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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当老师兽性大发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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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心不在焉地,又应了一声。

结果就这么耽搁了一下,还真下雨了,我们匆匆忙忙地收拾往学校里跑。

其实雨不大,淅淅沥沥地,但现在可是冬天,林涵生拼命护着装东西的大包,又穿的少。头发上衣服上都是水。我看了看灰暗的天空,拉了他在一个车棚下躲雨。

林涵生的牙齿在打颤,声音也抖兮兮的:“安、安安,我送你回去。”

我叹口气:“算了,学校里就有宾馆,你去把自己弄弄干。”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安安,你终于同意和我去开房了?”

满头黑线,我在风雨之中彻底凌乱~

暖气开得很足,我靠在白色的床上看电视,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很响,林涵生刚刚洗了澡,现在应该在吹头发,我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生生压过吹风机的隆隆声。

有点迷茫,这样的场景,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和林涵生像一对最平常的小夫妻生活在一起,每次幻想,都觉得幸福快要窒息。

但是当我看到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我的梦才最终醒了,那样的姿势,原来他那么脏!

自此我抛弃了这个天真的幻想,也彻底放弃他,林涵生。

他,不值得的,不是吗?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林涵生从浴室里出来:“安安,你也去洗一下吧。”

我看他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浴袍,伸手把吹干的外衣丢给他:“你冷不冷啊,穿上啦,我不洗,先回去了。”说着我就往外走去。

被人从后面抱住,林涵生的声音低低地:“安安,别走。”

我用力挣扎:“林涵生,你别闹了,放开我。”

“不,”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我都抓住了,就不会放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把你吃掉。”

我一惊,一肘子往后撞去,那可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旦发起威来,老娘可就完了!

林涵生吃痛,紧贴着我的胸膛往后拱了拱,我连忙趁机往前跑,却被他长手长脚的一把抓了回来。他把头埋在我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安安,我爱你。”

我自然是傻眼了,在我心里,我爱你这种字眼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的,那是一定要经历沧海桑田,到了最后深深刻进心底,那才算的。

可是他却说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说过,现在却突然说了。

所以我傻眼了。

在此期间,林涵生细密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从耳朵到脖颈,一路往下。

我晕乎乎的,只觉得全身都要说起来,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似乎听见手机响了起来,没有人理会,手机就一遍一遍地响着,然后停下,顿了一会后,又开始响。

“电话,电话。”我迷迷糊糊地推身上的人,出声提醒。

那人的声音异常暗哑,带着艰难的隐忍:“安安,乖,别管它。”

一声安安沉底叫醒了我,是林涵生,林涵生和我,现在在做什么?

心下一惊,我奋力把他推开,探手拿到了手边的手机,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那边的声音还是惯常的语调,冷冷的。

我则是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一下冷的彻底清醒:

“我,我,”我语无伦次了,“在外面。”

“哦。”那头淡淡的。

“你,有什么事儿吗?”完全清醒的我用警惕的目光望着林涵生,示意他不要过来。

“没事,你姐姐打你电话,你没接,就打给了我。”

“哦,我知道了,先挂了。”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看着站在床边望着我,还微微喘着气的林涵生,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林涵生,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安~”他看着我,眼里有什么在闪动,“我~”

看他说不下去,我就知道他没办法为自己的禽兽作为给出任何解释,他分明就是荷尔蒙分泌过盛,饥不择食了。

我不再理他,转身奔了出去。

他没有追上来。

所以我走了,彻底走了。我就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初丢掉这棵草,就说明这草的确不好,我怎么这么糊涂。

雨已经停了,我掏出手机,果然有陆安纯的电话,回了过去,才两声就接了起来。

“小心心,你居然不接我的电话,真是伤姐姐我的心咩!”陆安纯的声音听起来气鼓鼓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三年一个音讯也没有,我也没怎么样啊。”

她似乎被噎着了,老半天才想到话来反驳我:“那个,那个那是小心心你不关心我,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咩~”

“哼,你找我干嘛?”

“嘻嘻嘻,没有什么啦,就是想你了,我和沈奕吃饭的时候说起你,回来就给你打了个电话,结果怎么都打不通,诶!”

☆、被诱吻了

我走在漆黑的路上,很慢很慢,不是要装文艺小青年,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路,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想了很多很多,和林涵生从前的种种,我和陆安纯之前的一切,甚至还有沈奕,我不知道我想要得出什么结论,反正最后我什么结论也没得出就对了。

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居然被打劫了,我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去撞,那人的反应却比我快多了,我的膝盖被牢牢抵住。

我急了,一个右勾拳朝他挥去。

手也被抓住了。

我彻底愤怒,拉着他靠近自己,这厮居然任由我,所以我顺利贴到他胸口,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就咬上他露在外面的脖子。

“你属狗的吗?”他一手捏着我的下巴,一手拎着我的脖子,把我从他身上扯开,黑暗中的声音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是你?”我有点奇怪了,他不是和陆安纯在一起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你才知道是我?”

“你不是和我姐在一起吗?”我低头,想要甩掉他捏在我脖子上的手。

沈奕松开手,淡淡地说:“安纯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哦。”

“你刚刚在哪里?”

“外面。”

沈奕突然靠过来,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一阵热气扑在脸上:“你是不是和林涵生在一起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叫林涵生?”

“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不是什么难事。”

“你不会是请侦探跟踪我们吧!”额,这沈奕不会是个变态吧,不要啊!

“哼,你太抬举自己了。”沈奕居然还会冷哼,我不禁满头黑线。

“他有没有欺负你?”

