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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0

任舒霏可是连装笑的心思都没有了,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羡慕或嫉妒他的众人不明就里,还以为他假装清高,哪知他心中的惶恐无助。

以前梁烈送他东西,无论大小他都收的安之若素,现在才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被人送东西也能送到心惊r跳的地步。

最让他忐忑难安的是,梁烈一边不停的送他东西,一边那些折磨他的恶作剧也没停止,经常有人半夜朝他窗户扔鞭p,还有几次被埋伏在大厦门口的车子突然冲出来吓到,这些天已经不断有邻居投诉去大厦管理处,说他跟黑社会的私人恩怨干扰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任舒霏不知道梁烈究竟想把自己整到什么地步,但不管怎样,这种糖块加棍b的手段是起到效果了,他被搞得忽喜忽悲,杯弓蛇影,简直就要j神衰弱了。

“任先生在吗?我是花店的!请开一下门……”

……

“任先生,我是管理员,业主委员会集体讨论后,希望你能暂时搬离一段时间……任先生,你在不在啊?”

……

任舒霏戴着耳机,一动不动的缩在沙发一角看电视,对门外的任何声音都置若罔闻。

夜幕慢慢降临,周围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他也没有开灯,以免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在哪里。

黑暗里,他突然就感到了无限孤独,就像站在世界的尽头一样冷彻心扉的孤独。现在真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了,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任何人能伸手帮自己一把……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还有她,还有她啊!这世上如果只剩一个人能帮自己,那肯定就是她了!

54

“昨天我还问小烈,怎么这么久你都不来吃饭?看你,都变熊猫眼了,最近一定很辛苦吧?”

梁艳递给他一个削好的苹果,又关切的说,“伯母的事我都听小烈说了,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叫他去做。”

任舒霏道谢接过来,想开口却又窘住了。

他一生中曾经最在乎的人就是她,从小的梦想和誓愿也是永远保护柔弱的她,没想到讽刺的是,现在自己反过来倒要寻求她的庇护。想到这里,就不禁羞耻难当,求助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留下吃饭,正好小烈他们一会儿也要过来,我去叫阿邦多准备几个菜。”梁艳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

“不不!”任舒霏一听就慌了,这不成自投罗了吗?忙拦住她,推说自己还有要紧的工作,只坐一会儿就走。

梁艳看出他有心事,但善解人意的她没有追问,只是坐下来微笑着望着他。

任舒霏默默咬着苹果,酸甜的汁y让连日来食不知味的舌也渐渐恢复了知觉。梁艳温柔的目光像夏日泉水一样抚慰着他,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真希望能永远在她的温柔注视下坐下去。天意真是弄人,为什么跟自己纠缠不清的偏偏是她那个恐怖的弟弟?

挣扎了许久,他最后还是红着脸吞吞吐吐开了口。

他把这些天遇到的麻烦简单说了一下,当然没有提及一丁点跟梁烈间不可告人的关系,只含糊说自己跟他闹了点小矛盾,他现在可能有些生气。

“这个梁烈,怎么永远都长不大呢?”梁艳听完连连叹气,美丽的眼睛里充满无奈,转而又安慰任舒霏,“放心好了,一会儿他来了我来说他,他一定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听她这么说,任舒霏紧张了许多天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知道有了梁艳这句承诺,自己就等于有了护身符。梁烈虽然混蛋,但对自小相依为命的亲姐姐是从来都言听计的。

担心再待下去会碰上梁烈走不脱,他很快就告辞,梁艳苦留不住,一直送他到路口,还嘱咐他有空一定要来吃饭。

真是冤家路窄,他刚点头答应,回头就远远望见梁烈正朝这边走,后面跟着高原等若干不三不四的人,估计都是来蹭饭的。其他人都边走便大声说笑,只有梁烈一脸不爽闭着嘴,最可笑的是,一向躺下就睡的比死猪还死的他脸上竟也跟自己一样,挂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

众人一见任舒霏,立刻都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丰富。任舒霏最恨他们这种下流表情,却也只能装没看见。

