊,你们这帮龟孙子连老子的地盘也敢抢,信不信老子强/奸你家十八代祖宗奶奶,搞死你妈的十八代龟孙子,叽里呱啦,呱啦叽里,叽叽呱呱,啦啦啦啦~”
穿西装的哥们个个表情肃然,,就跟没听见似的,直到那光膀子的说完,呼哧呼哧地喘气,站在最中间的一个西装男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口气挺平和的,不过在这种嫣红脖子粗的时刻,越是平和,越显得高傲和轻蔑吧,瞧那光膀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了。
“青龙帮靠收保护费过日子,恐怕过的也不舒坦吧,”西装男缓缓地说,“与其这样没头没脑地乱闯,最后被公安局的抓了,还不如找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光膀子现在的脸色很是复杂,他大概是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但是看西装男摆的臭架子,一张脸是怎么也拉不下来,他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嘴巴又歪在一边,整张脸都抽搐地十分欢快。
西装男看了光膀子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你能支撑着青龙帮在这里立足,也是个人物,该怎样选择你应该很清楚。”
光膀子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蹬着西装男:“老子凭什么相信你?”
我就看见那一排西装男齐刷刷地往两边靠,露出了酒吧街的入口。我瞪圆了眼睛,掰着手指头数,三十个,三十个光头,三十把锃亮的大砍刀,一样肥大的裤子在脚踝处收紧,一样彪悍的肌肉在一抖一抖,一样狰狞的脸上面无表情。
就凭这个,够牛x了吧。
我震撼了,只想到四个字,江湖死士。
“他们的头好亮,都反光了。”我不知不觉竟说了这么一句废话,声音虽然小,但在鸦雀无声的大环境下,脆脆得跟黄鹂鸟似的。
我看到光头们虽然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有几个的面部肌肉却严重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先前说话的西装男就扭头朝我这里看来,那小眼神犀利的,我生生打了个寒战。
陈洛和拉起我就往外跑,跑的欢快还不忘骂我:“白痴!”
我多无辜啊,我少根经他又不是不知道。有这种闲工夫骂我,还不快点奔。
后面有人在追,我心里别提多后悔了,你说我干吗要跟陈洛和出来啊,出来了干吗要来吃烧烤,吃了烧烤干吗要来酒吧街,之前怎么不早点逃跑,现在干吗又傻x兮兮地跑,本来我俩蹲在那里,说不定他们一个眼神不好会把我俩当垃圾桶,现在明显是要杀人灭口了。
当时我撒丫子到处乱跑,一面跑一面还庆幸,老娘的脑子虽然是不好使,但运动神经还是很健硕来着。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听说,跟在我身后乱跑的那西装男居然藏着抢,我才感觉两腿发软,多危险啊,我跑的时候那么得瑟,可要那西装男脑子一热,手一颤,一颗子弹儿,老娘就挂了!
不过现在的我哪里有这个远见知道这些,只是拼了老命地往前跑,远远看见前面站了个人,连忙撒丫子蹦过去,一把把那家伙一拽,自己则迅速地躲过他的身后,嘴里还不忘大喊:“大哥救命!有色狼!”
追上来的是西装男,他看到那站在我前面的人,明显一愣:“大~,大哥,您怎么在这里?”
我抓着那大哥的手就那么一颤,敢情他还真是大哥啊,我郁闷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傻x呢,都这种阵仗了,一般人哪敢靠近这里啊,这家伙却像个白痴似的站在这里,原来是中心指挥部。
我汗颜,悄悄松开鸡爪子,猫了腰打算自我隐形的时候,那大哥却开口说话了。
这一开口,却让让我石化在了原地。
这清冷的声音,这淡然的语调,不是沈奕又是谁?
他怎么老跟个鬼似的,每次我丢脸的时候他都出现的啊?