脸有点热,我想我肯定脸红了,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很尴尬地别过头:“你说什么啊?”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把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呜!”我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

沈奕扣在我下巴上的手力道并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他的唇微凉,就那样紧紧地贴了过来。

诶,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啊,感觉到湿意,我居然就那么自然地张开了嘴巴,任他凉凉的舌头伸进来,灵活地攻城略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嘴唇依旧紧紧想贴,沈奕的手早就不在我下巴上了,而是轻轻揽着我的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松手的,我大概是太陶醉了,竟然没有发现!

这,应该算强吻的,对吧,我那,虽然不能叫反抗,但他,至少是叫诱吻!

猛的推开他,我尽量忽视掉脸上几乎要说起来的温度,冷冰冰地说:“姐夫,我可是你小姑子。”

有多久没有叫他姐夫了?下意识里想要可以遗忘这个事实,但就算是忘了,这也还是事实不是?姐夫和小姑子怎么可以在寝室门口接吻呢?

太作孽了,虐心和狗血就是这样炼成的。

“小姑子,”沈奕的声音淡淡的,“你刚刚不是还很激情吗?”

“你!”

“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要太相信男人了。”

“你要告诉我就直接说好了,你,干吗要这样,姐夫!”不知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不舒服,他亲我,原来是要做个亲身案例,说明男人的兽欲有多可怕,任何男人衣服一脱就化身禽兽吗?

不过,他沈奕,衣服不脱,也很禽兽的,他这样做的,一点代表性都没有!

“我强吻你,你没有反抗,那说明别的男人这样对你,你也不会反抗,可是,你要知道,女孩子要自重。”

“帕!”我的手火辣辣的疼,看来,沈奕那娇嫩的小脸肯定也疼得紧,“沈奕,你他妈的真是个禽兽!”

粗着脖子喊完,我转身一口气跑回了寝室。

沈奕没有追上来,当然了,他没有追上来的必要,姐夫嘛,干吗要追小姑子?

“哎,陆安心,你怎么哭了?”戴潇正在刷牙,看见我跑进来,一脸诡异地望着我。

“没事,我又没哭。”

她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还没哭啊,你别告诉我你脸上的是汗!”

我扭头看镜子,那张熟悉万分的脸果然亮晶晶地挂了许多水珠,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哭了,怎么,我这是在伤心难过吗?我是为谁伤心呢,沈奕?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种极品男的吻技不错,我能免费赚到一个,白吃了豆腐,已经很不错了,被他骂两句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没骨气的哭?

瞧,我就是这么个无耻的人。

林涵生又消失了,我也不想管他,他爱去哪就去哪儿吧,跟我没关系。而沈奕,有了那档子事儿,我们根本就不再理会对方,他上课的时候都不点名了,我估计他是不想点名的时候念到我这个不自重的女人的名字,偶尔在学校的路上碰到了,也装作视而不见。

其实我不用装,因为他根本就没看见我,这些日子以来,他那金贵的眼神压根就没往我这里瞟一眼。看来我这个不自重的女人他一直都是鄙视嫌弃的,只是以前看在陆安纯的面子上才搭理我,现在我做了对不起陆安纯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陆安纯又给我打过电话:“小心心,晚上来我这里吃饭咩,我叫了沈奕,我最近开始学做菜,你们来尝尝咩。”

“不了,快期末了,我忙着呢,而且烛光晚餐不需要电灯泡不是?”

她笑得很开心:“小心心,你越来越搞笑了咩。”

我翻白眼:“不是我搞笑,是你心情好。”

“嘻嘻嘻,我心情是还不错啦,哎呀你不来算了咩,我自己和沈奕共度良宵。”

“恩,你就自个乐呵着吧。”

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也许沈奕和陆安纯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干柴烈火,抵死缠绵。

算了,那也不关我的事,不想了。

专业要做外出调查的作业,班长出了个点子,说什么劳逸结合,这次外出调查大家集体行动,去万达广场考察各类广告的形式与创意,顺便购物,又订了酒店,夜里大家一起去开房!

“他们还真想得出,购物开房一日游。”我把贴身衣物丢进包里,一脸的郁闷。

向清则是一脸的兴奋:“那不会男女同房吧,哇塞,太刺激了!”

我翻白眼:“要不你准备点杜蕾斯?”

她贼笑:“不用准备,酒店里就有的啦,嘿嘿嘿。”

我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向清和戴潇还真不都意思,早上都不叫我,害的老娘差点迟到。

一到站台,公交车就来了,几十个人嘻嘻哈哈地推推搡搡上车,我低着头往里冲:“来来来,给老娘让开。”

班长在一边戳我:“安心啊,别惊到了小朋友。”

我白他一眼:“哪来的小朋友,老娘只看到一群禽兽。”

班长嘿嘿地傻笑。

挤上车,一眼就看见坐在那里的陈洛和,我乐颠颠地奔过去:“嗨,部长大人,好久不见。,我想这位子是您老人家特地给我留的吧,真好啊!”

正要一屁股坐下去,班长却突然过来扯住我:“哎哎哎,这是小朋友的。”

“什么小朋友?”我奇怪地望向陈洛和。

这清秀的东北小男人一张微黑的脸竟然红了,黑里透红,他有些尴尬地笑笑:“哦,我女朋友来了。”

说着就有一个身材小巧,圆脸大眼睛,长得十分可爱的女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包,她朝我们腼腆地笑了一下,把面包递给陈洛和:“洛和,面包买来了,你快吃吧。”

好温柔的部长夫人哦,我家部长大人果然好眼光好福气。

“部长夫人您好,我是你家男人的属下陆安心,我仅代表舆情部感谢您教导处如此英明的一位部长!”

陈洛和和他小女朋友的脸都刷的一下红了,嘿,他们两个果然登对!