高原皮笑r不笑的瞅着他,梁烈却是眼中一亮,脸上也立刻放了光,就要凑上来搭话。

任舒霏此时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生怕他知道自己是来跟梁艳打小报告的,慌忙拦下辆路过的计程车,匆匆跳上去就逃走了。

梁艳的影响力果然非同一般,任舒霏的生活从这天起就立刻回复了平静,再也没有恶作剧发生。

任舒霏自是长长舒了口气,有如大病初愈的虚脱感。而律师行的人见这几天突然又没人给他送东西了,又起了新的流言,有人说他是脚踏两条船被富婆甩了,还有人说g本不存在什么富婆,全是他自己搞出来作秀。任舒霏也只能沉默苦笑,他从前是颇喜欢出风头的,现在算是了解了,原来想夹起尾巴做人也很难。

另一个后遗症就是大厦管理员天天找他劝他搬家,虽然任舒霏一再保证不会再有麻烦他也不信,被缠的没办法,也只得答应尽快搬走。

这天他正收拾东西,门铃突然又叮叮咚咚响起来,任舒霏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去开门:

“我不是答应这就搬吗?”

然而当他看清门外站的那人并不是天天来烦自己的管理员时,立刻头皮发麻,条件反s的砰一声关上门,差点挤到自己的手。

“开门,是我!”

任舒霏心中叫苦,我就是知道是你才不开门啊,求求你饶了我,快走吧!

“霏霏,开门啊!你是不是生气了?”梁烈在门外很无辜的喊,“前几天的事真不是我干的,东西是我送的,但是我绝对没叫人来欺负你!但是我姐说无论是不是我干的,都让我过来给你道个歉……”

“……喂,你听见没听见?你倒是开门啊,我总不能隔着门道歉吧?”

任舒霏哪敢信他,任梁烈把门铃按的山响,只装作没听见。

见屋里始终没任何反应,梁烈终于不耐烦起来,威胁道:“霏霏,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踢了!”

任舒霏屏息凝神,果然,没几秒门上就传来一声巨响,他的心跟着一震,正提心吊胆等他第二脚落下,忽然哇的一声,门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我靠!”只听梁烈骂了一句,然后声音口气都像换了个人似的低下来,“别哭,别哭,对不起,舅舅忘了你在这里,吓到你了……”

任舒霏正莫名其妙,忽听梁烈又喊起来:

“霏霏,快开门!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娃娃都吓哭了!”

任舒霏心想这个流氓到底想玩什么花招?难道他真把娃娃带来了?怎么可能?!

悄悄凑到猫眼上看去,果然见梁烈怀里正抱着梁艳的女儿娃娃,左摇右晃的哄她,他身后露出一辆婴儿推车,想必刚才娃娃就是躺在里面,自己慌着关门才没看见。

本来他打定主意,就算梁烈把门踢的再响,招来满楼邻居甚至警察,他也决不开门,但是听着门外娃娃的哭声越来越揪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打开门。

梁烈正抱着娃娃满头大汗的哄劝,一见他出来,立刻笑得有如向日葵一样阳光灿烂:

“你心情不好,我带娃娃来看你,你看她见到你多高兴!”

55

任舒霏双手环抱,一言不发,警惕的看梁烈给娃娃喂牛n换尿布。

看着看着不由暗生惊讶,没想到梁烈干这些还真熟练,手指头灵活轻柔的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chu鄙流氓,从娃娃一直快乐的踢着小腿就能看出她一点也没觉得不舒服,不禁对梁烈有些刮目相看。

“我要出门了,你们也该走了。”等梁烈收拾完了,他立刻摆出送客的架势。

“去哪儿?我们也去,是吧娃娃?霏霏去哪儿,咱俩就去哪儿。”梁烈抱着娃娃狠狠亲了一口,娃娃高兴的咯咯直笑。

任舒霏脸色一变,要是被这一大一小跟着,岂不是满街都没有看别人的了?只得无奈的关上门。

他赶不走梁烈,索x坐下来自顾自的看书,反正有娃娃在,料梁烈也干不出什么出格事情来。

“哥哥,哥哥……”

