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志站定:“我们给他找了大夫。”
“不可能!这整个南京城的解药,爷爷们偷的偷、买的买,早给弄得一干二净,哪个大夫也治不好他!你小子牛皮吹上天了还!”
传志点头,佯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我们找不到药!不过你放心,我的朋友已经带他去求药了,至于地方嘛……”
姓储的仰头大笑:“你们去了苏州,是不是?小兔崽子别得意,爷爷告诉你,就是把苏州城翻个底朝天,你也别想找到药!”他得意洋洋,身旁那人反把头低得更深,似乎恨不得一张脸藏进衣袖去。
传志嘻嘻一笑,摇头:“不是苏州,而且岑叔叔已经醒了,把你们的秘密都告诉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找你说这个事情。”
姓储的猛一跺脚,将地板上硬生生踏出半寸深的坑来,一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怒道:“你说什么!”说罢便要上前,却给旁边那人一把抓住。他眯起眼睛,将传志稍作打量,笑道:“小兄弟,你说什么?”
此人相貌寻常,打扮成书生模样,分明在笑,却令传志不由打个寒噤。他梗起脖子,强道:“我已知道了那个秘密,但我不会说的。作为交换,你们要告诉我另一件事。”
“你太得意了!”不知为何,那人猛然抬高声音,吊起眼梢一声惊叫,抽出刀一步步跨上前来,仰头逼视传志双目,阴惨惨笑道,“得意忘形,就会招致祸端。你前头做的都不错,却得意太早。”
传志通身绷紧,唤起内力涌遍四肢,问:“你说什么?”
“傻孩子,你要是只知道岑青的下落,谁还会杀你呢?我们只要杀岑青就好了。”他已缓步跨至传志面前,左臂向侧边横直,一把柳叶刀刃上寒光凛然,传志几可感受到刀上煞气,垂眸细看,他的刀,竟是通身血红。“你若知道那秘密,我们岂会同你交换?”
传志瞳孔骤缩,心头大震,在他横刀挥来那刻,拼尽全身力气向上一跃,直冲房梁。
他轻功卓绝,哪想此人不在他之下,紧随而来,耳后风声大震。传志不敢反击,将一套心法全力使出,在屋上跳来纵去,却不得丝毫喘息之机。身后那人声音反倒愈发近了,似极为兴奋,喉间颤动不已:“小生还当你聪明,原来也是个不成器的!你的刀,小生这便下了!”
传志叫苦不迭,腿下越跑越快,胸口纱布已然湿透,暗道今朝要命绝于此。
两人在房梁上转得数圈,姓储的在底下瞧得眼花缭乱,叹道:“都说不逊老弟功夫好,今儿才见识了,奶奶的,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有几招嘛小崽子有本事下来打!爷爷脖子都酸了。”他仰着头正说,忽觉口中一涩,有什么东西滴了进来;继而又是一滴,落在额头上。抬手一抹,竟是血渍。再低头瞧瞧,弯弯绕绕几道血迹一路延伸,越往后越多,末了竟汇成了一小滩。姓储的一舔舌头,啧啧道:“这小崽子今儿要交代在这里了。”
传志步伐慢了,视野里一阵模糊。
身后那人已与他并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