陈洛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还带了那么点温柔的笑意,我说这男人在自家老婆面前好生温柔,连我都顺带着沾光了,要在平时,他哪里会给我看这种好脸色,从他嘴里蹦出来最多的就是“陆安心,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

又是一禽兽。

“安心,找个位子去坐吧。”

这么一折腾,车子都坐满了,我一眼瞄到俩空位,连忙奔过去坐下,然后望着车门发愣。

那里正上来一个人,身形颀长,戴了一平光眼镜,面无表情的走上来,虽然养眼,但就像一挺尸。

对,就是挺尸,养眼的挺尸。

班长殷勤地扑了过去,只差没拜倒在沈奕的西装裤下:“沈老师,您来啦,来来来,这里还有个空位,您坐您坐。”班长胖乎乎的短手指点向了我旁边的空位。

然后沈奕就走了过来。

我站了起来:“老师,你坐吧,我站着好了。”

沈奕没说话,班长却把我硬生生按了回去:“陆安心你别捣乱,我是情沈老师坐你旁边的位置,你坐过的地方哪能让沈老师坐啊,瞧你脏兮兮的小样,哎呦,你别站起来啊,班长我不需要你让座,诶,我胖,怕挤着沈老师。”

我被班长钉在椅子上,这座位的事情也就板上钉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居然忘更新了,,偶泪奔鸟,,

☆、冷战期的暧昧

我现在和沈奕没什么好说的,在他心里我是个不自重的人,在我心里他什么也不是,最多也就是个老师,所以这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沈奕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怎么地,而我则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手机震了一下,是短信,一闪一闪的,点开,陈洛和,他发了一个字过来,嗨!

我抬头看看坐在前面的陈洛和,他低着头坐在那里,应该是在看手机吧,他的小女朋友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上。

我回了过去,部长大人,您怎么能当着部长夫人的面和别的女人发短信呢?

他很快就回过来了,在老子眼里,你不是女人,而且她睡着了。

——她睡着了,你就可以乱搞了!

——发发短信也算乱搞?

——不知道。

——傻子。

——部长大人,您怎么可以骂我?

——我哪有,我觉得傻子挺可爱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又回:傻瓜听起来更可爱。

——哈哈,傻瓜,我有两张电影票,什么时候去看吧。

——你怎么不和部长夫人去看?

——她明天就回去了。

——那我也没有义务陪你去看电影。

——傻瓜,这是我们部门的员工旅游好吧。

我的手颤了两下,果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员工旅游呢,一整个部门也就我俩活物,我怎么看都觉得万分诡异。

谢谢了哈,部长大人!我手指飞快,回了过去。抬头去看陈洛和,正巧看见他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部长夫人就从他肩头起来了,细细地在他耳边说什么,陈洛和侧过脸,微笑着回答。

看起来可真是恩爱。

我撇了撇嘴角,收回目光,却突然对上沈奕冰凉凉的眼神。

心里一个激灵,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眼的,我和陈洛和发的短信他不会都看见了吧?

有点心虚地去看他,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不由的一惊,他果然都看见了,看他那嫌弃鄙视的眼神,他肯定是把我当成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别扭地扭过头,去看外面的的风景。

一路下来却什么都没看到,直到车子到站,大家嘻嘻哈哈地下车,我走了好几步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啊,我的包掉在车上了!”

班长看着我皱眉:“你这女人怎么糊里糊涂的,难怪都嫁不出去。”

我哭丧着脸。

突然就看见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去又晃来,这个,这个不是我的包吗?

一把抓过来抱在怀里,却在下一刻看到了拿着包的人,不禁一愣。

沈奕倒是没什么表情:“我在座位上看到的。”

我低下头:“哦,谢谢老师。”

“恩,走吧。”

我愕然抬头:“去哪里?”

这才发现原本在周围的同学早已不见了踪影,万达广场门口只剩下我和沈奕两个,旁边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不时有女生大胆地盯着沈奕看。

这妖孽,我暗暗咬牙切齿。

正好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接就听到班长嘻嘻哈哈的声音:“安心啊,大家都知道你和沈老师那一腿儿,班长心眼好,给你机会哈,好好把握哦!”那边一阵哄笑

“喂,你~”我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了,我差点没气炸,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老娘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走了。”把包往身上一甩,我大踏步往前迈进。

和老师一起做作业还是有点好处的,看到广场里的店招和海报,我一般情况下看着那些东西就点头说好啊,真好,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候,沈奕就会用他那嫌弃的眼神瞟我一眼,轻飘飘地说出点评价什么的,却是字字珠玑,我则立马狗腿兮兮冲他一笑,连忙记下来,等一记完,老娘的菊花脸立刻化身扑克脸,那叫一个自然。

作业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很快完成了,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广场里逛,看到一个家纺里在卖情侣床单。

那床单一半粉嫩粉嫩,一半粉蓝粉蓝,还有两只小熊在亲嘴,额,有点汗~

导购小姐很热情地对沈奕介绍:“先生,这么可爱的床单,您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而且睡在这样的床单,也会分外甜蜜哦!”

什么逻辑啊!我想导购小姐此刻心里肯定正在想十八禁画面。

沈奕看着那床单没说话,导购小姐又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小姐,您喜欢这床单吗?”

额头上滚下大颗汗珠,我呵呵傻笑:“额,还,还好吧。”

导购小姐很满意我的回答,又笑眯眯地去看沈奕:“先生您看,您的女朋友很喜欢这床单呢!”

我无语了,这年头做服务业的果然不容易了,瞧这导购小姐自说自话的,我我和沈奕的气场有哪一点像男女朋友了?