却不料冷战计划马上就被稚嫩的喊声打破,任舒霏一抬头,就见娃娃粉扑扑的小脸和亮闪闪充满渴望的黑眼睛,正举着小胳膊等自己抱,抱她站在自己身旁的梁烈则一脸坏笑。

就算明知被梁烈设计了,任舒霏也很难对娃娃摆脸色,只得放下书,勉强接过她来。

一股婴儿特有的n香立刻扑在脸上,他轻轻蹭蹭娃娃娇嫩的脸蛋,乖巧的娃娃也马上伸出小胳膊回搂他的脖子。

她可真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啊!任舒霏连日来的y郁就因为她这个小小动作第一次有了放晴的感觉。

本来只是想敷衍的抱抱,这下倒是他撒不开手了。抱着娃娃,感受着她小小软软身体的体温,任舒霏沉浸在这天堂般美好的平静和安宁中,忘了世界上还有一堆烦恼,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梁烈……

然而小天使的真面目往往都是举着黑叉的小恶魔,任舒霏难得的平静持续了还不到两分钟,娃娃就不耐烦了,连闹带扭的要下地玩。

任舒霏只得把她放到地毯上,没想到一落地她就迈动小胖腿学起步来,脚一蹬一蹬的很有力。任舒霏只能弯腰扶着她走来走去,不一会儿就累出了一头汗。想松手让她自己爬算了,可放开还没到两秒,她就哇哇大哭表示抗议,吓得忙又抱起她来。

梁烈在一旁咧着嘴笑,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好容易等她终于走累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任舒霏刚要喘口气,娃娃小嘴一瘪,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该给她喂牛n了。”梁烈在旁指导。

“你怎么不喂?”任舒霏没好气的说。

“她又没找我,娃娃最喜欢你。”梁烈嬉皮笑脸的说。

任舒霏只得拿过n瓶,却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喂她,战战兢兢的比划了半天也不敢贸然动手,生怕呛到她。最后只好把n瓶放在娃娃手里,让她自己判断该怎么喝。可娃娃的小手还抱不住n瓶,n瓶闷声落地,她又继续哇哇大哭。

任舒霏手足无措,只得转头求助似的望着梁烈,梁烈这才笑嘻嘻过来,抱起娃娃,驾轻就熟的把n瓶吸嘴放进她嘴里,娃娃立刻就停止了哭泣,乖乖的大口吸着牛n,又恢复成小天使一名。

“霏霏,没想到你这么笨,连牛n都不会喂!”梁烈得意的斜瞅着任舒霏,“我看你还是趁早别做梦结婚生小孩,你g本养不好小孩,谁要是做你的小孩可惨了!”

任舒霏不愿跟他斗嘴,低头看着娃娃,装作没听见。

娃娃很快喝完牛n,j神大振,又开始了新一轮愉快玩耍。她完全无视抱着她的亲舅舅梁烈,很自然的就伸手抓住了任舒霏的衣角,看来真如梁烈所说,是特别喜欢他。

这份殊荣可真让任舒霏哭笑不得。他是非常喜欢娃娃,去梁艳家时也经常抱她。但没想到真正照顾她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这么小的身体怎么会有这么无穷的j力?

半天不到他就给折腾的j疲力竭,趁着娃娃又去喝牛n的空儿,到客厅沙发上想闭眼躺一会儿。为了防备梁烈,他也不敢回卧室,就守在娃娃身边,料想梁烈还不至于变态到当着小孩子的面下手。

然而只一闭上眼,他就觉得眼皮沉得有千钧重,再也支撑不住,很快就跌入了甜蜜的黑暗中。

他是被梁烈嘴里上的烟草味惊醒的。

一睁眼,屋内已满是黄昏的暮色,只看见梁烈狼一般的眼睛在头顶上闪着兴奋的蓝光。

任舒霏大惊,刚要挣扎就被一把捂住嘴。

“别叫!娃娃刚睡着!”梁烈小声威胁道,“你别惹我动chu!这么久没做,老子都快憋坏了。快点,霏霏,让我亲一下!”

说着就硬把舌头往任舒霏嘴里挤,一只手还在他身下乱m。

任舒霏像中受惊的鱼一样拼命挣扎,他真后悔明知这是条吃惯了r的恶狼还放他进来,他带娃娃来当敲门砖,也就是为了这唯一一个目的了。自己也真是高看他了,没想到他居然真能在娃娃就睡在一旁的情况下来实施强暴!

