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钱特说着,将门在身后关上,“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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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是教区的一部分。”他们踏上教堂后面的台阶时,马钱特解释道,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将罗杰让进去。
这是一间压抑又单调的屋子。室内的装饰物多半是来自教区居民的各式捐赠品。马钱特在一张大皮椅上坐下,面前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他说:“你说你正在调查一桩凶杀案。”
“是的,先生。我觉得此人你可能认识,他叫盖里威廉姆斯。”
马钱特那张上了年纪的脸上显现出的表情,好像他被人当胸射了一箭似的。“盖里。”
“是的。你确实认识他咯?”
“我们曾是情人,探长。这不是秘密。”马钱特转动椅子,用后脑勺对着罗杰。
罗杰起身绕过桌子,以便能看到马钱特的脸。“你还能想起来最后一次见他的时间吗?”
马钱特眯起那双黯淡的蓝眼睛看向窗外,似乎在凝视某个遥远的地方。“不记得。当我皈依后,我就完全远离了那种生活。”
所答非所问。“那么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
“我当然试过挽救他。我告诉过他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他不听。”
“那么既然盖里不听你的,你做了什么?”
马钱特似乎从神游中清醒了过来。“什么也没做。我还能做什么?他决定要继续那种生活。我决定要自我救赎。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最后一次我看见盖里威廉姆斯的时间,探长,就是在我心向上帝的两天前,六月二十八日。”
“哪一年?”
“1983年的六月二十八日。”
盖里的父母是在此两日之后报告他失踪的。
马钱特双手抱胸,扣着他的胳膊肘。他的下颌微微颤抖着,眼睛还是睨着窗外。他周身散发的紧张气息以及其他一些说不清的感觉让罗杰警惕起来,他发现自己在估算自己同男人以及同门之间的距离,按秒计算着时间和可能发生的状况。
“我知道已经过去很久了,先生。但是有人记得你那天的行踪吗?”
“啊,对,有的。我妻子,探长。朱迪和我就是在那天飞去拉斯维加斯结婚的,需要我叫她过来吗?”
***
朱迪马钱特宛如惊弓之鸟。
这个娇小的女人穿着裙子和高跟鞋,问话过程中,一边绞着纤瘦的双手一边时不时紧张地看看她丈夫,活像一只穿着裙子的老鼠。她的容貌显得憔悴又疲惫,但怎么看也就四十多一点,罗杰很想知道她结婚时到底有多大。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是、是的,我、我记得。”
马钱特的表情透着恼怒,声音有些暴躁说:“探长不会读心术,朱迪。把你记得的都说出来。”
她吓得几乎要缩成一团。“好、好的。”她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小声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丈夫,而后者此时则一直是一副倨傲和不悦的样子。“亚当和我坐飞机到拉斯维加斯……然后典礼是……是……”她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
经过一番无比劲、慢慢吞吞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