最后走出来的时候,我看着沈奕手里的粉色纸袋,冷汗直冒。

“喂,你一个大男人家,不会是要用这样的床单吧。”

他斜斜睨了我一眼:“怎么,你想要?”

我冷哼:“哼,我才不会要这么幼稚的东西。”

他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对啊,我本来是挺喜欢的,不过是你买的我就嫌弃了。“

“哦,那这床单就等到有女生来我家的时候再铺好了。”

这厮生生玷污了如此纯洁的一条床单,看他说话的样子,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把衣服一脱后会是怎样的禽兽行径。

不过身材应该会很不错吧,我看着他被衣服包裹的修长身影,不禁想入非非。

“陆安心。”

“啊?”我愕然抬头。

沈奕转身就走,只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笑得真□。”

这都被他知道了,我咬牙切齿。

酒店的房间是团购的,我和沈奕最后两个过去,班长站在大堂里笑得一脸猥琐:“沈老师,您来啦。”

沈奕微微点头,班长就把我拉到一边:“怎么样,尽兴吗?”

我脸一黑:“一般般吧。”

班长笑得神秘兮兮:“嘿嘿,看来是没尽兴啊,没关系,今天晚上保证你爽。”

额~

“沈老师,订的房间只剩下一个了,别的同学都住下了,只有你和安心还没着落,我刚刚和安心商量过了,她说相信您的人品,不介意和您住一间,老师您,也不会介意吧?”

额!我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陆同学是女孩子,我觉得不太方便。”

“啊?”班长大概没想到沈奕会这么直白地嫌弃我,他那个口气好像是说,陆安心就是一癞皮狗,和我住一起,我很不方便一样。

多过分啊!

沈奕没有看我,只是对着班长说:“让陆同学住那个房间好了,我再去开一个。”

“哦,好的。”班长有点悻悻然的,我忍不住白他,谁叫他多事了,吃力不讨好了吧!

晚上的时候大家又出去潇洒了,我不想看见沈奕那张臭脸,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舒服,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电视。

我真是恨我这张乌鸦嘴啊,说不舒服,还真不舒服了,自家神仙姨妈小亲亲居然来了,我抱着肚子坐在马桶上,痛得龇牙咧嘴,今天出来前就该看看黄历的,肯定是诸事不宜,不然怎么会先碰上沈奕那禽兽,又赶上神仙姨妈小亲亲造访呢!

打电话给向清,这死女人关机,然后戴潇,打了三个那边才接起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戴潇,你在哪儿呢?”

“啊?”那边很嘈杂,有许多人的笑声,戴潇的声音也很大,我估计着她大概已经喝高了。

“戴潇,是我,陆安心。”

“啊,什么?”

“。。。”

“啊,你说什么呢?哎呀,哪个傻x,气死我了!”戴潇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绝望了,大家都玩的很高兴吧,没有人理我了,我要死了,呜呜呜!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笃笃笃的。

“谁啊!”

“是我。”

我慢吞吞地提起裤子出来,是我,是我,老娘怎么知道你是谁啊,我多可怜,上个厕所顺便自怨自艾都不安生。

打开门,有点吃惊地发现,来人居然是沈奕,他不是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手里拿着两个杯子,看见我开门,就举了举杯子:“喝咖啡吗?”

鼻子一酸,我突然就委屈起来,冲着他大喊:“人家神仙姨妈小亲亲都来了,还喝什么咖啡,会不孕不育的!”

沈奕似乎有些吃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脸色柔和下来,连声音都温柔了不少:“陆安心,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啊。”我迷惑地看他。

他走进来,吧杯子放在桌上:“那你怎么哭了?”

什么,我哭了?抹了把脸,果然湿湿的,你说我多没用啊,神仙姨妈小亲亲来都要哭鼻子,可见我有多么的外强中干。

“神仙姨妈小亲亲是什么?”他突然皱着眉头问我。

额,不小心把我对我家亲戚最亲昵的称呼说了出来,我顿时觉得老脸有点热,别开眼支支吾吾地说:“哎,就是,那个,女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哦。”沈奕明显是在红尘场里打过滚的,对于我这种羞涩的解释显得波澜不惊,我有点失望,一般这种时候,女猪脚扭扭捏捏地羞于启齿,而男猪脚就会傻傻地不明所以,然后女猪脚就更加害羞了~

于是,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可是沈奕这种三十岁的黄金单身汉,哪里会不懂这些?我就算是说大表姐她妈,他也能明白的吧。

“有带卫生用品吗?”他既含蓄又老成地问。

我却一愣,什么卫生用品,老半天才明白过来,老实地摇摇头。

他站起来往外走:“我去买。”

望着被钢关上的门,我目瞪口呆,这厮熟门熟路得,他丫的到底给多少女人买过卫生巾啊!

☆、一夜情?

二十分钟后,沈奕回来了,手里提了两个袋子,他把其中一个递给我,慢悠悠地说:“自己去换吧。”

天可怜见,这叫什么话啊,我不自己换,还巴望着你给我换不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提着塑料袋进了厕所。

坐在马桶上,老娘再次凌乱了,据我在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般碰到这种情况,男主买回来的卫生巾,都会是每个品牌一包,零零总总一大袋,说不定还会失手拿上一包尿布。

可是眼前的塑料袋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三包卫生巾,两包日用,一包夜用,都是棉柔的,那夜用的还是加长版。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敢保证,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沈奕肯定是知道棉柔和网面的区别的,他也肯定知道侧漏后漏这一系列专业名词,他买的也忒专业了吧,连我大概用多少片都算好了!