56

“霏霏,别闹别扭了。你不就是想要个小孩吗?大不了我让一步,让你找女人生一个……”

见任舒霏始终不肯就范,梁烈一边满嘴胡说,一边在他身上乱m乱亲。

任舒霏g本就顾不上听他的荒唐话,他被压得肋骨生疼喘不过气来,又觉得一只手正如泥鳅般向自己腰带下钻去,以前无数次吃过梁烈这种蛮横速战手段的亏,惊急之下,顾不得多想就去抓茶桌上的水瓶。

沙发窄小,这一探出手去立刻失去了平衡,还没碰到水瓶,就带动了两个人都滚了下去,重重落在地上。

任舒霏给撞得脊背剧痛眼前发黑,梁烈脑袋也咚的一声碰在茶桌腿上,可他跟一点没感觉似的,一翻身又把任舒霏扑倒。他到现在还没得了手,只手上嘴上占了几下便宜,反到更勾得心头邪火一窜一窜,也不再废话了,双手揪住任舒霏的上衣,嗤的一声就像撕纸一样撕了开来。

任舒霏知道大势已去,心中一灰,索x也不反抗了,双手一松由他摆布。

梁烈又要去解他腰带,正在这时,突然哇的一声石破天惊的啼哭,梁烈顿时一愣,已经听天由命的任舒霏却如同听到救命福音般心中一亮——

娃娃醒了!

梁烈眼睁睁看着被压在身下已经是待宰鱼r就等自己开吃的任舒霏,显然是非常非常不甘心,但娃娃的哭声偏偏又如催命符,一声比一声急,最后只得起身先去哄她。

任舒霏惊魂未定的爬起来,连忙收拾凌乱的衣服,这才发觉手脚都在微微发抖。

梁烈抱着娃娃,一边低声下气小宝贝小祖宗的哄着,一边恨恨瞪着任舒霏,脸上全是欲求不满的恼怒。

娃娃哪知道他们之间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刻,见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互相也不说话的瞪视,还以为舅舅跟哥哥玩什么新游戏,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这一醒,任梁烈怎么哄也不肯再睡了。

任舒霏看梁烈眼中喷出的欲火,恨不能将自己全身衣服烧光似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像个极富经验的老保姆一样,熟练的给娃娃换尿布喂牛n,虽然危险刚过,竟也渐渐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个狡诈无耻的流氓,用娃娃来骗自己放松警惕,却没想到自作自受,娃娃现在反到成了他最大的障碍。只要有她在,他就别想再得逞了。

他看着梁烈吃瘪的样子,想到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行,越想就越觉得好笑,一开始还憋在心里笑,后来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梁烈狠狠瞪他示意他噤声,可任舒霏现在知道他是投鼠忌器,也不怕他瞪眼,这几个月来他还是头一次开怀大笑,笑起来就收不住了,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顿时觉得心中的烦躁都消散许多。

梁烈抱着娃娃,也确实奈何不了他,只得继续无比郁闷的哄着求着小祖宗快睡觉。折腾了好久,才终于又让j力旺盛的娃娃安静下来。

“都怪我姐出的馊主意,带这个小魔头来。”梁烈把睡着的娃娃放进婴儿车里,一边给她盖上小毯一边嘟囔。

任舒霏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意,正努力平定气息,闻听此言却如同晴天炸雷,全身一震:

“你说什么?谁叫你带娃娃来的?”

“我姐啊,”梁烈随口说道,“她说你心肠最软,就算不让我进门,肯定舍不得不让娃娃进门。谁知道这小魔头惹这么多麻烦事……”

他还在那里继续嘟囔,任舒霏脸色却已变得惨白。

“为什么你们都耍我?……”

“你说什么?”梁烈没听见他喃喃自语的什么,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你们都耍我?我就这么让人讨厌吗?!”任舒霏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梁烈吓了一跳,生怕又吵醒刚睡着的娃娃,忙跳过去去捂他的嘴。

“别叫!霏霏——”

任舒霏却发了疯一样撕打起他来:

“你这个混蛋!人渣!你给我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

梁烈给他打得莫名其妙,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光忙着去捂他的嘴,却不料被红了眼的任舒霏狠狠咬在手掌上,脸上脖子上也连挨了好几下。

他被打毛了,一把抓住任舒霏的手,厉声说:“喂,别再打了,再打我真还手了!”