“你们在干什么?”沈奕没有回答西装男的话,却反问他。
西装男垂下脸,态度,恩,怎么说呢,中规中矩的:“回大哥,我们想收了这一带的街道,今天来解决这里的地头蛇。”
沈奕点了点头:“那她呢?”
“她蹲在酒吧街的墙边,见我们看见她,就跑了,我才追过来看看。”
瞧他说的云淡风轻的,他刚刚看我的那犀利的小眼神,明明就在说,你跑不跑,不跑老子就毙了你!
你说我能不跑吗?
沈奕淡淡地应了一声:“恩,知道了。”那小架势,别提多爷们了。
那西装男还真很孙子地应了一声,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
我抓着头发冥思苦想,这到底是在做梦呢,还是拍电视啊?
正胡思乱想着,沈奕已经回过身来,清冷的目光从头顶射下来,跟俩探照灯似的。
我很孙子地低下头:“我想打个车回学校的。”
“如果你这么想作践自己,我可以帮你。”
我猛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沈奕面无表情,口气也很淡然,说出来的话却清清楚楚,生生灼伤了我:“在酒吧跟小流氓鬼魂喝酒,跟不认识的男人开房,现在半夜蹲在酒吧街看黑社会打架,如果你这么想作践自己,不用大半夜跑出来喝西北风,我可以帮帮你。”
我怒了,一甩手,一个大耳刮子就出去了,不过,很可惜,手被沈奕抓住了。
他抓的很用力,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我不会求饶的,只是恶狠狠地蹬着他。
陈洛和突然从我身后跑出来,急急地堆沈奕道:“沈老师,你错怪安心了,是我带她~”
“闭嘴!”我大喝,于此同时,沈奕一个冷冷的小眼神瞟了过去,估计这两样都太有威慑力,陈洛和吓得一抖,立刻闭嘴了,只是满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翻着小白眼儿,冲沈奕吼:“我就是喜欢作践自己,我喜欢跟小流氓喝酒鬼混,我喜欢跟野男人开房,我喜欢喝西北风,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话一说完,沈奕就松了手,转身就走。
我愣在那里,眼泪哗哗地掉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怎么会想到,林涵生会一点旧情也不念,我哪里有和流氓鬼混了,我哪里有跟男人开房了?好,那一次的确是我大脑错乱做了傻x事,他出手相救我也很感激,可这一次~
在他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不堪,他厌恶地连多说一句也不愿意,如果我不是陆安纯的妹妹,他根本就不会帮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爬过来,求评论,
爬过去,求收藏,
☆、世上最卑鄙的老师
陈洛和追了上去,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沈奕面前,跟沈奕说了几句,然后又跑过来拉我。
我别别扭扭地抹着眼泪,粗声吼他:“你干吗呀!”
陈洛和也不理我,只是拉着我往前走,远远看见沈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陈洛和加快了脚步。
我不乐意了,都和沈奕闹成这样了,我还死皮赖脸地上他的车,那老娘的脸皮要有多厚啊?所以当陈洛和先一步上车后,我站在原地不动了。
陈洛和的脸凑出来:“上车啊,傻愣着干嘛?”
我把脸别过去,不说话。
陈洛和郁闷:“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汽车发动声打断。
错愕回头,我只吃到绝尘而去的汽车扬起的灰尘,还有陈洛和的大喊:“安心!”
愣了十秒钟,确定车是真的开走了,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开始大哭。
我多委屈啊,对,是我不对,全都是我的错,我任性胡闹,我野蛮不讲道理,可我好歹是女生啊,我也要面子,刚这样被他说了,面子怎么拉的下来呀,我又没说不上车,再说了,他也没让我上车呀!
越想越是委屈,我不禁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什么形象也不要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形象,反正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不自重的脑抽白痴,我哭也没关系,大晚上的,上帝笑小老头儿肯定也忙于闺中秘事,哪里会管我?
“哇哇哇!”我像一个傻x蹲在地上嚎。
“你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迷茫地抬脸,泪眼婆娑中看见站在面前黑着脸的沈奕,他的车停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