如果一个女人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过夜,当二人需要安全套的时候,就算是床头柜里有十盒,那男人也得说没有这玩意儿,然后爬起来去买,你说一单身男人家里常年备着安全套,这意味着什么啊!女人总是一面相信男人的纯洁专情,一面喜欢他久经沙场的床上功夫。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沈奕是嚣张的,太嚣张了,除非他是一生理学禽兽,不,是生理学教授,那我还可以理解他,但偏偏他是个广告学禽兽,我还能说什么?不过看他挺低调的,表现他猎艳无数的时候倒是张扬,而且方式也很诡异。

或者说,他恩本没把老娘当一女的吧,男人在自己同类面前,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我走出厕所的时候,人是歪着的,脸是黑到了底的,肚子真是疼啊!

沈奕看见我出来,递给我一个杯子,有点烫,带着一股子甜气,是红糖水。

这厮还真是懂得照顾女人!

我横了他一眼,坐到一边喝红糖水。

他估计觉得很委屈,你说他堂堂一七尺的禽兽,收敛了兽性来照顾我,结果还没得个好脸色,能不气吗?不过难得的,他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我保证,他肯定是知道,神仙姨妈小亲亲造访的时候,女人的情绪会比较暴躁,所以他懒得跟我计较。

瞧这禽兽多少了解女人!

“喂,”我叫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盯着电视机看,里面某青春偶像剧的男女猪脚正在激吻当中,沈奕貌似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画面切换到床尾,只剩下那两人的四只脚,他才意兴阑珊地说:“你开门让我进来的。”

一向精明的沈奕因为没有看到禁制级画面,大概心里很不舒坦,连智商都抵了好几个层次,我不禁满脸黑线:“我说你要是觉得不过瘾,这里应该有ccav的吧,自己找找。”

沈奕斜睨我一眼,轻飘飘地说:“是你自己想看吧。”

我倒,先不说老娘是如何如何的纯良,就老娘现在这排山倒海的架势,看这个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可不想拿眼前这禽兽将就。

“我说你一当老师的,就这么对学生说话的?”我有点忿忿然。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那你一个做学生的,就这样和老师说话?”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我狠命地翻白眼,真希望现在就背过气去,省的在这里活受罪。

我跳上床,把被子扯了扯,躺下,再拉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我才扭过头去看坐在椅子上的沈奕,笑眯眯地说:“哎,沈老师。”

他不看我:“干吗?”

“聊天吧,肚子痛,我睡不着。”

“你想聊什么?”

“就说说你怎么去了英国?”

“被押着去的,让我去念书。”他轻描淡写地。

“哎呀,没想到你还挺叛逆的嘛,那你什么时候去的?”

“十九。”

沈奕现在没戴眼镜,那双妖孽到了极致的眼睛微微眯着,那真叫一个风情万种,我突然有点好奇他的年龄:“那你现在多大了?”

他看了看我:“马上就三十了。”

“什么叫马上?”

“就是还没到三十。”

我点点头:“还装嫩呢,你可比我老多了。”

他微微地笑:“我可是你老师。”

居然还拿老师的头衔来压我,他以为老娘是小学生,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要叛逆呢!我白他一眼:“崇洋媚外的东西,在国内不能读书吗,干吗去国外啊?”

“我十六岁的时候从学校跑了,如果在国内,十九岁的我还要去念高一,所以就去英国了。”

我一愣,没想到啊没想到,沈奕居然连高中都没念:“哎,沈奕,你知道微积分吗,会背《离骚》吗,牙膏的成分你知道吗?”真是不敢相信诶,他的智商居然停留在初中阶段。

沈奕嫌弃地白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大一的微积分补考了吧。”

我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带了大一几个班的数学课,出考卷时看到的几份样卷中,正好有你,陆安心的,归类是奇葩。”

有无数根黑线从头顶滚下来,我猛然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打得真是猛,今天窗外的月色还真是惨淡,还有面前的沈奕,怎么这么碍眼!

我没说话,房间里一时间陷入静默,显得有些尴尬,我把半个脸塞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啊眨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打破了寂静:“那你十六到十九岁,这三年去了哪里?”

他是顿了一会才开口的,回答地言简意赅:“国外。”

什么,国外?他十六岁跑国外干什么,有猫腻,绝对有猫腻,沈奕在那段荷尔蒙刚刚成长、血气方刚的青葱岁月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事,才会导致他现在极度扭曲变态的个性,看他这么一个若柳扶风的妖孽美少年,走在外国变态丛生的大街上,应该会很危险吧?

别看他现在身材匀称健美,十六岁的时候肯定也就一瘦弱的小身板,他,他,他不会是个万年小受吧!

我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自己都有点昏昏沉沉了,才慢吞吞地说:“那你说说国外是怎样的啊,难道月亮是三角形的?”

他似乎在轻笑,低低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你是说英国?那里的月亮总是朦朦胧胧的,大概不是三角形的吧,其实在哪里都差不多,那里冷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说了什么我听不到了,我就说了,这厮的声音有催眠功效的,不然老娘怎么一上他的课就睡着?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那破板砖响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不消停,我不清不愿地翻身,伸出只手,接起来,那边声音大得我还没拿近就听见了:“陆安心你丫是猪吗,马上起来,开门门门门门~!”好强力的回音,我感慨着挂掉电话,把板砖一扔继续睡觉。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穿衣服,然后就是拖鞋在地上拖的声音,我有点奇怪地睁开迷蒙的眼,就看到一个身影往门口走去。

大脑空白了五秒,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沈奕手脚灵便地打开了门。

我惊得立刻跳了起来,顶着一颗鸡窝头冲到门边。

气氛很是诡异,门这边,我和沈奕明显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沈奕的头发也有点凌乱,但明显比我好多了,他已经套上了外套,不过漂亮的脖子和锁骨还是露了出来,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而我还光着两只脚丫子,啧啧,真是冷!