任舒霏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胡踢乱打,手脚牙齿并用,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了。

梁烈心下发狠,又怕惊醒娃娃再哭,脚下一使力就把他放倒在地。他骑在任舒霏身上用力压住他仍剧烈扭动的身体,抽出腰带几下把他反手绑住,又随手抓过娃娃的围嘴塞进他嘴里,然后就连拖带拉的把他拽去了卧室。

他把任舒霏扔到床上,压着他的脸恶狠狠的说:

“妈的!臭霏霏,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匆匆出去看客厅里的娃娃,扔下任舒霏一个人,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无力的翕合着嘴,眼中一片悲凉。

57

梁烈奔到客厅,果然见娃娃又醒了,不过幸好这回并没哭,只是好奇的转着乌溜溜的眼珠,正伸手去抓婴儿车里悬挂的小布偶。

梁烈松了口气,握住她的小手塞进小被里。娃娃却顽皮的很,一蹬脚又把被子踢开,反手抓住小舅舅的手指头,高兴的咯咯直笑。

看着她的小脸,梁烈鼻子有点酸,心想这么可爱的小天使都这样喜欢自己,可见自己优点很多,怎么屋里那个人就跟瞎了一样看不见?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这些天来为了表现诚意重新赢回情人,可是费了很多心思。知道他喜欢名车名表就叫人送去给他挑,知道他没心情上床就努力忍着自己解决,也没冲进他家来霸王硬上弓,又听姐姐的话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赔礼道歉,还有哪点做的不够?

这么说来就是任舒霏不对了,既然对他好没用,干脆自己也别装情圣了,一会儿直接扒光了他上!

这一个多月对梁烈来说的确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若不是来之前受了梁艳的嘱咐,进门时就可能已经把任舒霏扑倒了,此刻既已下定决心硬上了,更觉得全身如同有蚂蚁爬来爬去,心痒难忍。

又强忍着哄了娃娃一会儿,好容易等她松开自己的手指,梁烈三步并作两步窜进卧室。

望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死去了的任舒霏,他眼中j光大盛,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露出j壮结实的肌r,快步向床走去。

“臭霏霏,老子今天非干死你不可!”

他得意的拨弄了几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扳着任舒霏的肩膀把俯趴在床上的他翻过来,只见他早已被泪水糊了满脸,这一动之间,又两行泪水无声的从腮边滑下。

“怕了吧?嗯?”梁烈狞笑着捏捏任舒霏湿漉漉的脸,后者却好似没听见,g本不看他,继续无声无息的哭。

梁烈哼了一声,把堵着他嘴的围嘴拿出来,又用枕巾胡乱给他抹了把脸,就开始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因为你惹我生气,为了惩罚你今天就绑着你干,你没意见吧霏霏?”梁烈无耻的咧嘴一笑。其实他很早就想这么干一次了,只是碍于情人太冷一直没好意思下手,今天正好借机满足自己的x幻想。

见任舒霏仍然无动于衷的流泪,他也不再废话,扑上去就啃咬起这想念了许久的躯体,一解连日来的煎熬之苦。

等口水和红印几乎布满了情人白皙的身体,他才心满意足的抬起身来,跳下床去,从扔在门口的长裤口袋里掏出一打安全套,又迅速冲回床上。

“霏霏,可真想死我了……”

他又胡乱亲了亲情人的身体,就抱起他让他跪趴在床上,一边抚m着他修长的双腿,一边用套着安全套的手指迫不及待的向他后x探进去。任舒霏只是剧烈震了一下就又像死了一样没了动静。

