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出乎祁佑的意料,萧炎见祁佑不解,又道:
“谁说为国捐躯一定要上疆场,持金戈与人血肉相搏。我萧炎上床榻,同人翻云覆雨,同是为国捐躯。”
这话说着淡然,却是掀起听者心里一番骇浪。
“皇上,您输了。”
祁佑这才集中注意力到棋局上,黑子被堵劫无路,白子占了大半棋盘。
“是,朕是输了。论棋艺我朕比不过你萧炎,可是论治国,朕比之你们的云疆国绰绰有余。”
“哦?南夏的皇上这是在向萧炎毛遂自荐?”
“是。”
“不知道皇上认为您的手上有何能让萧炎心动的筹码?”
祁佑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道:“书上有载,古有鲜卑族,本是个草原少数民族,建立北魏王朝。可其文化积累太少,发展艰难,于是孝文帝推行了大规模的深度汉化改革。今御史大人同我说到你们一窝蜂可翻译了我南夏大量文人典籍,人文风俗往云疆运送。”
祁佑这番话引起了萧炎极大的注意。他道:
“云疆人愚昧,确实不如贵国开化。”
“那蜂主可想想你们当今的国主,朕说他残暴不仁,屠了边越,屠我南夏,携男宠上朝堂,可与古之纣王比肩。蜂主心中一番宏图伟业何苦寄于他身上?何不寄于朕?”
萧炎想来他这辈子真是和皇帝有缘,他也曾同云疆的先皇许下誓死效忠朝廷的诺言。如此一来。进退两难……
可祁佑这话正说到了萧炎心中所忧。云疆此国主非是先皇,也不是彼太子,其一生之坎坷不平,心怀怨恨,注定让他难以成为一个高瞻远瞩的帝王。
祁佑还在等他回答,只是那灯芯燃尽,地牢内陷入一片黑暗。
萧炎思量许久后,开口道:“皇上,一个可以用信仰取胜的国家,也可以用信仰打败。”
那个秘密于其他国家而言不过是皇室丑闻,可于云疆而言便是最佳攻击的软肋。
黑暗中,祁佑听着萧炎淡淡的叙述。一个国家的命运很可能就在这三言两语中所奠定了。
祁佑:“朕以一国之君承诺,定能好好相待云疆子民。”
“萧炎在此谢过了。”
这夜,萧炎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儿时那场要了家人性命的雪神祭,梦见了那个种下了要让云疆人改变的执念的孩子。或许,那便是最初的动机,之后所遇云疆先皇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第二天,祁佑和清风去地牢的时候,萧炎已经死了。
清风狐疑地看着祁佑,
“朕没杀他。”萧炎这人,祁佑不舍得杀。“他终究是觉得自己叛国了。”
边境,南夏jūn_duì调整生息后便要北上攻打云疆。
云疆的都城与南夏不同,因为历史的缘由,云都就设在离南夏交界处不远。从地图上看云都是在那云疆国的南部,而不似南夏把京城设在中部。
可待他们上攻入云都的时候,才发现是座空城,城外突然涌来了许多云疆士兵,来个瓮中捉鳖,南夏jūn_duì才知道是被诈了。又不知云疆jūn_duì匿于何处,每每突袭让南夏很是被动。
好在还有桃满率领的这一支大军没有入云都,