门外的人有如下,向清、戴潇、班长还有陈洛和,四个人挤在门口,表情很一致。我想,肯定有四只苍蝇慷慨赴死了,不然他们的表情哪能这么生动?

胖乎乎的班长先反应过来,傻笑着打哈哈:“啊哈哈,沈老师,打扰了哈,你们继续,继续,哈哈。”

沈奕这厮居然还死不要脸地点了点头,丢下一句:“我去洗脸。”就霸占了老娘的洗手间,把老娘给晾这儿了!

戴潇看威慑性人物走了,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和向清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个箭步跨过我,进了房间。

然后我就听到那俩死人大惊小怪的低呼:“哇塞,床好乱!”

向清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很兴奋,而老娘我站在这里,正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天哪天哪,床单都皱成这样了,昨天他们要有多激烈啊,不过一看沈老师就知道那方面肯定超强悍,天哪,难怪陆安心脸都成菜青色的了,原来是累得啊。”

我翻白眼已经快翻过去了,就你俩活宝这么闹腾,老娘的脸能不青吗!再说了,老娘的那个睡相你俩还不清楚么,这会子倒什么都说的出来了。

班长呵呵笑着看我,那一张小胖脸上的,叫一个暧昧:“原来沈老师昨天是不好意思,哎,其实我们都可以理解的嘛,你情我愿的,何必再开个房间打掩护,白白的浪费了。”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扑到门上自我了结了。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洛和是唯一一个没说话的人,我的部长大人,太给面子了,不枉我平日里对你顶礼膜拜,有点感激地去看他,却发现那张带了小青涩的脸蛋儿铁青铁青的,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我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敢情沈奕是他的地下情人,年上受?这下被捉奸在床,陈洛和这厮不会是担心我把沈奕给掰正了吧?

我还在浮想联翩,陈洛和已经拉了拉班长,又把还在里面唧唧歪歪的俩死女人叫了出来,对我点了点头:“要回去了,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我郁闷啊,这事儿我不能怪沈奕,昨天是我把他留在这里一定要和他聊天,结果自己睡着了,让沈奕在那小榻上将就了一夜,我也不好说你丫见我睡着了你咋不滚回去啊?他可没陪我的义务,再说我都睡着了,他能不困吗,睡着了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而当我和沈奕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的眼神那叫一个暧昧,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低头检查了好几遍,看看自己的衣服穿完整了没有。

诶!

沈奕那厮的厚脸皮我是见识过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也不看我,自己先上了车。

众人立刻用同情的眼光凌迟我,被抛弃了的可怜女人。

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感谢童鞋们给此文提出意见与想法,偶好改进,,哦呵呵呵,,,

挥挥小手绢安,走过路过的,表忘了收藏,爪印~

☆、尴尬的三人局面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的实在是很尴尬,我要去上沈奕那厮的课,那就是跑去幽会了,要不去吧,那就是不好意思了。老娘可谓是如坐针毡,一众男男女女看我的小眼神儿那叫一个生动,有暧昧的,有惊讶的,有不屑的,更多是火辣辣的眼刀,传说中叫羡慕嫉妒恨的东西。

我何其无辜啊!

最后我还是选择缩在寝室,其他一切都是借口,我其实就是偷懒想逃课来着。

结果陈洛和来了个电话还是把我弄了出去,元旦晚会彩排。

其实这种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陈洛和那小屁孩其实就是见不得我好,折腾我来着,但顶头上司都发飙了,我只好乖乖地出去。

陈洛和就坐在我旁边看台上的彩排,一张小脸儿黑的那叫一个绚烂,还有他释放的气压,低得我实在是坐立不安了。

我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啊,那个,大人您的气色不是太好啊,难道,是昨晚运动过度了?”欲求不满也有可能哦~

这话一出,他的脸色立刻可以媲美铁娘子牌大铁锅的底儿了,还抿着一张小嘴儿带些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嘿,大人消消气,小的这不是不大会说话吗,您别往心里去哈!”

他又横了我一眼:“老子能和你一傻x计较么!”

瞧这小子说话冲的,要不是老娘的考核分握在他手里,我一定一巴掌pia飞他!

“嘿,那是,那是。”我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他倒没再横我,反而盯着舞台上忙忙碌碌的人,口气有点幽怨,还带了些担忧:“喂,陆安心,你真和沈老师在一起了?”

我一愣,冲口而出:“没啊。”

然后我就听见他紧握的拳头“呱啦”的响了几下,那叫一个清脆,真是没看出来。陈洛和这清秀的小模样,还玩这一手,吓唬谁呢!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女人二百五不是,还真跟人家搞一夜情!”

“咣当!”由于此话题太过惊悚,我十分顺利地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挤在两排座位中狭窄的过道里龇牙咧嘴。

陈洛和伸手把我拉了上来,满脸的很铁不成钢:“老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

我气哼哼地去锤他,粗着脖子白他:“你丫不乱放屁,我能掉下去么我!”

陈洛和哈哈地笑,笑完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乐颠颠地说:“哎呀,安心,老子发现你说话越来越像咱东北大老爷们了!”

我郁闷,就算要损我,也请叫我东北老娘们呀,这厮干吗总让以为他性别认识障碍啊?