等到情人紧绷的后x终于适应了一些,梁烈再也按捺不住,鼻翼呼扇着,握着x器就勉强硬挤了进去。

梁烈此时已出了一头汗,但仍锲而不舍的用力将x器一寸寸向任舒霏体内推进,直到与他的身体完全契合才稍微喘息了几秒,就立刻扶着他的臀大力抽送起来。

任舒霏的身体就像狂涛中的一片树叶,被梁烈强有力的动作带动着剧烈晃动,泪水一串串不断滴落到床单上,只顾着兴奋的梁烈当然并没有注意到。

因为很久没做了,梁烈很快就一泄如注,尽数倾泻在任舒霏体内。他意犹未尽的抽出稍稍疲软的x器,抱着任舒霏一起滚倒在床上,一边喘着chu气,一边抚m着情人同样被汗水浸湿的柔软身体,只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刻了。

他歇了片刻,又一跃而起,想趁热打铁再来一次。扳过情人的脸想去亲他,才发现他又已是哭得满脸泪水,就像刚淋过雨一样,脸都有些浮肿了。

纵然梁烈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都觉得任舒霏这样闷声哭的情形不对,立刻慌了。

“霏霏,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我,我刚才真没使劲……”

任舒霏始终闭着眼无声的流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那个,我刚才是没戴套,但我是忘了,绝对不是故意的!再做我一定戴套行不行?”梁烈又想到一种可能忙解释说,任舒霏还是不为所动。

“霏霏,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心慌……我道歉还不行吗?”

他说着把任舒霏揽进怀里,突然发现他双手还反绑着,忙七手八脚的给他解开,又给他揉胳膊,又拿水给他喝。任舒霏眼睛肿了,却又继续无声的哭,但泪水立刻就被梁烈火热的舌头舔了去。

“别哭,霏霏,别哭。都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要是再欺负你——”

梁烈说着想起什么,又跑去门边衣服堆里,翻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塞进任舒霏手里。

“我要是再欺负你,你就用它捅了我!”梁烈认真的握着他的手说。

任舒霏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伤心里无法自拔,也g本不去握那匕首,梁烈一松手差点掉下来割伤了他自己。

见哄了一圈也没用,梁烈无计可施,挠挠头发,索x把匕首扔到地上,捧着任舒霏的脸使劲亲吻起来。

他吻着情人紧闭的眼,高高的鼻梁,最后把还带着情人咸涩泪水的舌头伸进他嘴里翻搅,吻的他几乎窒息过去。

夜已深,窗外悄无声息的落下今年第一场秋霜,预示着寒气即将来袭,但这间忘记拉上窗帘的屋内仍然有些闷热。

梁烈就站在低垂的落地窗帘旁,如同青铜铸造的雕像,将任舒霏赤裸的身体稳稳架在腰间。他腰臀用力一送一抽,任舒霏的身体就跟着不自觉的上升下落。

梁烈体力极好,几乎是抱着任舒霏靠在墙上,又特意在任舒霏背后垫了厚厚的枕头,倒也不会蹭破他的皮肤。

任舒霏也早已不再哭泣,不知是眼泪流干了还是清醒了,只是仍闭着眼,黑发都被汗水打成了绺,跟着梁烈的动作嘴一张一合的喘息,脸上的表情已分不清是欢乐还是痛苦。

58

“哥哥,哥哥,哥哥……”

耳边软软的童音却有着魔铃般致命的穿透力,锲而不舍的呼喊,任舒霏终于极不情愿的被拉出梦境。

一睁眼,便见一大一小两个像猴子一样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真不愧是甥舅。

“霏霏,起来吃饭了。”梁烈一脸做贼心虚的赔笑,声音r麻的让任舒霏直想吐。他厌烦的扯过被单蒙住头,再不想看这两人一眼。

继续睡吧,睡到失去知觉,睡到世界尽头就好了。

他努力麻醉自己,但还没来得及再想,一个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就钻了进来。

“哥哥,哥哥!吃饭!”

娃娃嘻嘻笑着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任舒霏苦笑一下,刚想mm她,旋即想到肯定是梁烈把她塞进来的,心一狠索x也不理会,闭上眼自顾睡觉。

娃娃见他老没动静,也自己玩起来,在他x口一拱一拱的学游泳,手脚还不安分的m来m去。任舒霏给她压得x口发闷,开始还尽力忍着,突然r尖一疼,触电般惊叫一声睁开眼,看见娃娃正开心的冲自己乐,一脸天真无邪。

任舒霏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全身赤裸的,吓得往旁边一滚,紧紧用被单裹住身体。

“你,你快把娃娃抱走,我还没穿衣服!”他涨红了脸,愤怒的冲梁烈喊。

梁烈一脸纯洁的茫然,“那又怎样?她是小孩子,看了也不会长针眼。”

“你--”任舒霏气结,心想对这个流氓加变态讲道理纯属对牛弹琴,便闭了嘴愤愤别过头去。

“霏霏,别气了,快起来吃饭,看你饿得脸都绿了。”梁烈弯腰抱住裹得跟个茧子似的他,贪婪的在他颈间嗅着。

“你要是不想起来,我端来咱们一起在床上吃……”

任舒霏机械的咬着面包,面对一桌非常丰盛的早餐,尽管早已饿得前x贴后背,仍提不起j神来。梁烈一个劲儿给他添牛n夹菜,但他越是慇勤,任舒霏越想起昨晚他的凶恶,觉得他不过是强行满足兽欲后兴奋之余再施点小恩小惠,心中更生厌恶。

相对于任舒霏的沉郁,梁烈则是眉开眼笑,他没读过几年书,也不会形容,就觉得现在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真舒服,看着任舒霏吃饭比自己吃还高兴。

他一边抱着娃娃喂蔬菜泥,一边不住望望穿着睡衣坐在身边默默吃面包的任舒霏:这个人就是太爱动脑筋,吃饭也总琢磨事,怪不得比上学时还弱。没有自己管着,这些日子他又瘦了好几圈,从今天开始要继续加强对他的管教。

果然没吃多少任舒霏就放下筷子,梁烈连哄带吓,又逼着他多吃了一个煎蛋和一杯牛n才算。

“霏霏,你这么喜欢娃娃,回头我跟我姐说一下,把她过继给咱俩。”梁烈一边继续给娃娃喂饭,一边恬着脸对任舒霏说,“她和邦哥肯定还会生很多小孩,不会舍不得。”

任舒霏对他的胡话没有接茬,低头沉默很久,才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低声说:

“梁烈,我们谈谈吧。”

“不谈!”

梁烈连半秒都没停立刻接话,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任舒霏也愣了,抬起头“霏霏,你趁早别再想歪主意。”梁烈露出威胁的表情和白森森的牙,“我看你还是没学乖。别老拿你狗屁律师那一套来蒙我,你有没有听过,律师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我就是不讲理的兵!折腾了好大一圈才又抱到你,我都快忍出内伤来了,你再捣乱小心我揍你!”

见任舒霏脸色发白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他忙又换了口气:

“我说揍你是开玩笑的!行了霏霏,别再使x子了,都老夫老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说着就笑嘻嘻的一把抓住任舒霏的手,力气大的让他无法挣开。

娃娃正津津有味的舔着蔬菜泥,见状也伸出小手,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梁烈大喜,在她小脸上狠狠亲了好几下,“真是我的乖娃娃!这下霏霏可跑不掉了!”

任舒霏则望着三人搭在一起的手,呆如木**。 来错愕的看着他。

60

於是,任舒霏一生中对梁烈最激烈的一次反抗,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反抗,就这样草草收场了。当然梁烈那边,压g就没意识到这是反抗,只觉得是任舒霏时间较长的一次闹别扭。

现在既然又“和好”了,他立刻就帮任舒霏打包行李,准备搬回原来的公寓,理由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在这里办事总觉得紧张,不好意思,手脚放不开。

梁烈这麽说时,任舒霏正被迫往旅行包里收拾衣服,他黑著脸也不答话,只下意识的抚m隐隐作痛的腰。这几天来不论白天黑夜,只要娃娃睡著了就被梁烈讨债似的纠缠,原来他这样还是不好意思、放不开手脚的,那要是真放开了,自己岂不是要被剥皮拆骨?

没想到折腾了一大圈,身心俱损,到头来还是回到原地。他感到自己就像被蜘蛛毒y刺中的飞虫,只象征x的扑腾了几下,就被蛛丝一层层更结实的捆绑起来。因此,即使是搬回自己一直引以为傲和喜欢的高级公寓,他也是意兴缺缺,只像个没有感觉的木偶一样听凭梁烈摆布指挥。

然而推开公寓房门的第一秒,他原本黯淡的眼中就立刻有了光。

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惊喜!