突然一个其他部门的女生走了过来,戳了戳陈洛和,小声道“喂,你们两个收敛点。”

陈洛和不明所以,还大了个嗓子唧唧歪歪:“啥啊,收敛啥?”惊得那女生差点跳了起来。

“哎呀,你小声点,真是,吓死我了。”那女生瞟了我一眼,又对陈洛和说,“她啊,不是沈老师的女朋友么,当着沈老师的面儿,你们也,”女生闭上了嘴巴,又看了我们一眼,这才走了开去。

于是我俩的目光又齐刷刷地往舞台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舞台边上的高挑身影。

他一张小脸还是一如往常的妖孽,微微侧着在和旁边的人说话,脸色阴沉的很,隔了大老远的,我都能感觉到那股子低气压,难怪正和他说话的那仁兄小脸煞白煞白的,两条小腿抖的跟两面条似的。

陈洛和这东北小屁孩估计是被沈奕的低气压感染到了,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当然,这样直接倒霉的就是我了,只见他站起来,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说了句:“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班忙的”,就大步流星地走开了,把老娘一个人晾那儿了。

我傻愣愣地坐了一会,觉得实在没我什么事儿,拍了拍屁股准备开溜。

一出小礼堂的大门,那股子冬天的冷风就吹了过来,一下让我来了个青丝乱舞,风中凌乱,我捂着被东红了的鼻子,低了头抛下台阶,却猛地听到一个欢快的叫声:“小心心!”

陆安纯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白色的靴子,还带了白色的毛线帽子,整个人就像一长毛大白兔似的,再加上弯眉毛弯眼睛,还真是美得惊心动魄,纯得感天动地啊!

陆安纯笑眯眯地一把抱住我,在风里大喊:“哎呦小心心,可想死姐姐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可别酸我。”

陆安纯笑嘻嘻地:“小心心,有没有想姐姐?”

我想陆安纯肯定以为我会白她一眼,然后横着嗓子骂她,这样才是我的说话方式么,所以当发现我居然出奇地沉默着时,她慌了,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望着我:“小心心,你怎么啦?”

我怎么了?我心虚啊!老娘正和你男人,老娘的姐夫传绯闻呢,现在姐姐找上门来了,我还能神色如常吗?我说我怎么就跟沈奕那没人性的东西不清不楚的,我敢发誓,打我知道他是我姐夫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染指这厮。虽然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但是陆安纯不同。

她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再说了,沈奕那厮哪里正眼瞧过我一回,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傻x又不要脸的女人罢了,我干吗在这里傻咧咧地做多情啊~

想清楚了这一切,我咧嘴一笑,冲陆安纯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了,被风吹傻了成不?”

陆安纯松了一口气,笑着拉着我往前跑:“走啦,走啦,找个地方坐坐。”

我和陆安纯坐在一个小小的西餐厅里,只要了一杯咖啡暖手,看陆安纯那小慕言就知道她在等人,不过我也不戳穿她,只是半眯着眼睛开口:“你怎么想到来这里了,不会,是来看我的吧?”

她笑得贼贼的:“那是,那是,我别提有多想你呢,就过来了,哈哈,顺便看看沈奕在这里怎么样。”

“还不知道哪顺哪呢?真是的,他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别人虐死不成?”

“诶,你看沈奕那样子,就觉得他不像一老师,我能不担心他么。”

我点点头:“那倒也是,不过我就奇怪了,他一三十来岁的大好青年,怎么就跑来当老师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他妈妈好像也在大学里当老师,好像还是院长校长什么的。”

我白她一眼:“哪能啊,我们校长就一五十好几的干老头,应该不是沈奕那厮的娘吧。”

两个人正唧唧歪歪地瞎扯,就看见西餐厅的玻璃门一转,沈奕走了进来,脸色蛮平静地问:“聊什么呢?”

陆安纯温柔地笑:“在讨论你怎么来当老师了呢。”

沈奕斜睨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人民教育者最光荣。”

如果我嘴巴里有饭,现在肯定喷了,还人民教育者呢,就他那样,只能荼毒一批又一批的祖国花朵,看看我现在的萎蔫样儿就知道他丫的有多毒了。

“就你这破见识还拿出来显摆,”我不屑地白他,“解放军伯伯才最光荣。”

沈奕看也不看我:“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陆安纯估计再也扛不住了,一声娇滴滴的“服务生”结束了我和沈奕的爱国知识攀比活动。我和沈奕对视了一眼,那里面冷的跟万年寒冰似的,在空中交汇的时候我都能听到冰渣子稀里哗啦掉落的声音。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诡异,陆安纯也许是看出了点什么,接下来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吃的也很少,眼前的牛排还没少一个角呢,她就放下了刀叉。而我则因为心虚,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陆安纯知道我和沈奕的那档子的破事,我会不会羞愤致死,反正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我绝对不会做小三儿的,更加绝对不会挖自家的墙脚!

至于沈奕,他也不知道要调节一下气氛,一个人默默地在那里吃,对场面的诡异完全报以视而不见的态度。

这一什么破男人儿,我有点担心了,这种死鬼,陆安纯这长毛大白兔搞得定吗?如果有必要,我是不介意替她调教调教这不识抬举的禽兽的!

饭吃完了,我站起来抹抹嘴,冲陆安纯一笑:“姐,我先回去了。”

她也浅浅地笑:“让沈奕送你回去吧。”

我豪迈地摆摆手,顺便送了沈奕一个白眼,其意思就是你丫要敢抛弃陆安纯跟老娘跑,老娘就让你这妖孽去伺候男人!