整个公寓的墙壁都已经重新喷涂过,窗帘也全部是崭新的,但仍是自己所喜欢的色调。家具和装饰也是原先的格调,只是所有当初因为财力不足而忍痛割舍的地方,现在都比自己期望的更完美的实现了。尤其是客厅的地毯,当时付过首期後已几乎没有余钱,只得折中在客厅正中铺了一小块羊毛地毯,好让客人进出时能一眼看到。但现在,整间客厅从玄关到厨房门口,铺了一整块厚厚的纯白色长羊毛地毯,走在上面就像脚踩云彩一样美妙,那触感不用问就知价值不菲。

任舒霏简直心花怒放了,脱了袜子小心翼翼的走在地毯上,生怕踩脏了它。梁烈看著他脸上兴奋的表情,当然不会放过表功的机会:

“怎麽样?很喜欢吧?这些是专门请名设计师弄得,反正是个得过一堆乱七八糟奖的家夥,他只看原来房子的摆设,就知道你喜欢什麽东西,还挺有一套吧?”

“这,这是不是花了很多钱?”任舒霏有些不安,他想起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房产中介公司老板,“你还是让那个孙老板把房款拿回去吧,房子白还给我,还花了这麽多装修费,岂不是成了,成了……”

他想说成了“明抢”,但当著梁烈却始终没敢说出口。

梁烈却满不在乎,“嗨,什麽大不了!猪头孙本来就是我小弟的小弟罩著,让他出这点血已经很便宜他,谁让他竟然敢算计我跟霏霏的房子!”

任舒霏苦笑,心想自己好歹也付过首期,你连一分钱都没出,竟也有脸说是你的房子?

梁烈却不由分拉起他:“走,去看看卧室,保证更让你惊喜!”

进卧室只看了第一眼,任舒霏差点没气晕过去。

自己原来那张原色的胡桃木床已不知去向,取代它的竟是一个铺著大红底色绣满金丝玫瑰绸缎四件套的华丽大床!几乎顶到房顶的雕刻著西洋女神裸体浮雕的四g金属床柱,支撑著厚重的红色天鹅绒帷幔。真可谓不中不洋,不伦不类。

“是不是很惊喜?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梁烈得意极了,“我一眼就看好这张床!那个设计师一开始还不同意摆进来,我就跟他讲道理,还画了效果图给他看,他後来就也觉得这样很好看了!”

任舒霏气得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心中大喊:鬼才相信设计师会觉得这样很好看!

没等他再有所反应,梁烈的手已悄悄搂上他的腰:“霏霏,你也累了吧?咱们到床上躺一会儿……”

说著就硬把任舒霏往床上拖。

任舒霏吓得连连後退:“我不累!我一点不累!”

“你怎麽不累?”梁烈一边继续拖他一边说,“你看你累得都出汗了!”

任舒霏心说我是被你吓得出汗了好不好!但哪里由他分说,三两下就被梁烈拖上了大床。

“嘿嘿,今天第一天睡新床,一定要做到爬不起来以後才不会触霉运。”

梁烈骑在任舒霏身上得意洋洋的说,任舒霏给他压得动弹不得,听他这毫无g据的胡说都快哭了。

正在危机时刻,又是一声天籁般的大哭救了他。

“妈的!又忘了这小祖宗了!”梁烈气得翻身下床,忙跑去客厅看被遗忘在那里的娃娃。也怪他色心太重,娃娃明明还躺在小车里踢腿玩,怎麽就忘了她醒著h必煞神的厉害呢?

任舒霏知道梁烈一时半会儿是闲不下来了,也放了心,幸灾乐祸的看他给娃娃换尿布,看著看著他就突然不乐了,想起一件事来。

“那个,为什麽你还没送娃娃回去?”

“回哪里?”梁烈低头忙著,“哦,你说我姐那里啊,我没告诉你吗?她跟邦哥旅游去了,一个月才回来,这段时间娃娃就归咱俩了!”

任舒霏眼前一黑,这回真是觉得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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