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那一脸面瘫的表情,我是没那个能耐参悟的,反正他不吱声也成。

“这离学校才几步啊,老娘又不是白痴,你们自个儿做你们的正经事儿吧啊,我先走了。”

陆安纯还在看我:“小心心,学校里色狼多,我还听说有禽兽什么的~”

我打断她,乐颠颠地说:“得了,那话估计就是我说的,是有禽兽啊,这不正杵在这儿么。”

沈奕的脸青了,我保证,真的是青了,我甚至能感觉他的眼神跟刀刮子似的凌迟我,我也可以想的再猥琐一点儿,其实他是在凌迟我的衣服,其目的,不言而喻了~

看我在陆安纯面前诋毁他的形象,这小子大概是急了,哼,你敢这么无耻,还不敢我说你两句么?

结果,我一个人走了,沈奕和陆安纯上了陆安纯的车,一溜烟儿跑了,究竟去了哪里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来者。

☆、单刀赴酒吧1

之后的大半个月,我过的逍遥自在,一大半时间都窝在寝室里,有课上课,当然,沈奕的课除外,老娘不想看他那张臭脸,看一眼肝火就腾腾腾往上蹿的欢,我的眼珠子都能爆出火来,反正这厮很少点名,他要敢让我挂,我保证让他挂的比我更精彩。

说起来,我和沈奕自从那天西餐厅后,就再没见过面,电话短信什么的就更别提了,估计他明白他自己其实是陆安纯的凯子,而我这个小姨子又是他极度鄙视的,他自然懒得鸟我了,当然,我也不会去鸟他,他不来烦我更好。

不过这点破事儿在别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大家没看见我和沈奕在一块儿晃悠,搞不出什么劲爆新闻,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就得卯足了劲儿地瞎编,这不,向清正和我说她从外面八来的破消息:

“我说陆安心,现在外面说的可精彩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过结果就是一个,你倆崩了。”

我无聊地点着网页:“是啊,这不是一众雌性动物的心声么?”

向清不知死活地嘿嘿阴笑:“那也不是,虽然说,因为你毛孔太大,黑头太多,腿毛太长,小胸脯太一马平川,小屁屁太肥硕,而且完全没有情趣可言,沈奕忍无可忍将你抛弃这是大主流,绝大部分的呼声,但还有那么一些些来自瞎了眼倾慕你的傻x男的呼声,说你被沈奕那小白脸的皮相所诱惑,误入了歧途,不过在亲身试验后,发现沈奕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所以你果断毅然地把他给甩了!”

我貌似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波澜不惊,可是只有我知道,老娘的小鸡爪子抖得跟抽风似的,肚子上书破了个窟窿,风哗啦啦地穿堂过,寒啊!

怎么地,敢情她们最好希望老娘的腿毛是用米来计量,小胸脯用毫克估算,小屁屁用吨来掂量,才能心满意足吧!

“陆安心,和我说说,你俩到底怎么啦?”向清神秘兮兮地问我。

我真想抽死她啊!

“我们就是小姨子和姐夫的关系。”

“哎,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咬了咬嘴唇,把差点滑下椅子的屁股往上挪了挪,淡定地说:“我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姐夫?”

向清白我:“这和他是你的谁没有关系,你的心不是你的理智能掌控的。”

“没有。”

“真的没有?”

我没有回答,老娘懒得理这个八婆。

向清定定望着我一会,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摇头叹息:“诶,你就装吧,你就憋吧,我也不劝你,你自个儿总会明白的。”

她说什么呢!我装什么,我憋什么了啊,我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所有的事儿我都想得清清楚楚,沈奕这破事儿,先不管我到底有没有被他那张妖不拉叽的小脸儿诱惑,他一日是我姐夫,终身是我姐夫,别的屁就不用再放了!

我把那件被我弄脏的衣服,就是第一次遇见他时他穿的那件风衣拿了出来,丫的他让我手洗,差点没累死我,结果那块油渍还是没有去掉,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他没跟我要,我也就一直没还给他,我怕他抽我啊!还有那条我心血来潮织的围巾,拆了好几次,总算织好了,还算过得去吧,我找来一个大纸袋,把衣服和围巾一起塞了进去,丢进了柜子,再把柜子门重重一合。

什么叫眼不见为净啊,就是我这样的!

向清要和戴潇出去逛街,叫我一起,我没鸟她俩,大冷天的,我才没这个兴致。

她临走之前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说前段时间还看你和林涵生打得火热的,怎么现在也没影了?”

我把她往外推:“得了得了,您赶快走成么,让老娘静静。”

“陆安心,你听我一句,林涵生虽然人横点儿,但对你还不错,沈奕那厮水太深,不适合你。”

我一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连忙拉住她:“你还要不要去逛街了?”

向清横我一眼:“这么紧张他,你还说自己不喜欢他?”

我讪讪地缩回手:“人家是我姐夫,我替我姐查查他的老底也是应该的。”

“就是他的老底,陆安心你总算说到重点了,这沈奕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你看他那股子气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

“什么气场啊?”我翻着白眼儿,“我看他挺低调的。”

“就是因为他太低调了,我觉得他特像一恐怖分子,潜伏在我们学校,随时准备炸了这里!”

向清走了,是被我撵走的,你说这丫是不是疯了,我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额,不过她说的的确惊世骇俗,是太惊世骇俗了,恐,恐怖分子?沈奕要真是恐怖分子,那我还是美国总统,他媳妇儿呢!

结果在寝室里呆了一会,手机就响了,我看了看,居然是林涵生,他自从那天在宾馆之后可没再联系过我,今天怎么又突然冒泡了?我看着一闪一闪的屏幕一会,还是接了起来:

“喂?”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有个娇媚的声音答话:“陆小姐,是我。”

如此妖媚入骨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了,是平雪子的,看来林涵生是回去了。

“有什么事儿吗?”我语气淡淡的。

“是这样的,过两天圣诞节,我和涵哥想清你吃个饭,谢谢你上次去医院看望他。”

“是吗?这恐怕是你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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